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姑娘出事,齐衡心急如焚,好几次想要去见见明兰,可是都没找到机会。
恰好这时,吴大娘子递来了一张帖子,是要办一场马球会,想邀请平宁郡主一道去。
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聚会,京中的娘子们都心知肚明。平宁郡主也有意给儿子择妻,就应下了。
齐衡一喜,急忙叫不为去打听打听明兰去不去。
此时的盛家,老爷和哥儿们都在任上。家中只女眷在,除老夫人外,具都在正院坐着。
林噙霜还以为是为马球会的事儿,兴高采烈的来了,却见气氛不大好。
“来啊,将人带上来吧”,王若弗一声令下,粗使婆子们拎了几个姑娘走了上来。
那几人一看见林噙霜就呜咽着扑了过来,“娘子救我们,救我们啊!”。
林噙霜一脸厌恶的往后缩了缩,“你们是谁啊,在这胡说什么呢!”。
三个姑娘具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没有一人说话。
王若弗道,“林氏,你入我盛家多年,我虽看不惯你做狐媚子样勾引老爷,却也待你吃穿不愁。甚至你那林栖阁修的可比谁都华丽雅致,我也忍了。今日,我想叫你同我说说,可是我盛家亏待了你?”。
林噙霜拿帕子捂着嘴,“大娘子说什么呢,您自是待我极好的”。
“既然如此,那你且好好说说,为何要做有损盛家脸面的事。”,王若弗到底是出身世家,正经起来气势一点都不差。
林噙霜心里慌乱,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我实在是听不明白,大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若弗冷哼了一声,将全部的证据都摆在了她面前,“是要报官,还是关起门来咱们自家人处理,你自己选吧”。
若是报官铁证如山,哪里还有半分回转的余地,林噙霜可不傻,“大娘子我知错了…”。
此话一出,王若弗就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
“我本欲放你一马,但你此举实在是伤害到了姑娘们的名誉和盛家的脸面。既你对明兰管家有诸多不满,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明兰是掌家不错。但钥匙和对牌却都在我的手里,明兰是日日都要来向我汇报了,得我首肯才能放手去做。如此,你可明白了?”。
林噙霜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明白了明白了”。
“那我便罚你禁足于林栖阁,永不得出”,紧接着,王若弗挥退了如兰与明兰,“这笔账算清楚了,咱们再来算一算你给墨兰下毒的事”。
林噙霜跌坐在了地上,挣扎着辩驳。王若弗直截了当的说,“当日碍于墨儿顾及母女之情,并没有清算此事。可我们的一忍再忍,却换得你日益嚣张。你且看看你自己的女儿,旁人能跑能跳时,她只能坐在椅子上远远的看着。平日里略微一吹风,就必定得受寒。三日一小药,五日一大药。你早就毁了你女儿的健康,如今又要毁掉她的名声。叫她为了这档子事,在外奔波打听了好几日。林噙霜,你可真是好狠好偏的心呐!”。
林噙霜想要往墨兰的椅子边去,却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王若弗下了最终的宣判,“我这里有一味药,喝下去后你便如墨儿一样一生都被病痛缠身,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你最好乖乖喝下。不不然等老爷回来了,可就是拔了舌头才安心的事了”。
这话的意思是,今日王若弗的所作所为,全都是盛纮知道且同意了的。林噙霜停止了挣扎,乖顺的喝了药。
却在墨兰起身走的时候,低声嘶吼着,“墨儿你瞧瞧,这就是为娘依仗了半辈子的男人。他对日日同床共枕的人都尚且如此,难保来日不会对你们下手。墨儿,只有当娘的才最心疼自己的孩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来,只有我是真心实意对你和你哥哥的呀…”。
她被拖远了,王若弗轻轻捂住了墨兰的耳朵,“好孩子,深宅大院里,都是如此。只愿你们姐妹几个日后不会碰上如你爹爹一般的人,快回去歇着吧,晚上传一桌好酒好菜,睡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说实话,昨夜与盛纮商量如何处置林噙霜的时候。王若弗都觉得依盛纮对林噙霜的宠爱,他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谁知,那人专过身去只留下一句冰冷异常的话,“拔了舌头送去别院就是了,何须娘子忧心”。
王若弗紧紧拽住被子如坠冰窟,她十分的庆幸自己足够清醒,没有去做那触碰盛家脸面的事。
一个对自己疼宠了这么些年的女人如此狠心的男人,是王若弗有些陌生的。
可终归,她是做不到那般狠心,还是哄骗了林噙霜。
从此,盛府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疯子。少了一个喜穿嫣红、骄傲如孔雀一般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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