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堂内并无旁人,明儿,你与我和爹爹说说,今日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长柏闷声问。
相比较之下,盛纮则就问得更直接些了,“我只问你,可是墨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明兰指尖微动,“爹爹何出此言”。
“你瞧瞧自你成婚后这么些年,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扪心自问你对墨儿可算得上是真心实意?还是说,你自认嫁了个高门大户,便硬气起来了?连你姐姐都瞧不上了?”,盛纮说到激动处,脖子通红。
长柏劝道,“父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盛纮起身背着手在原地转圈圈,“我说的是什么话?我说的是心里话!你闲暇时去账房上看看,咱家有多少可供挪用的银钱都是从墨儿手底下过来的!还有逢年过节,打点各方亲友,又有哪一家的节礼她漏下过?
你与长枫足够争气,可你自己说纯靠着朝廷那点俸禄,你俩的日子能过得如此潇洒?便是墨儿成亲后,都没忘记拉着咱们家一道往前走。你也为官多年了,不会真以为官家和皇后是只看在墨儿那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才给了咱们家这么大的福利吧啊?
说白了,咱们不过是人家用来粉饰太平的一块白布!一块白布罢了!”。
长柏眉心一动,这话他也听孙骅说过。
盛纮仍不解气,继续说道,“你们几个天天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明儿,你在享受着你四姐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自己可曾也想过这句话?
你与顾廷烨是夫妻和睦不错,可若无盛家立在背后,你真当他一侯府嫡出的二公子,能几次三番的来上门求娶你做正妻?
我知道你自幼便是个聪明有主意的,可偏偏你怎就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若是有朝一日,你四姐姐当真不管你了,那些个高门妇人便是你的来日!”。
盛家从不要求姑娘家三从四德,甚至长辈们是很鼓励姑娘们去闯一闯,去闯一番自己的天地。
或如淑兰、华兰这般,嫁做人妇,相夫教子,规矩礼仪毫无错漏;或如老夫人这般,虽遇人不淑,但仍旧清醒而理智的按照自己舒心的方式或者,甚至几次带领盛家规避风险;或如墨兰这般,在为商之道上走得远远儿的。
再不济,也像如兰一般。虽然胸无大志,道理讲复杂些就听不明白。但是也从未拖过后退,在姐妹间周转。
可明兰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对于明兰自己来说,可不就是着了魔么?
她莫名其妙的重生,身边的许多人许多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知道这一世母亲和弟弟之死,林噙霜并非全责,但她还是恨,并且这种恨一直延续到,又杀了林噙霜一次还不能解。
再后来,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一世与上一世并不相同了。可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了。再去看墨兰的时候,心底莫名就升起了一种愧疚、一丝疑惑、半分固执。
什么前世今生,她分不清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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