周子舒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拿着小瓷瓶不停地嗅,倒出一颗后,捡起就往嘴里塞。
“哎?你干嘛?”小道士急忙问道。
“我尝尝,送信前就是这厮伤的我,我不信他能有这么好心给我们解药!”
“是药三分毒啊我个哥!不管它是解药还是毒药,哪能就这么试?”小道士被这家伙给惊得有些无语了~
“那你说怎么办?陶刚脸色都不对劲了!”周子舒回头看了看陶刚,急得叫道。
“拿来我看看!”小道士一把抢过那粒药丸,掏出匕首销了一点,手指一捻,随手摘过一片树叶,倒了一点水将药粉撒上去,又在地上抓了几只蚂蚁。
只见几只蚂蚁在水里药粉末上游了好一阵,依旧是活蹦乱跳的,不一会儿,药粉便被它们吃了差不多了......
“没事了,可以吃!”
陶刚服下后不久,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明显比刚刚的好了不少。
“嗨!这龟孙开窍了?还是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周子舒喃喃地说道。
“我师傅就有一句话特适合现在......”小道士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引得众人纷纷问道:“什么话?”
“善气迎人,亲如兄弟;恶气迎人,害于戈兵......”
秦二娃等人一脸茫然望着他:“什么意思?”
周子舒有些不太好意思了,绕到了一边,但小道士却丝毫未觉得不妥,解释道:“就是大家有话就该好好说啊~打打杀杀的能解决什么啊?”
“切~~~”众人一阵嘘声,都懒得理他了——也不知道刚刚是谁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这会儿还装起大尾巴狼来了......
“我说的却是这回事儿嘛~”他依旧不依不饶地狡辩着,说来也是,好歹他也是师出高人,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显摆显摆自己的“学识”,竟然被人这等无视,哪里会不伤他的自尊心?
看着大伙儿都从他身边走后,周子舒拍了拍他的肩:“大师啊,自从出了道观后太上老君的五戒,您都破几戒了?”
“破戒?”小道士愣住了,说道:“没有啊,我破什么戒了?”
接着,他伸出手认真地扳着指头说道:“戒酒、戒杀、戒淫、戒盗、戒妄语......就这些了啊,我都做到了啊......”
“其他几个我就不说你了,”周子舒说道:“就戒淫这一条,你......”
“我怎么了?我去青楼还不是为了救你!又没干什么!”
咦~!这小子嘴还真硬啊!周子舒“嘶”了一声,说道:“绸月那事怎么说?”
“绸月?我和绸月是好朋友啊,我又没和她成亲......”
“什么?!都想到‘成亲’还不算淫戒?”周子舒真不知道他这谬论是嘴硬还是真傻了。
“对啊......”小道士依旧不以为然:“所谓‘淫’是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我和绸月光明正大,哪里是什么‘不正当男女关系’了?!你们这等俗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修行!”说完,他趾高气扬地从周子舒眼前走过,那态度就像是一个赢了架的壮士。
“哎~~~你......”周子舒看着他,丝毫说不出话来,虽然知道他有些不对,但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对......
天空逐渐阴暗了下来,百来里的山路走下来,所有人都有些人困马乏了。
瞧这天气似乎是要变天了,周子舒与秦二娃商议着今晚就找个地方扎营,明日再赶路。
夜逐渐深了,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就留了两位固定哨士兵——郝军和陈池。
兴许是白天的行军实在太累了,兴许也是这不恰当的雨击打着周围树木,掩盖了一行人的脚步声,这两个精明的小伙丝毫未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待他们察觉不对劲时,已被迎头一棒给击晕了。
周子舒一行人此时正在小帐篷里睡得格外香,没了哨卡的预警,他们的小帐篷被人偷偷地掀起一个角儿,一根细管从外头伸过来,细管里头冒出一阵青烟——帐篷里的人昏睡得更死了!
过了片刻,外头一个男人的声音:“差不多了,全部给我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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