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说道:“彩姐,比你想象中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可怕,很多。”
我说:“少瞎扯了什么彩姐彩姐,谁认识啊。洗澡睡觉。”
洗完澡,出来。
两人躺在一起,我很累,随即看看她,她抱过来。
我说:“明天再说,我好困。”
就这样她抱着我睡了。
第二天起来,我起来的时候天刚亮。
我就要去上班了。
她还在睡着。
我摇了摇她,说我要去上班了。
没有回音。
看着她,没穿什么衣服睡觉。
我一下子有了感觉。
就想动她,谁知她在睡梦中,反应强烈,她想睡,就是不给我碰。
妈的气得我一下子推开她。
算了,让你睡。
我气呼呼爬起来去上班。
上班都是日复一日了,感觉每天在耗费时间,每天去晃荡一圈,如果有人来看病,就给她们看看,没人的话,就去B监区晃荡一下,然后就等下班走人。
我和徐男吃午饭的时候,我问徐男最近指导员消瘦不少,到底怎么了。
徐男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那指导员最近都很少下来,为什么。”
徐男说:“我更不知道。”
好吧,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什么也不知道。
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去挖掘。
这是一项也许终其一生都寻找不到答案和结局的巨大项目。
可是没想到,山穷水路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在下班后回去小镇上,看到丽丽给我打了几个未接电话,我正生气呐,居然不给我碰,干脆不回复。
打开了监控。
依旧没有什么东西可看的。
看看夏拉的电话,谢丹阳的电话,算了,我一个都不打,我要高傲的发霉。
我出了房间,戴上帽子,一个人下去逛。
逛着的时候,看到一部眼熟的银色轿车开过去,我看了号码牌我知道,那个是我们指导员和监区长经常开的车。
只见监区长一个人开车。
缓缓的行驶到街尾停车。
我想跟踪她。
我们监区长下了车,锁好车后,背着包,走进了一家书店。
是那家我买过书的书店。
她上了二楼。
我跟上去。
却见上面还有一个人,也戴着帽子,是鸭舌帽,貌似在跟踪监区长。
我靠,这还有人跟着她。
我晕,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家伙身材中等,有点健壮。
我不动声响,跟着后面。
这如同上次我和谢丹阳开车跟踪**正一样,而中间,钱进派人跟在了前面。
到了上面后,二楼也是书。
监区长走到了角落,最后面那里,那个鸭舌帽也跟着到了后面。
然后监区长在谨慎的回头时,鸭舌帽急忙躲在了书架后面。
我离得远假装看看书就行。
监区长看看,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掏出钥匙开门,一推,推开了门。
靠,这里别有洞天啊。
这个书店的二楼,是通往哪里的?
我很好奇。
这个书店的后面,是巷子?我记得,这个书店离那个通往梦柔酒店的巷子和梦柔酒店并不远。
难道说,这里是通往梦柔酒店的吗。
当监区长进去里面后,正要关上门时,鸭舌帽突然冲上去撞开,然后碰的关上了门。
我靠。
我马上跑过去,用手推了推门,已经反锁了。
里面有声音。
我用耳朵靠门上。
听见监区长惊愕对鸭舌帽说道:“果然是你!”
鸭舌帽扯着哑嗓子说:“对,是我!”
监区长说:“康雪跟我说你没死!我以为她骗我,说有一个人经常跟踪她,她看起来很像你的身影,让她不敢回家。原来你是真的没死!”
康雪?
这个鸭舌帽,近段时间经常跟踪康雪,然后康雪很少回家了,宁愿呆在监狱呆在别的地方也不敢回家了,这是我下的结论。
男人说:“对,没错,是我!”
