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周围摆满了白色的鲜花;她的床头,摆着一个瓶子,那朵石膏雕刻的玉兰花安静地插在瓶中;而她放在胸口的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半块玉佩串成的项链。
苏羽琴的床边,她的妈妈正在掩面哭泣,一些医生和护士也低着头,那个一开始去学校接苏羽琴的女人也在其中。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苏羽琴妈妈转过头,对上了彼岸震惊的目光:
苏羽琴妈妈:你怎么来了?
陈华辉-彼岸:阿姨,我……羽琴她……
苏羽琴妈妈听见女儿的名字,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彼岸走到苏羽琴床边,然后轻轻地摸了摸她苍白如纸的脸。
彼岸扭头跑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玉兰花。
彼岸把花轻轻地放在苏羽琴的病床上,然后没有说话。
过了好长时间,彼岸才默默地从苏羽琴家走出来,他向苏羽琴的父母道别后,径直回到学校宿舍。
他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然后哭出了声。
过了几天,苏羽琴的遗体被火化后,骨灰盒被埋葬在墓园里。
彼岸时常来看她,然后在她的墓碑前摆放一束白色玉兰花。
之后的几天,彼岸向教授们请了假,他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默默地抚摸着苏羽琴给他的半块玉佩。
又过了几天,室友们正在讨论着一些事情,虽然他们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彼岸听见了:
一个室友拿着手机,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几个盘子:
室友A:你知道吗?好像A国会把去世的人的骨灰融合在自己用的盘子和碗里,让家人陪着自己!
室友B: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人会把自己已经去世的家人的骨灰融合进烟花,然后让骨灰随着烟花绽放……这种东西好像是叫什么“烟花葬”来着……
室友A:嗯,虽然是很奇特的习俗,但是可以哀悼自己的家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陈华辉-彼岸:(把骨灰融入物品吗……)
耳边响起苏羽琴的话:
苏羽琴:如果我能作为一个石膏被你雕刻,我一定会很开心的呢!
这时,一个疯狂的想法涌现在彼岸的脑中:
陈华辉-彼岸:(那我,就把她雕刻成雕塑吧!)
伴着夜色,彼岸悄悄来到苏羽琴的墓碑前,取走了她墓碑里摆放的骨灰盒中的一点骨灰。
回到宿舍,他把骨灰藏好。
到了第二天,彼岸买了一些石膏粉。
他把石膏粉和苏羽琴的一点骨灰融合在一起,倒上水,把它们搅拌均匀,然后倒入长方形的模具里晾干。
等到完全晾干后,彼岸把那块长方形石膏混骨灰轻轻地从模具里取出。
彼岸带着那块石膏来到练习室,他坐在了窗边,那个苏羽琴经常坐的位置。
他打开窗户,让微风吹在融合了苏羽琴骨灰的石膏上。
之后,他拿出雕刻工具,顺着石膏的边角,轻轻地刻着。
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
彼岸捧着他雕刻好的苏羽琴的肖像,站在窗边。
温暖的阳光照在彼岸和石膏的身上。
彼岸喃喃自语:
陈华辉-彼岸:羽琴,今天的景色,很美呢……
一个学期下来,彼岸都把苏羽琴的雕像保护得很好。
这一天,彼岸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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