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椅上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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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椅上的猫

Chapter 1 还珠

03 剧院上空的阴云

Alles, was vom harten Winter geplündert wurde, wird Ihnen im neuen Jahr zurückgegeben.

—《还乡曲》

我们吃完了饭,夏沐风翻出了一个牛皮笔记本,看上去还很新。

“这是……一个新笔记本?”洛鸣问。

“八成新,被用过一两次。”夏沐风笑了笑:“让我们看看,她写了什么。”

侦探先生翻开封皮,只见扉页上用漂亮的花体小字写着:“Alles, was vom harten Winter geplündert wurde, wird Ihnen im neuen Jahr zurückgegeben.”

“这是……?”我问。

“德语,而且是很特别的德语。”我的朋友笑了笑:“这是大诗人海涅的诗句,伟大的讽刺诗人,我那可怜的同类。”

“严冬掠去的一切,新春会给你还来。出自《还乡曲》的第五个诗节,海涅标记为49节,或许正确的标记法应该是4.9节,谁知道呢?毕竟海涅同志的坟头草已经很高了。”夏沐风笑了一下:“多好啊,有人能把诗写得这么好,真是世界的幸运。”

“走吧,去剧院看看,离这里非常近,红星街58号,应该只有一百米左右吧。”夏沐风站起身来,他的身影一闪而逝,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蔡恩霖,把狗牵好。警官们,劳烦你们注意一下可能出现的跟踪者,要是他们冲上来,尽可以让他们体验一下特制的饭后甜点。”

“不错,南河路上耳目众多,前所未见啊,注意那些角落里的黑衣人,七,八,九……啊哈!”意识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顺着它的提示,片刻之后,我就找齐了所有的跟踪者。

我和洛鸣简短地谈了几句,警察们也对这些莫名其妙的跟踪者感到奇怪。行走片刻后,我们发现,这些人是冲着夏沐风去的。

还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夏沐风突然朝离他最近的跟踪者冲去,几乎只是一瞬间,那个人就倒在了沥青路面上。侦探先生迅捷地移动到他身后,把跟踪者的双手反剪起来。然后,他抽出手杖,向左后方的阴影中狠狠一抽,一声痛呼传出,夏沐风揪住他的头皮,往路面上一磕。跟踪者的额角受伤,不多的鲜血嘀嘀嗒嗒地往下流,像是一首古怪的歌谣。

时间过去了多久呢?十秒?二十秒?反正不是三十秒。接着,夏沐风严厉的声音传来:“还有七个呢?非法跟踪,是谁给你的狗胆啊?某个可能绑架亲生女儿的大资本家吗?”

“什么?怎么会?”

“把他们铐起来,现在,立刻,马上!”夏沐风喊道:“去分局喊人也行,打电话也罢,马上动起来!”

“好好好,我最喜欢送上门的业绩了。”洛鸣笑了笑,开始打电话,夏沐风继续把剩下的七个人从阴影处掀出来,手段极其残暴。

“一分半钟,尾巴都清理掉了。”夏沐风向我和医生招招手:“你们两个,继续跟着我,目标不变。”

冬日早晨苍凉阴郁的气氛迫使我们加快脚步,与生俱来的本能催促着我们远离淋漓的鲜血。

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旦见过了同类的鲜血,后来就再也躲不开这种命运(原谅我用这个词吧)了,更多的鲜血在等待着他们。也许在远处,或许也可能在近处。

剧院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几乎淹没了那座古旧而漂亮的建筑。远远望去,“绵州大剧院”的金字令人有些不适。阴沉的天空下,五个金字反射出古怪的暗金色,冰冷的光泽割痛了我的双眼。我心里发紧,不可名状的直觉推着我往人堆里冲去。

“让一让让一让……”我用着镇定的声音重复着,终于挤进了人群的核心,一具面色铁青的尸体躺在那里,那是一个老人。

“哇,这个人颜面青紫,四肢也有发紫的迹象,瞳孔散大,貌似昏迷,肌肉松弛。有趣,真有趣……”他就站在尸体旁边,然后蹲了下去。

我单膝跪地,用风衣盖住另一条腿:“致命伤在哪儿?”我自言自语,拨开老人凌乱的头发,他的后颈处多出了一截,是一支箭。箭杆上沾了一些晶体状的白色粉末,箭头上,几滴乳白色的汁液闪着诡异的光,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苦味。

“上帝啊,千万别碰!”夏沐风飞快地跑了过来,看上去就像一只乌鸦。他跑到人群中央,用平静且沉稳的声音说:“大家往后退,这个人中毒了,并且已经窒息而死了,医生和警察很快就会来。”

