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在小溪边洗了把脸,回头看着小道士将马儿牵到了下游去饮水,再看看一旁的歇息的士兵和严鹏,打趣道:“严指挥好精力啊,看您这神色丝毫未见您疲惫啊~”
严鹏听了,似乎对此话十分受用,自昨日下午接到种帅的通知,让所有高级将领全部随时听令后,他便知道军营出了大事了。当汪秉昱的事情一完,接下来便是种帅召开的部署计划,到目前虽是一天一夜未合眼,但他确实丝毫未觉劳顿,相反,他仍觉得自己精神不错,于是他说道:
“那是~咱西北军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素质,这才几百里路程啊,当年我随种帅突围西夏军日奔千里也不在话下啊~~~”
切!周子舒心想:日奔千里?您胯下的马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了吧,那么能跑?
接着,严鹏转过脸看着他说道:“周老弟,你这白白净净的模样儿,再加上这幅小身板,我一打眼便知道你是从未吃过咱们军人的苦,你呀~理解不了!”
周子舒差点被他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儿——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人缘那么差了,敢情不是因为是童贯的眼线,是他这张讨人厌的嘴啊!你说你吹牛便吹自己的牛呗,还非得踩上我一脚?!老子当年夜杀百人的功绩拿出来,还不得吓死你个龟孙啊?!
他转身坐到一旁的大柳树下,本想掏出干粮随便垫吧几口,但一看人家都还没吃,他又怕待会儿这龟孙嘲笑自己娇气,只能气呼呼地将干粮塞回包袱。
“这都是什么人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周子舒只能打开水囊灌了几口,才刚放松下准备好好眯会儿,小道士却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哎!”
“又咋了?!”
“你吃枪药了?!”小道士被他莫名其妙的火气搞得也很烦躁,直接怼了回去。
“那你倒是说事儿啊!”
“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你到底听不听?”
周子舒真拿这家伙没办法了,只能抬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问道:“敢问清净师傅有何问题?”
这还差不多~于是小道士说道:“我刚刚看得溪边有只白鹭不太对劲儿......”
“跟你聊它媳妇跑了?”
“说什么呢你!”小道士骂道:“那只白鹭的左腿有新鲜的擦伤!”
“擦伤怎么了?也许是抢别人媳妇被揍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老提那事儿?!不是为了你绸月能死吗?!”小道士忍无可忍了,这家伙说话这么没边没际的,显然是想打架啊~!
周子舒一听这话,这才想起刚刚的话是真的伤到小道士了,是啊,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媳妇”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问道:“看出是什么伤的吗?”
小道士看他这会儿认真了起来,也觉得刚刚那话也是重了点,互相揭伤疤只会更加伤害彼此,于是也十分默契的转移到刚刚的话上来:“我看像是弓箭所伤!”
周子舒一惊,白鹭是涉禽,常去沼泽地,湖泊,潮湿的森林和其他湿地环境,捕食浅水中的小鱼,怎么会有人想伤它呢?“那玩意儿看着好看腿长,身上并无几两肉,什么人会吃它啊?”
话刚刚一说完,两人眼前一亮——“异族追兵!”
只有生活在水源不丰富的异族人才会不了解这种飞禽的习性,想要吃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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