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凌兄,你怎么了?
回程的马车上,李曦看着一张脸煞白的凌霖担忧地问,
李曦是不是刚刚被吓着了?
想到刚刚三雅园里发生的事情,李曦面色也带了复杂,
李曦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阴阳失和也就罢了,竟然……竟然还是亲兄弟,难怪他们情绪那么激动。唉,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今天人还多,这两人仕途毁了不说,很有可能还会受到家族惩戒,小命不保。
凌霖(魏婴):仕途毁了,小命不保……
从三雅园里出来,凌霖就像是头部突然受到了撞击,耳边唯有刺耳的“嗡嗡”声,而李曦的话,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灵台之上,若不是倚着车壁,他几乎是要浑身失力倒在了地上。
李曦好啦凌兄,你不要多想,这又与你无关不是吗?你有没有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似乎没有看见他的异常,李曦看已经到了蒙阳书院的山脚下,便拍了拍凌霖的手以作安慰,然后叫停了马车。下车后朝凌霖挥了挥手,笑道,
李曦今晚我还要和书院同学一起赏月吟诗,就不回宁都了,车夫会送你回凌府的,凌兄明天见。
凌霖(魏婴):明天见……
凌霖朝他挥了挥手,车帘跟着放下,也遮住了凌霖越发苍白的脸。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上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是乌云密布。
马车刚刚进入宁都城门就下起了雨,街上行人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凌霖正想叫车夫把自己放在这里,自己走回去就行,不然一会儿雨势加大,他不好返回蒙阳书院。却是刚刚撩开帘子,对面的街角就传来了马蹄声。
一身白衣的蓝忘机率领一队黑衣骑疾驰而来,在马车五米外停下,撑着油纸伞朝凌霖走来,虽然面色平静,可是脚步以显仓惶。
凌霖(魏婴):谢谢,我大哥来接我了,你回去吧!
他拿着自己的书袋,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冒着雨下了马车,车夫见真的是靖安候府的侯爷,这才转身出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凌霖的视线中。
蓝忘机带着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蓝湛(凌迟)你去哪里了?有没有事?十六被……
凌霖(魏婴):大哥觉得呢?大哥觉得我是应该有事还是没有事?
凌霖打断了他的话,一步步走近他,看着蓝忘机至今还若无其事的脸,残存的理智终于一点点被受了欺骗的怒火焚烧殆尽。
凌霖(魏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他将书袋扔进了雨地里,揪住蓝忘机的前襟,声嘶力竭地怒吼,
凌霖(魏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骗我!什么男人之间互相帮忙是正常的,这明明是有违礼法!
吼着吼着,凌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凌霖(魏婴):何况我们还是兄弟!这是天理不容!凌迟!你是疯了是吗?
蓝湛(凌迟)是,我是疯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疯了!
蓝忘机不想问他是怎么明白的,毕竟纸包不住火,他情商低智商却不低,终有一天会知道。
可是,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明明,明明他对自己承诺过的啊!
蓝忘机心痛到了麻木,脑海中给反反复复地想着坠落下来的时候他对自己说过的话,什么心悦什么在一起,却到头来,一个失忆就通通打败了。
蓝湛(凌迟)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说……
怎么可以说我们之间有违礼法?明明,明明我们你情我愿。
怎么可以说我们天理不容?明明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已注定。
蓝湛(凌迟)你究竟有没有心!!
蓝忘机终于失去了理智,他丢扔掉了伞,任冰冷的雨水湿透了两人的衣衫。
雨势越发的大了,顺着额头冲刷在脸上,让他分不清这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抓住凌霖的肩膀质问,一字一句如刀割裂了心喉,咸腥的味道让他几乎是闻见了血气。
蓝湛(凌迟)记不起来,就可以随意作践我的心是吗?对,你人傻你有理,可是那又如何……
在凌霖惊诧的眼神苍白的脸色中,蓝忘机突然笑了,
蓝湛(凌迟)有违礼法又如何?天理不容又如何?我告诉你,就是下地狱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凌霖(魏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昨天就是这副阴戾又癫狂仿若鬼魅的样子,凌霖吓得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却脚步不稳倒在了冰冷的雨地里,忍着心里的恐惧却不受控制地浑身发颤,他崩溃地大哭着,
凌霖(魏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蓝忘机走过来蹲在了他面前,掐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阴沉着脸恶狠狠地道,
蓝湛(凌迟)因为,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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