人群开始慢慢往后退,夏沐风的声音总是藏着神奇的魔力,使人安定,平和,顺从,并且无法拒绝。

五分钟后,警戒线终于被放置好了,如果读者诸君请楚这毒物是什么,一定会惊讶的。

“天哪,可怜的小姑娘,幸好你没被毒死。”侦探先生满眼忧虑地望着我,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别动,我请求你。”他冰冷的手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我听到了他的声音:“马钱子,番木鳖碱,士的宁……箭头上的乳白色汁液,苦味,木本植物……果然。”然后,他向几位警官喊道:“同志们,找个塑封袋来,还要一把干净的刀子。”

获得所需的工具之后,夏沐风开始处理箭杆上的白色粉末,用刀细心地把白色粉末刮进袋子里,这一过程持续了三分钟左右。

他把袋子交给了一位警官,嘱咐了几句,就着手继续他的工作,下一步是,把那支全长四十五厘米的箭矢整个儿撬出来。这一步倒不太难,不过出于对尸体的尊重,夏沐风依旧轻手轻脚地取出箭矢,仁慈地替死者清理伤口。当然,清创所用的工具是向他哥哥借的。虽然严格来说,那位医生应该是夏沐风的表兄或堂兄。但考虑到侦探先生父亲早逝,幼年时期又被某个现已作古的罪犯抓去精神病院做药物实验的状况,似乎和母家的某位兄长兄弟相称才算正常。

至于弓箭的箭簇,是三角形的,两侧各有一条凹槽,并没有倒刺。箭伤是一个圆形的血洞,伤口并不大,有一些乳白色汁液渗了进去,我可以确信,渗入伤口的乳白色汁液和我在地板上看到的乳白色汁液是同一种物质。

箭簇上的汁液,窒息死亡,木本植物,夏沐风的恐惧……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是一支毒箭,而且是剧毒,剧毒到了人一旦被这种毒箭擦伤,就会昏迷,窒息,然后在二十分钟内死亡。

需要说明的是,“在二十分钟内死亡”只是一种美妙的毒理学概念,有证据表明,在毒箭的所有受害者中,最强壮的一个撑了二十分钟才去世。

没错,这种毒来自见血封喉树,只要它的树汁见了血,见了伤口,受伤的人或畜就会死去,死于窒息,或快或慢。一般来说,越衰老的人在它的摧残下死得越快,而我们的死者明显符合这一特征。

“啊,真糟糕……”夏沐风喃喃道,拔出光秃秃的箭杆,那支箭没有箭羽。

“杀死这个人的不是箭簇,而是伤口更深处的东西!”我喊道。

“一根针,我就知道……”夏沐风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针,应该说,那是一根削尖了的灰白色木头签子,乍一看很像上一个案子里他用过的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呢?”洛鸣问。

“双重谋杀,或是障眼法的一种,不过这次的手法相当低级。”夏沐风笑了笑:“在有两个凶手的情况下,还做得这么糟糕,他们对于犯罪未免太不上心了。”

“你说什么?有两个凶手?为什么?”洛鸣问。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亲爱的雷斯垂德,”夏沐风笑了一下:“但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说完,他向前走去,在人群后面,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散落一地:花生瓜子水果糖,肥皂香囊风油精……夏沐风跑回来拿了个口袋,把所有东西都装好,然后提着满满一口袋东西又跑回来。

“虽然这些东西都有指纹,但我还是想问问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你们认不认识这个死者呢?”夏沐风面带微笑,十分温和地向围观群众发问。

“看这些东西,这附近的人都认识他。”一个老人说:“他叫李春生,是个沿街叫卖杂货和日用品的小商贩,也是九十年代的下岗工人之一。”

“您是前户籍警察?太棒了。”夏沐风继续问:“那他是什么时候倒在这儿的?”