通过他们的对话,我听明白了一些。
这个男人,曾是一个电工师傅,负责监狱的整个电网。
正如同上次和马爽混在一起的一样,只有电工这些男的身份,才有机会进入女子监狱。
因为经常出入监狱,就跟我们C监区的这个监区长认识了,接着,因为寂寞,我们这个监区长很快的,就和他在了一起。
而监区长,在老家,是有家庭的。
这就麻烦了。
而这个电工,似乎很懂监区长的弱点,他开口敲诈监区长要一百万,否则就把两人这事说出去。
监区长当然不会想给,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因为想找人修理这个电工一顿了事。
可真正让监区长对这个电工痛下杀手的是,这个电工竟然知道了监区长在监狱里从女囚身上榨取很多血汗钱的事,而且他还偷偷录了视频。
视频录到的是电工无意中在调试监控的录像,当时监区长刚好在那个角落谈如何处理女囚不愿意交钱买报纸的事情。
另一个被录视频的对象,就是康雪康指导员。
这两个人,是狼狈为奸的。
于是,监区长假装答应了他,然后约好在一天晚上在偏僻荒无人烟的城郊城兰湖边见面。
这个电工如约而至,为了一百万,他没道理不来。
但是他显然太幼稚了一些,对于监区长和康雪的心狠手辣,他的认识太浅了,这让他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那晚,监区长和康雪去了。
不过,不止是她两,她两带了四个人,四个不明的人。
出现在电工面前的是监区长和康雪,把一个里面装着冥币的袋子塞进了电工的手中,电工喜不自胜得意忘形,抓着袋子就打开看。
然后有人从身后捂住了他嘴巴和鼻子,同时制服住了他。
然后,把他按在地上,活活‘捂死’。
是康雪监区长以为他已经死了。
电工也确实死了,至于为什么会复活,其实也简单。
他是假死真生。
法医学上,假死真生它是指某些人的生命特征(呼吸、心搏、血压、脉搏等)极其微弱,处于似乎已经死亡,其实还活着的状态。
假死是脑血液缺氧的结果,常见于各种机械性窒息,催眠药、麻醉药以及其他毒药中毒、电击伤、寒冷昏睡、日射病、热射病、深度昏迷、霍乱或砷中毒所致剧烈腹泻和脱水,产后大出血、缺氧和营养障碍以及尿毒症等。新生儿,特别是末成熟儿,更容易出现假死状态。在下列5种情况下,成人也容易陷于假死,即酒精中毒、贫血、缺氧血症、脑损伤、鸦片、催眠药及麻醉药、尿毒症及糖尿病性昏迷等。
死亡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时间具有不可逆性;假死者很难从外表上与真死者区别开来。而假死者经及时抢救,则复苏的可能性极大,若缓缓行事,延误时机,那么就易“弄假成真”,使假死者失去再生的可能。因此,及时确定假死状态就显得十分重要了,可以说是人命关天。
这群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当时又有车辆经过,忙不迭的他们急忙把电工塞进了麻袋中,手忙脚乱的塞进去麻袋里几块大石头,然后绑了扔进湖里面去,接着逃了。
恰好是假死,恰好绑着的大袋子没绑好,恰好电工会游泳。
于是在这群人走了之后,电工救了自己。
然后,这些天,他一直跟踪着康雪,他想报复。
然后狡猾的康雪发现了这个可疑跟踪的电工的行踪,不敢回家,甚至被吓得憔悴了许多。
而监区长明显胆子比康雪大,一直到了现在,面对电工的咄咄逼人,监区长还是很冷静。
我听得出来,电工怀揣了一把刀,说要报仇。
监区长只轻轻说道:“你杀了我,对你没有好处,你会被通缉,你跑不了。”
电工狠狠说道:“我不管我已经死了一次了,再死一次又怎样!我告诉你,我杀了你之后,我就去杀了那个姓康的女人!你们这些女人,那么狠毒。”
监区长温柔了下来:“你就不念我们的曾经吗?”
我真佩服监区长的临危不惧,她的心理素质,真不是我这样的菜鸟可以比的。
电工狠狠说:“你念过吗!”
监区长说道:“钱,我会给你。两百万。你杀了我,你除了赔你的命,你什么也得不到。”
电工显然愣住了。
但是只是一下子,就说:“你少骗我!我上次上当还不够吗!”
监区长说:“你手上,有我和康雪的犯罪证据记录,我用一百万来买它,用一百万来赔偿我的过失。如果你现在动手杀了我,你就没有了两百万,还有,你的老母亲,会孤独的,一个人的,没人照顾的,死去。你难道忍心她你被枪毙后她给你收尸吗!”
监区长的这些话,一下子击中了电工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电工有些语无伦次:“我母亲我母亲。我母亲。”
监区长又说道:“你自己做决定。”
电工看来是妥协了。
只听他软下来了说:“好,可这次,我要你给我转账。”
监区长马上同意:“行。这是我号码,你把你的帐号发给我。可是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我不可能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就能把钱给你。”
电工说:“不行!最多明天晚上!明天晚上不给,我已经把你们对话的那个视频复制了很多份,我就把你们的视频发给上面去。”
监区长说:“好,就明晚。可你必须要把视频,包括复制的,通通交给我们。”
电工说:“这个没问题。”
监区长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
电工说:“我复制了十份,你只要把钱给我,我就马上把藏视频的硬盘的地方告诉你。”
监区长说:“好!”
接着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
然后,电工出来了。
我急忙躲着了。
他急急的下去走了,看来他也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害怕监区长找人干掉他。
而监区长,却不出来了,我也想躲在那里听,可是我听见里面有一个门开了,然后关上门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我判断,里面还有一个门,但是不知道通向何处,或许就是她自己住的地方。
妈的,我刚才应该直接跟着电工出去的,然后跟他说,不要相信监区长的话,就算把钱弄到手,视频资料一定留着,多复制几份,以防万一。
不过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这个时候跟上去,那电工会相信我吗?
一定认为我是监区长的人,搞不好掏出刀子就弄死了我。
说来我有时候也挺蠢的。
我离开了这个书店,这个奇怪的书店。
我回到了青年旅社,我在想,监区长难道就这么容易的,把两百万给了这个电工,然后相信这个电工给了她全部的视频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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