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以后你要是还找薛明媚她们的麻烦,我也会找你的麻烦!”
她却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你会后悔的!”
我抬脚就踩:“我后悔你大爷,你大爷的才后悔!”
她被踩得直叫疼,然后又断断续续的说:“你会后悔的!”
我举起警棍又打了几下,直到她不敢说话,我说:“我等着后悔!”
外面徐男敲了门,推开了门,估计是真的怕我把骆春芳打死。
徐男说:“该走了。”
我对骆春芳出狠话:“你要是再动她们,我就加倍还你!”
她不回话,怨恨的看着我。
徐男扯我出去:“走了!”
出了外面后,徐男问我:“你要帮薛明媚出头吗?”
“可能吧。”我模糊两可的说。
“都不是什么好鸟,何必呢?”徐男说。
“呵呵,可能因为自己有点喜欢她吧。以后帮忙照顾她一点吧男哥。”我托徐男道。
“行吧,我知道怎么做。以后找她不要太明显的找,这样子对她对你都没好处。”徐男劝谏我说。
“好。说真的,我就是找她的同时给她做点心理辅导,她一直心理有问题,自暴自弃,我想帮帮她。”我说。
“监狱里的女犯,哪个没有心理问题,其他的你怎么不帮?”徐男问。
我嚷道:“我去你大爷你就是喜欢和我顶嘴,那其他的女管教们有帮忙的你怎么不去帮,而谢丹阳有需要你就是牺牲了我也要我去帮?”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我不问了。他妈的你刚才还说不拿谢丹阳出来说!”她不满的说。
“不说怎么行?那我还要帮她和她去她家,假扮男朋友,还是你委托的,不拿出来说,难道用手势交流吗?”
“老子懒得理你!”她加快速度出去了。
丁灵想让薛明媚出去做群众演员,就算给我多一份钱,也要让薛明媚去。可这也实在很难啊,是不是贺兰婷副监狱长说给我全权负责,我就真的有权负责,只是指导员监区长她们说要选平时表现好的,薛明媚显然表现不好,怎么办?
我也想让薛明媚能够参加,这是我自己的偏心,只是薛明媚聪明的很,知道丁灵是用钱来让她出去,她不肯了。
我还想到了D监区的那个枯瘦如柴对生命绝望的女人,假如能让她也出去参加的话,估计她就不会那么想死了吧?
我要去试探试探指导员。
我去了指导员那里。
康雪听到敲门,让我进去了,我跟她问好后,她先问我说:“坐吧不用客气,这几天给不少女犯做心理辅导吧。”
“是。”
“做得怎么样?”她抬起头。
“不是很理想,毕竟很多女犯的心理问题很深,三言两语开导她们,很难。”我说。
她点头同意说:“确实很难,D监区的那个女犯,我也听说了,你留意一下用点心,不能让她死了,很麻烦,到时候怪罪下来,我和你都有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我问。
“你是监狱的唯一一个心理辅导,是属于我手下的,你说我有没有责任。”
“我尽量吧指导员,你也知道,人生病了别说是重病,就是小病,也不可能有个医生敢说百分百能治好。这D监区的人跟我们B监区的人又不一样,我们B监区有康指导您带领,心理素质就是强,她们D监区,极端的就是带有暴力倾向对外伤害,还有就是带有自杀倾向的自我伤害。”
指导员听到我对她恭维,她挺受用,笑了笑说:“这D监区的都是重刑犯,她们的心理问题比较严重这也不难理解。”
“指导员,我们这次选拔女演员,能不能从别的监区调?”我小心翼翼的问。
“不行!”她一口回绝。
“是这样的啊指导员,那个心理疾病很严重的D监区的女犯,我想让她出来参加,这样对她的心理问题治疗会有作用。”我解释着说。
“那个女的,她没钱!还有!你不要太单纯,你让她出来,那D监区的其他女犯怎么看?D监区的其他人心理还能平衡吗?一定会出乱子,不是要和我们监狱方闹,就是要找她麻烦!”
我突然恍然大悟,我靠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啊。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这事。哦,还有就是,别的监区,都会跟她们要多少钱一人啊?”
指导员听到我问这个,她诡异的笑了一声,说:“其实数额用不着那么具体,这里没有第三人证明,我也不怕你出去了传出去,五六万的都行,你看着办。”
“那,如果是我们监区的,平时表现不好的女犯,给多一些钱,可以吗?”
她精明的问:“给多多少?”