“不超过七分钟,我掐着表的。”老人回答。

“好极了!”夏沐风对洛鸣喊道:“老洛,现在马上通知环卫部门的人过来,派辆洒水车,把整条街冲一遍。我可不想再有人碰上见血封喉的白色毒汁了,你已经见识过它的毒性了。”

“可是我没有环卫部门的电话号码啊?”洛鸣挠了挠头。

“没有关系,你父亲绝对有,打个电话去问问他吧。”夏沐风笑了笑。

洛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了,几句话后,洛鸣的父亲催促他赶快疏散群众,洒水车已经在路上了。

在洛鸣的惊讶中,夏沐风带领着现场的警察开始疏散群众。他邀请那个前户籍警察和我们一起前往剧院,按夏沐风的习惯,他相当重视掌握着大量信息,同时又思维敏捷的老年人。

老人想了想;“那好吧,毕竟我确实是退休警察,既然你可能用得上我,陪各位去一趟也没什么。”

夏沐风微笑着点点头,问:“我可以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叫谢济。”老人回答。

“嗯……”夏沐风仔细端详着他:“我认识您的孙女,现在她受着很好的照顾,我时常也会去看看她。”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您的骨头和谢漱玉太像了。”夏沐风笑了笑:“如果您想问的是户籍警察的事,那就更简单了。第一,您的额头和双手都很白净,这就是长期室内工作的证据。第二,您的十根手指都有不同程度的凹痕,乍一看和打字员的手指很像,但指端并不是勺形的,这就说明,您长期从事打字的工作,但使用的工具并不是打字机。”

“那么,有什么东西能打字,但又不是打字机呢?”夏沐风继续说:“您刚好又提到过上世纪九十年代由国企改革引发的下岗风潮,一个流动的小商贩不太会向别人谈起过去的经历,您告诉我们这些事的时候有一种职业性的熟稔和骄傲,大体上就能推断出您曾经从事过户籍录入的工作,刚好也是需要打字的。”

“然后,只需要一点点的历史常识,上世纪九十年代刚好是西南地区的行政机构大规模应用计算机技术,推动计算机办公的时间段。公安部门用上电脑的时间略早于政府机关,而户籍警察,更是最先吃到螃蟹的那群人。有趣的是,因为王选院士在激光照排技术上的突出贡献,他们当时常用的输入法是五笔打字。我敢肯定,您手指的凹痕就是拜其所赐。”

“完全正确。”

“没错,这一切非常简单。”夏沐风笑了笑:“走吧,搞定了这一长串事情,终于可以去剧院看看了。”

“万一剧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呢?”我问。

“这是最有可能的了,不过我要找的是剧院负责人胥女士的电话号码,她应该清楚王明玉的事情。”夏沐风一边走,一边浏览墙上的招贴:“招聘后台场务,详情致电……啊,就是这个!”然后,他问医生借了张纸,把电话记了下来:“倒是这个场务的工作,可以考虑一下……”

谢济非常好奇:“您在忙些什么事情呢?”

“没有必要用敬称,”夏沐风笑了笑:“我们在查一件三天前发生的失踪案,其实严格来说,距离我初次接到相关报告只有两天零十六个小时,根据初步的现场调查,失踪案的实际发生时间距今一定不到三天。”

“但是报纸上的信息和委托人给我的信息罕见的发生了冲突,委托人说,失踪事件发生在1月18日下午,但是报纸上披露的失踪时间却是1月19日上午,而且记者方面,还有一个有力的证人。”

“初步的现场调查并不能确定失踪发生的具体时间,唯一能确定的是,在失踪发生之前,这个失踪者买过一些鸡蛋,在冰箱里放了两到三天,但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日期。”

“另一个已经被证实的推测是,失踪者可能患有两年零五个月的躁郁症,这种心理疾病以其暴风骤雨般的心理变化著称,所以她的突然失踪也许并不奇怪。”

“失踪者是一位话剧演员兼富家千金,但据现场来看,她的生活十分简朴,最大的花销是为了抑制情绪购买的红酒。我的委托人告诉我,与他的女儿一同消失的,还有一颗非常名贵的珍珠。但我们在现场只发现了两个人的痕迹,并且没有找到首饰盒。”

“依据她留下的信息,本来是要见一个朋友的,但她突然决定出一趟远门,因此失踪。”

“她的朋友在19日早上发现了这件事,给记者和新闻撰稿人送去了一份大礼,后来,鄙人也开始了调查,得益于我那当医生的哥哥,我知道了失踪者的朋友是谁,可能在哪儿,就来剧院找负责人的电话了。”

“路途中,我和九个非法跟踪者打了一架,花了一分半钟把这些人全撂倒了,反正这里离警察局很近,就把他们都丢给警察了。”

