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阳书院虽然不是宁都最高学府,但是这里师资力量雄厚,集合了很多隐世大儒。
能收入书院的学子,不看家世只看能力或凭机缘。所以富家子弟有,平民子弟也有。
凌霖是进入凌府之前就得到了蒙阳书院的入学资格,没有凭借关系,而是凭真实水平考上来的。
可是此时,他的同桌张煜看着身边睡得口水直流的某人,十分肯定:这家伙能来蒙阳书院,百分百是走了后门。
张煜:凌霖,别睡了。
张煜看着台上正在高谈阔论的夫子,压着声音,目不斜视地伸手推了推凌霖,
张煜:快点,夫子叫你起来回答问题呢。
凌霖(魏婴)什么?回答问题?
凌霖迷迷糊糊地醒来,却也记得这节课上的是算学,立即起身大声道,
凌霖(魏婴)夫子,这道题我选一!
临时和算学课的张夫子调换了课,专教诗文的吴夫子愣了一下,手里的书就对着凌霖的脑袋砸了过来。
吴夫子:岂有此理!
他怒吼着,指着门外,
吴夫子:你给我滚出去站着!
吴夫子的书不厚,可是好死不死,坚硬的棱角就砸在了凌霖额头上,瞬间就红肿了起来。他捂着头,看了一眼傍边虽然极力忍着却眉梢带笑的张煜一眼,低下头默默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议论:
“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睡觉,一天四节课,他能睡三节半。”
“跟猪一样,看着就呆头呆脑的。”
“你们说他这么笨,进入书院的时候该不会是走后门吧?”
“靖安候府姓凌,他也姓凌,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别胡说,靖安侯凌迟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宁都神童,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亲戚?”
他们前面说的话,凌霖根本就不在意:我睡觉咋了,我就是天天睡觉也能比你们这些一天到晚读死书死读书的人考的好,你们就羡慕吧嫉妒吧!
可是听见最后一句,不知怎地,他的心蓦地揪紧,酸楚的要命:原来大哥小时候这么优秀,我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神童两字是担不起的,神经病儿童还差不多。他要是知道我在书院里被罚站了,肯定会很讨厌我。我们今天好不容易才和好了,他要是知道……是会狠狠收拾我?还是从今以后和陌生人一样不理我?
潜意识的,凌霖竟然希望是前者。
他站在教舍门口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天竟然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也不知道今天书院有什么事,竟然取消了下午的课。
凌霖当初是吴夫子亲自监考选进来的,他有没有实力自己自然清楚,但是他不希望凌霖骄傲自满,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出教舍的时候,他板着脸对着凌霖道,
吴夫子:你就在这里站着,下午的时候才可以走。
凌霖(魏婴)是,夫子。
凌霖心里叫苦不迭,本来今天自己是坐大哥的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他原本是打算出点钱坐别的同窗的车,可是如今自己被留下,天又在下雨,等下午回去就是没有走死也要淋死了。可是,他除了服从,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张煜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凌霖忍无可忍问,
凌霖(魏婴)我得罪过你?
张煜:没有。
张煜笑着摇头,答的十分自然又坦荡。
凌霖(魏婴)我睡觉碍着你了?
张煜:也没有,但是……
他笑着拍了拍凌霖的肩膀,
张煜:我就是看不惯你,一脸穷酸相,凭什么和本少爷坐在一起。
说完,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凌霖看着他的背影,又想到自己现在在凌府,虽然和凌迟的关系有点进益了,但他还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自己一个乡巴佬,在这繁华宁都格格不入。
如果刚刚和张煜打起来了,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紧,连累了婶婶他们怎么办?张煜家里,一听就很有钱有势。
心里一难过,凌霖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蓝忘机出了宫之后,便吩咐十六赶着马车出城冒雨来接人,谁知道刚刚打着伞进入书院,就看见某人蹲在雨水嘀嗒的屋檐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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