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往事如梦

吴绒花看着热情似火的张帆，感觉脸颊发热，不自在地说道：“咱们快走吧。恐怕要下雨了。”

“好呀。”张帆伸出手去揽吴绒花的腰。他的手刚一碰到吴绒花的小蛮腰，吴绒花微微一笑，抬手挡住了他的手，柔声说道：“帆帆，不可以这样了。”

张帆怔了一下，他有点不情愿，但是，还是把手撤了回来，他瞧着吴绒花，发出一声叹息：“唉。”

吴绒花歪着头，笑问：“你叹什么气？”

张帆一脸无奈的笑，风趣地说道：“在梦里，我和你无比亲密，但是，醒来后确是无比的遥远。现在，你就站在我身边，我却感觉比梦里还遥远。”

吴绒花嫣然一笑，俏皮地问他：“那么，你是喜欢在梦里那么亲密，还是喜欢现在这么遥远？”

张帆笑答：“当然喜欢现在这么遥远。如果是你，你也肯定这么选择吧？”

“当然。咯咯咯。”忽然，吴绒花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帆帆，我结婚了。我们不可能回到梦里，更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们必须接受现实，活在现在。”

张帆感叹：“是呀，10年了。你已嫁。”

张帆话里有话。因为，吴绒花和张帆大学毕业时，俩人曾经发过誓，就象许多大学恋人一样，说什么，多少多少年以后，如果你未娶，我未嫁，咱俩就结婚。当时发誓时，俩人都雄心勃勃，认为若干年以后，俩人的终极理想一定能够实现。所以，今天，张帆才有这么一句话。

愿望是风筝，现实是剪子，现实这把大剪子把恋爱的线绳咔叽一下剪断了，愿望那个风筝就不知道随着西北风飘荡到何方去了。

吴绒花当然知道张帆话里的意思，是呀，当年俩人曾经发过誓，但是，有几个人实践了诺言？她笑问：“难道你还未娶吗？”

张帆仰头看天，默不做声。

吴绒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定睛瞧着张帆，难以置信地问：“你，你真的未娶？”

张帆耸下肩，笑道：“我的花儿，我怎么感觉我是在做梦呀？”

张帆这是答非所问，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还没结婚？难道他还在遵守当初的誓言？吴绒花心里打鼓，如果他还在遵守当初的誓言，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孩子了，我——。吴绒花后悔问他了。既然他不回答，我也别追问了，我别自讨没趣了。

吴绒花顺着张帆的话回答：“我也感觉我是在做梦。你，什么时候走？”

“我明天吃完早饭去石马峪长城，然后，从石马峪长城就走了。”

“你在哪个宾馆开会？”

“在鸿雁山庄。”

“那个，帆帆，你过得还好吧？”吴绒花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还是想知道他是否已经结婚。

“还好。你呢？不用说，一定很好。”

“对，我过的挺好。你孩子多大了？”吴绒花心里惴惴不安，他只怕张帆回答还没结婚。

“我没孩子。你的是男孩女孩？”

“女孩。明天就一周岁了。”

“好啊，祝贺你。我的花儿，你老公一定特别优秀吧？”

“一般吧。你妻子一定特漂亮吧？”

“你是问前妻吗？”

吴绒花愣住了，张帆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前妻，什么意思？就是说张帆已经结婚了。但是，又离了。吴绒花心里的愧疚减少了许多。她小心地问：“你是说你离婚了！？”

张帆回答的很平静：“离三年了。”

“你为什么离婚？”吴绒花心说，你也太快了吧？这才毕业几年呀，你老人家不仅恋爱结婚了，而且又离婚了，您的生活步子迈的太大了，让别人跟不上。

张帆回答的还是那么平静：“有一次，我做梦时，喊出了你的名字。”

吴绒花不禁想起前两天做梦时喊出张帆的名字，她扑哧乐了，说道：“因为喊出我的名字就离婚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真的，我喊你的名字时，她听见了，结果——”张帆耸下肩，遗憾地摇摇头。

吴绒花心里感觉过意不去，同时，她心里忽然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这是一股什么暖流，她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浑身温暖。她满含歉意地说道：“帆帆，对不起。”

张帆莞尔一笑：“没关系，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那，你没再结吗？！”

“没有。”

“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

“为什么？你是不太挑了？”

“我并不挑。我的条件很简单。”

“那，说说你的简单的条件。”吴绒花笑靥如花，兴趣盎然地盯着张帆。

张帆依次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是个女的，第二是个活的。”

“咯咯咯，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

“我也搞不清为什么。好啦，咱俩谈点愉快的事吧。这么多年没你的音信，想死我了。我的花儿，你还是那么美，那么迷人。”张帆瞧吴绒花的眼神变样了。变的魂不守舍了。看的出来，他说的话发自肺腑，不是拍马屁甜言蜜语哄吴绒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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