“不知道,所以要向您请教。”
“原则上来说是不行的,如果老是让那些平时有钱的表现又不好的女犯出来,这会引起其他女犯的心里不平衡,但这钱多了没坏处。”她转着杯子。
我明白了,她同意这样子干。
可是我转念想到,我这样子岂不是也是害了薛明媚?薛明媚本身表现不好,我还让她出来,就算多给我钱,就算指导员领导这一关能过得去,但以后她在监区里,别的女犯会怎么看她,别的女犯对监狱方也会失去心理平衡。不过话说回来,从给钱的女犯中选择,已经是让她们失去心理平衡了,但我就是生怕她们的矛头对准薛明媚,那个骆春芳,一定会从中作梗,以薛明媚选上女演员这事为借口,用我和薛明媚有一腿等事引起监区的女犯们的众怒挑起矛盾。
这么说来,还是不让薛明媚选上的好,况且她本人就不太愿意的。
还有就是,如果我拿了这些钱,是不是就是纳了投名状,加入了指导员她们这个团伙?
但我干这事,本就是违法的,看来我到时候还要找一下贺兰婷把这事跟她汇报一下。
“听说你最近经常没事往禁闭室和柳智慧那里跑?”指导员幽幽地问我。
妈的还真是什么鸟事都瞒不过她,我知道到处有摄像头,但我相信她不会没事干就去折腾看摄像录像,一定有人跟她讲了这事。
我点头说:“薛明媚也有心理问题,她一直不好好表现自暴自弃,我看出她有点想要自杀的苗头。”
“自杀?她会自杀?你胡说八道吗?你是想那个女人了吧。”指导员不无讽刺的说。
我咳了一下,把我和徐男说的关于犯人的心理问题又说了一遍,然后把关于薛明媚也有自杀念头的也胡扯了一通,然后又说屈大姐的死我已经很自责,我不想我治疗过的女犯再有自杀的。
康雪听得也是半信半疑:“这么说来,你去找她是为了拯救她了?”
“回指导员,我不敢对您有所隐瞒!”
“你不敢?你胆子大了去了。这事我就当信你一回,那你去找柳智慧,又怎么解释?我已经警告过你了,那个女人千万不要去碰,你是不是想闹出事才罢休?”她问我。
“指导员,你记得上次柳智慧找我关于借书看的事吧。还是你带我去的。”我问她。
指导员点头说:“记得,那又怎么样。”
虽然柳智慧说不能让我把她深谙心理学学术的这事告知于大众,但是康指导管着我,我不和她说,她以后下令我不能接触柳智慧,那我还找个屁能让她帮忙啊。
这么一想,我说:“指导员,她其实也是学心理学的,而且她比我懂心理学,你看那薛明媚,本来是悲观悲哀绝望的自暴自弃,我本来对她就束手无策,以前给薛明媚的心理辅导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而当我就拿着这个问题去向柳智慧讨教了后,再来给薛明媚辅导,效果就有了,现在薛明媚乐观了许多。”
“有这回事?”指导员对这个更是半信半疑。
“不骗你指导员,要不你说柳智慧借我那些我大学学过的心理学课本做什么?要是她想看书,完全可以让别的人帮她拿就是了。”
她想了一会儿,说:“好吧,这个事我也暂时相信你,但我要警告你,千万不要和她有任何越轨的行为,哪怕是说的话,也要给我注意了。”
“是,指导员!”我高兴道。
当天是星期五晚上,我决定要出去,反正周六我休息,明天在外面找找贺兰婷聊聊,妈的,好像还要和谢丹阳去一趟她家假扮男朋友,事真他妈多。
我找了徐男跟她说我晚上出去,如果明天谢丹阳要我去她家,让她给我打电话。
傍晚下班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生活不无奈,在里面的生活才他妈的无奈,无聊,无趣,无情。
门卫的人看了我的外宿手续,然后打电话和监区长核实了后,才放我出去了。
前段时间在北方的某监狱刚发生了劫持杀害管教的事件,轰动全国,而且我们监狱D监区刚发生了暴乱,所以现在监狱里,抓安保抓得很严,最怕就是出犯人外逃那样的事,万一出了事,别说是我们指导员监区长监狱长,就是市里面的领导,都有可能被追究责任。
我走向大道的公交站。
一辆银灰色车停在了我身旁,咿,竟然是指导员。
她把车窗弄下,问我道:“你去哪?”
我把头探进去:“指导员好,我去市里。”
“顺路,上来吧。”她让我上车。
我上车后,指导员驶向市里。
这有车就是方便啊来回,我他妈的就是能外宿,也不能每天晚上下班了坐一两个钟头堵车去市里,然后早上五点多六点的爬起来坐公交车啊。
回头看康雪,哟,脱了衣服的她就是不一样啊,不是,是脱了警服的她就是不一样。暗棕色羊毛衫,黑长裤,一身高贵气质,侧面看看,她还真是别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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