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虽大大咧咧的,但对自己的儿女还是非常上心的,就海棠院外法生的事,没过几日她便知道了,气哄哄的着人将女儿叫来。
“我听说小六的礼和你的撞了?怎不见你与我说说”。
墨兰气定神闲的坐在下首喝茶,对此事并不在意,“我们几个平日里关系好,互相商量着送什么礼物也是常有的事。再者祖母的寿辰还未到,算不得撞了”。
‘啪’得一声,王若弗一掌拍在桌上,“我看你就是叫你舅母给教傻了!谁人不知你爹爹曾于老太太说过要送一个姑娘过去,我本以为小五是个老实贪懒的不会争,小六一直在我后院猫着,想必也不是个出风头的,这事儿肯定会落在你头上!
你瞧瞧你长姐,她出阁时咱们家虽只是扬州小官,但因她自幼长在你那侯府独女出身的祖母膝下,也是得脸的!且看当日出阁,你祖母那一箱箱的添妆...
你与你长姐不同,你生了个好年纪,合该嫁一高门,有更多嫁妆才是!”。
墨兰哎呀了一声,“爹爹而今官居五品,两位哥哥一文一武皆为佼佼者,长姐美名在外,姐夫也好好学习,就要科考。更何况,我可不知有个侯府独女出身的祖母,我还有个配享太庙的外祖父、户部任职的舅舅和贤良淑德的母亲,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个极其富有,极其疼惜我的大舅舅,仅凭这些,难道还抵不过那嫁妆么?”。
王若弗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扭身道,“话是这么说,但多些总比没有的好吧...况,她那护膝都绣好了,岂不逼着你换礼么?眼看寿宴的日子就要到了,你可还有别的准备?”。
墨兰往后靠了靠,“有自是有,怕是比不上那一副福寿双全的护膝了”。
闻言,王若弗的气性又冒了上来,“就你是个傻的!什么都给外人说道,你看看...分明是你先想好的礼,凭白给旁人做了嫁衣”。
墨兰没有回话,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她和明兰的过往...
继而又晃了晃脑袋,罢了罢了,她要争就随她争,总归自己什么也不缺的。
墨兰只是失望,若她的手段光明些也就罢了,如此做派,太过拙劣也太过心急。
这几日,墨兰在课上都未理会明兰,就连反应迟钝如长枫都瞧出了不对劲。
趁着课间的时间,他绕过屏风蹲在墨兰旁边低声问,“你和明儿...闹矛盾了?”。
与墨兰坐在一处玩耍的如兰皱了皱眉,“哥哥,你怎的去问盛明兰,反倒来问四姐姐”。
长枫挑眉,自家妹妹一生气就喜欢叫别人全名,可见是明兰惹了墨兰,“你们几个从小到大惯在一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值当如此”。
“你知道什么呀!”,如兰抱不平道,“是盛明兰抢了四姐姐的寿礼”。
“寿礼?”,哥儿们都是跟盛紘一道住在前院的,是以他并不知道后院儿发生的事。
如兰凑近了几分,“哥哥你记得么?好早之前咱们一起讨论要给祖母送什么礼么?你还记得四姐姐当日说得什么?”。
长枫瞥了墨兰一眼,“福寿双全图”。
“对呀!”,如兰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另一边,才道,“明兰给祖母准备的寿礼是一副护膝,一副绣着福寿双全图的护膝!”。
长枫的眼珠子转了一转,他原本以为这种深宅大院里的争宠戏码在盛家这样从不苛待庶出的家庭是不会发生的,没想到竟然先从老实巴交的明兰开始了。
“闷声干大事啊这是...那你可准备了别的寿礼?”,长枫问。
墨兰点了点头,“好了,你俩就别为我这事儿操心了。今儿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堂课,学究要考评的”。
长枫坐回去后,齐衡也转头问,“她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总归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寿礼撞了”,长枫耸了耸肩,不怎么在意。
齐衡又问,“谁撞了谁的?”。
“明兰的撞了墨兰的”,他老实回答,却并未说明是因何撞了的。
课后,长柏留下与学究讨论问题,墨兰待会儿要和他一起出去买东西,便也留下了。
如兰惯喜欢粘着墨兰,便也留了下来。
齐衡磨磨唧唧,也走在了最后,“四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墨兰起身,想了想又捎带上了如兰,“如此便不算失仪”。
几人出去后,他从书袋里摸索着掏出个礼盒来,“这是金木串珠,听说六妹妹的寿礼和你的撞了。她这个人性子慢,想必来不及换了,四姑娘不若拿这个做寿礼,也很贵重的”。
这番话让如兰摸不着头脑了,“小公爷,你说六妹妹性子慢来不及换了,却又给我四姐姐拿了新的寿礼...可真是奇怪,你何不拿给六妹妹?”。
齐衡耳根红了下,“六妹妹平日节俭,许是拿不出这般贵重的礼。若是四姑娘拿,就不算贵重了”。
噗嗤一声,墨兰笑出声来,“我在此先谢过小公爷了。只是...这到底是我自家之事,小公爷未免插手太多。礼就不必您费心了,盛家出得起”。
说罢,她便十分利索的拉着妹妹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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