“一场不算太剧烈的运动之后,我们遇到了有关李春生的谋杀案,生活真是处处有惊喜。”夏沐风笑了笑。

“嚯,一分半钟撂倒九个,好身手啊年轻人。”谢济笑着说:“这样看来,你就是十八年以前那个婴儿,当时医生们都认为你活不长了。结果现在都长这么高了,那会儿我也才五十出头,小陆还没当上局长呢。”谢济笑着说:“我的意见是,你那个委托人问题很大,他又没去过女儿家,怎么会早于所有人知道失踪的事呢?你们在现场都没找到首饰盒和那颗珍珠,她又是怎么知道珍珠失踪的呢?他连女儿的家门都没进过,这样的未卜先知实在是有些可疑,除非他派人跟踪他的亲生女儿,这倒是很符合大资本家冷酷无情,财产比孩子重要的一贯作风。”

“不过也有说不通的地方,训练有素的跟踪者会跟丢一个柔柔弱弱的年轻姑娘吗?她可还在病程中啊。”夏沐风继续说:“如果是跟踪者向她父亲回报珍珠失踪的消息,那就证明沈绛珠并没有戴或带着珍珠出门。当然,如果她没有带珍珠出门的话,就更不需要随身带着装珍珠的首饰盒了。既然从逻辑上来讲她不可能带着珍珠和首饰盒出门,但在她的家里又找不到这两样东西,那么这些东西到底在哪儿呢?她又去了什么地方?”

“没关系,总会解决的,至少我们已经坐实了某人指使他人非法跟踪的违法行为了。”谢济想了一下:“不过他已经把这事儿委托给你了,又派人来跟踪你?这是个什么脑子?完全不合逻辑嘛。”

“确实,这样做足够我去兴师问罪了,按照在下睚眦必报的个性,我是一定会去的。”说着,侦探先生笑了起来。

“你对那件突然冒出来的谋杀案怎么看?”谢济搓了搓手:“你知道的,户籍警察的生活太无聊了,退休前是,退休后也是。”

“啊,是哪两个凶手杀死了沿街叫卖的小贩老李?他们为什么要杀死他呢?凶手们杀死他所用的剧毒又是从哪儿来的?这些问题我都没有头绪呢。”夏沐风笑了笑。

“至少你知道凶手有两个了,而我们这些人知道,本市公检法系统的守护天使向来战无不胜。”

“您的措辞可不像老年人。”夏沐风笑了笑。

“看《霍比特人》看的,我十多岁那会儿就很崇拜托尔金了。”

“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夏沐风笑着补充道:“也许没有之一。”

“所以凶手为什么有两个呢?”洛鸣追上来问。

“要是你对冷兵器真的一窍不通,事事都要麻烦法医的话,那我国公安干警的普遍素养确实急需提升。不过没关系,从头开始学吧。”夏沐风笑了笑:“第一课,关于弓和箭,还有弩箭,毒箭的一切。”

“你已经看到了,死者身上插着一支箭,就从这支箭开始吧。一支完整的箭分为三部分:箭簇,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箭头,一般是铁制的,有两三条凹槽,为了飞得更快。”

“然后是箭杆,这个部分大家都知道,有了它,一支箭就能飞得更快更远。最后,是箭杆尾部的箭羽,这是最重要的部分,更快,更远,更稳定,全靠箭羽出力。”

“所以你是想说,一只缺了箭羽的弓箭没办法射出去,射不远,射不准,还飞得慢。所以,死者身上的箭是扎上去的?”

“恭喜你答对了,其实还有另一个证据,由弓弩射出的,铁制的三棱箭簇一旦命中目标,几乎必定造成贯通创,它应该把死者的脖子贯穿,而不是仅仅留下一个欲盖弥彰的小血洞。”夏沐风轻蔑地笑了一下:“哼!真是蠢到家了,浪费箭毒的同时还暴露了真正的伤口和真正的凶器。”

“真正的凶器?那是什么?”洛鸣问。

“另一种箭,吹箭。”夏沐风笑了笑:“不过这次的始作俑者不是那个安达曼小矮人童格,而是琼诺赞.斯茂。”

他转过头去问谢济:“您有看见围观群众中间有什么奇怪的矮个子吗?”

“好像还真有一个,我发现死者那会儿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所以只在中间站着。在大家都往前挤的时候,有一个一米五左右的男人正慌不择路地往回跑,他的右手被什么东西划伤了,伤口有点深。他似乎非常着急,想要去附近的水源地清理创口。”

“您来带路,我们必须得赶快了。”夏沐风对洛鸣喊道:“顺便把救护车叫上,如果凶手还活着,马上去医院,我亲自帮他解毒,士的宁中毒可不好办。”

街面上,干净的水正缓缓挥发,干燥,阴郁的空气焕然一新。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海涅诗中的严冬正向这个世界伸出魔爪,它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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