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静媛走在洪星罗身边,亦步亦趋。
“小圆圈,谢谢你啊!”
陆静媛转过头,看着男生的侧脸,发出不解的长音:
“嗯……???”
洪星罗粲然一笑:
“昨天选班长的事啊,我忘了说‘谢谢’,现在补上,还不迟吧!”
陆静媛心里甜甜的,暖暖的,阳光明亮而透彻,很温柔。
二人的影子拉长,融合,谁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走到教室。
看陆静媛等着自己,想要一起回宿舍。
洪星罗掏出那张检讨扬了扬:
“我还要去交检讨,你先回去吧!”
陆静媛听话地点点头,文静乖巧,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洪星罗严肃的声音。
“以后不准节食减肥!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节食,小心你的手心。”
话很严厉,陆静媛心里却很甜蜜,步子也不那么沉重,轻飘飘,软绵绵。
一缕微光调皮地在洪星罗脸上玩耍,他的情绪也受到感染。
喜欢这种青涩的味道。
头发丝都透露着青春的感觉!
上一世的时候,这么多女孩子围着,咋就这么单纯呢!
重来一次,难道要做回上一世的那个木头人?
NO!NO!NO!
校园广播里,正放着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
洪星罗来到校长办公室,唐骏、叶铠这两个倒霉蛋跟昨天一样,站在太阳底下。
不同的是,这次两个人是扎的马步,双手平举。
“野马哥,铁铠哥,你们又被武大郎逮住了?”洪星罗不解地小声问道。
他没有什么长衫包袱,也没什么心理障碍,叫两个十几五六岁的少年为哥,他一点也没有如鲠在喉的感觉。
两人就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又挥汗如雨。
叶铠侧头努嘴,示意洪星罗不要多说,办公室有情况。
这两个混子,嚣张气焰被谁压制了?
侧耳倾听,办公室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哀求之声。
“吴校长,这孩子还小,您说他要是不读书,还能干什么,求您老就再原谅他这一次。”
“吴校长,我们一定好好管教叶铠,让他以后不敢再犯,请您网开一面。”
这时,吴校长不温不火地声音传了出来。
“也不是一次两次,翻墙、打架、抽烟,一样不落下,这样的学生,我们教不了,你还是带回家管教好了,再送到学校来吧!
你们也可以去一中、二中、隆阳中学、书院中学去看看,转校也行。”
……
办公室内,一方不给台阶下,另一方软磨硬泡,拉锯战还在继续。
洪星罗走到办公室门口,也没敲门,向内一看,有四个人。
中年男女应该是叶铠的爸妈,还有一个老头,应该是唐骏的家长。
吴森看见洪星罗,便威严地问道:“你有事吗?”
“报告,我是来交检讨书,不知道方便吗?”
“还不滚进来!”
洪星罗走进屋内,刚想把检讨递过去。
吴森喝了一口茶:“念出来听听。”
尼玛!
洪星罗心里开始问候对方老母,手上不迟疑,打开检讨念了起来。
“生在红旗下,长在和平里,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俗话说:家之将荣,必有诤子,不挑战突破,很难跨越阶层。不努力如何做诤子,不准备,如何突破。
时来天地共同力,只相信命运那是愚蠢的行为,只相信努力与拼搏,那是更大的愚蠢。
我们能做的就是,当时代的洪流滚滚而来的时候,有足够的生活底蕴,去兜住属于我们的机会。
生活总让我们受伤,可到以后,现在受过的伤,终将长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这就是你检讨后的态度吗?念慢点!”
卧槽!
洪星罗又问候了一遍对方祖母。
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
三个家长站在一边,心里焦急,眼神到处乱跑,找不到焦点。
但这个时候,又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只能心焦的等待。
洪星罗这才品出点味来,这“武大郎”是在给三位家长使心眼。
故意把他们晾在一边,让他们有力没处使。
果然,洪星罗念完之后,吴森并没有就此打住。
“知道错了吗?”
“校长,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里啊?”
“翻墙是不好的行为,有很大的危险,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危险,也会给学校的荣誉抹黑。”
洪星罗答非所问,吴森却露出了笑容!
“你这篇检讨写得不错,下周星期一的时候,你就在国旗下,当着全校师生再读一遍吧。”
纳尼!
这怎么一套扣着一套,没完没了了,是吧!
“嗯?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
“嗯!那你下去吧。”
顿了顿,他又望向三位家长,略带几分歉意地说道:
“这也快到午休时间了,我还要去检查学校纪律,要不,你们今天先请回。”
说着,他披上自己的外套,向门口走去,三个家长自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厅!”
校长办公室大门被关上,吴森扬长而去,留下三个家长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回到宿舍,几个家伙正在玩儿泼水大战。
刘强、曾亮津、王浩宇在洗衣台,拿着饭碗往厕所泼。
厕所里,李凡和叶威,拿着脸盆往洗衣台泼。
寝室到洗衣台的木门,紧紧关闭,只能透过张吉床头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欢快打闹。
它娘的!
外面晾的衣服,全部又被打湿!
洪星罗只有三套衣服,他还打算每天换洗来着。
现在看来,他是不敢再换洗身上的衣服了!
得留一套备用啊!
不然,下雨打湿,可没换的衣物。
上一世,洪星罗都是一周换一套,正好周末洗,大家也是这样一个习惯。
但现在是重生回来,他可受不了那汗味!
以成年人的见识和经历来衡量,洪星罗自然不会去怪他们,也由得他们打闹。
人生不一样,阅历不一样,从昨天醒来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注定不再是那个自己。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儿?”洪星罗走到张吉身边。
“不想动……”张吉腼着脸回道。
洪星罗知道,张吉这娃子,放不开,人又有点闷,“闷子”这个外号很适合他。
“现在作业不多,能玩一玩儿,以后作业多了,你再想玩儿机会就少咯。”
“我跟你一路,你学我就学,你玩儿我就玩儿。”
“哈哈哈哈哈……这不成跟屁虫了!”洪星罗笑着扑上去挠张吉腋下痒痒。
张吉痒得发笑,在床上左右打滚躲避,却不知道反攻。
打闹一阵,洪星罗爬上床头铁梯子上,对着徐汇千的脑袋:
“喂,徐汇千,你怎么了?”
徐汇千睁开眼睛看了洪星罗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
声音嘶哑,模样明显有些难受。
洪星罗伸手去摸了一下徐汇千的脑袋。
烧得发烫!
感冒了?
“你小子,感冒了也不说一声,吃药了没?”
徐汇千摇了摇头。
“哎,我这里有几颗感康,一次一颗,别多吃。”
洪星罗取出数学老师给他的感冒药,又去值班室倒了一碗热水。
看着徐汇千吃下,他这才放心下来:
“下午英语课,你行不行,要不,我给你请假。”
徐汇千艰难地说道:“我不想请假。”
“好吧!”
洪星罗又去看了一下同班的其他三个男生宿舍,这才冲了一下脚,上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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