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子最终还是被发卖了出去,王若弗特地交代人伢子,这婆子是因为以下犯上,随意编排主子闲话才被卖出去的,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信她说的话了。
华兰婚期在即,事情到底是没有闹大。
到了成亲这日,盛纮特地请了孙华与明继去前门候着,给华兰撑场面。
墨兰领着众姐妹在码头迎接华兰的聘船,姐妹三人都是打扮了的。盛家是一方大户,前来巴结看热闹的人众多,雁来费力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跑到墨兰跟前回话,“姑娘,大姑爷没来,来的是伯爵府二房的公子袁文纯”。
如兰当即扭了帕子,“真是欺人太甚!”。
明兰面上也不见高兴的样子,还不等船靠岸,墨兰便道,“吩咐下去,盛家众人随我回府去!”。
盛家人浩浩荡荡,全部撤离了码头。
没想到回府的路上,如兰却不小心说漏嘴了一件事。原来伯爵府根本就不是因为看重盛家的前途,才肯多等华兰两年的。
而是两年前,袁文绍的娘染了风寒,说什么不宜办喜事,婚期才被推到了两年后。
墨兰一听便觉心中不快,本以为这一世,父亲在官场上够场面,家中兄长们也足够有名气,又有贵戚加持,怎么说也该袁文绍亲自来迎亲了吧,没想到还是这般,甚至比上一世还要过分!
盛纮站在门口远远的看见墨兰等人回来,心下惊奇,一问才知是为了这事。
“哎,那袁家二公子身子骨不算好,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啊”。
见自己父亲这副模样,墨兰气坏了,当即站在门口说道,“父亲如今也是一方大员,哥哥们也都各自有志气,焉知他日之盛家不会在一个败落的伯爵府之上?如今便先一步退让,叫我大姐姐日后嫁过去如何自处?父亲,盛家不止是大姐姐的娘家,日后也会是我们众姐妹的娘家,和哥哥们所依仗守护的大家庭,难道我堂堂七尺之官,上告官家,下不愧百姓,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么?”。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叫盛纮一时间哑口无言。
“说得好!我就立在这儿,看看他袁家有什么脸面,这样轻视的来迎娶我盛家长女”,老夫人拄着拐,稳稳地立在了最前面。
后堂的王若弗早就气的掀翻了茶盏了,“好个伯爵府,便是不看盛家,也该看看我那配享太庙的父亲。竟敢如此轻视我的华儿,怪不得会如此败落。当初老爷与我说时,我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哪怕是嫁给淑兰丈夫那同僚,都比这伯爵府的强!”。
一旁的嬷嬷急忙劝道,“大娘子可莫说气话,好在四姑娘足够明事理,好生为咱们大姑娘争了口气。咱们如今是不比伯爵府,但谁又知道来日咱们不会立与伯爵府之上呢?”。
说罢,她又小心的四下看了看,才低声道,“况且京中局势并不稳妥,袁家也算是勋贵里最安全的一个了。大姑娘到底是年纪大,总不好一直拖到咱们家起来吧?到时,您又愿意叫大姑娘去给人家做继室?”。
王若弗是个听劝的,又喝了盏茶,才微微平息了怒火。
骑在马上的袁文纯在码头不见盛家人,正疑惑着,就见自家抬来的聘礼全都被摆在了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也议论纷纷。
刚一到盛家门前,就听盛家老夫人朗声问道,“可是袁家的迎亲队伍?”。
袁文纯急忙下马道,“回老夫人,正是”。
老夫人又问,“怎不见我那孙女婿呀?阁下又是个什么人物?”。
若是盛纮问这话,袁文纯尚且还能含糊过去。可对面站着的,是勇毅侯独女盛家老太太呀,他又岂敢造次,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回老夫人,我哥哥身子骨不好,扬州又舟车劳顿,怕......”。
话还未完,就被老夫人给打断了,“既如此,那我便效仿两年前伯爵夫人之借口,将婚期再往后推推吧,什么时候我那孙女婿来了,什么时候我盛家长女再出阁”。
这下轮到袁文纯满头大汗了,一开始伯母说让他代替哥哥来迎亲的时候,他就不同意。那盛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哪能这般轻视。奈何自家二房全仰仗着伯母一家过活,他也没法子。
如今人家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今时不同往日,盛家的女儿可不愁嫁。若是这事办的不好,少不得袁家得丢脸。
最后,还是盛纮出面打了个圆场,“母亲消消气,依我之见,既然袁家不方便,那也无妨,吉时已到,先叫华儿出门,待三朝回门之时咱们再好好与文绍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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