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还是照常进行,但这一次因为有了墨兰门前的那一番话,盛家儿女们心中都憋着一股劲儿。
做为长子,长柏须得把姐姐背到外面的花轿上。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长柏死命的憋着泪水。
他背上的华兰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柔声道,“没事儿的柏儿,姐姐相信你们不会让姐姐在伯爵府吃太多委屈的。墨儿说得对,来日的盛家定会立于伯爵府之上,届时,袁家众人再不会轻看我了”。
这一次没了不懂事的长枫胡闹,婚礼进行的非常顺利。三姐妹互相拉着手,目送着华兰的花轿远去。
待人群散去,年幼的明兰情绪有些低落,独自往前院走去。察觉到的墨兰本想上前劝说几句,但又记起,按照上一世的这个时辰,那位宁远侯府小公子顾廷烨应该在前院投壶。
想起二人之后的姻缘,墨兰只派人去找了小桃跟上,并不打算多家干预。
之后的事墨兰没再注意,但这一世的顾廷烨却还是遭人迫害失踪了。因顾廷烨是跟着袁家来的,那袁家走时却把他给忘了。
兹事体大,盛家和袁家只得派了人寻找,闹到最后还报了官。
全府上下乱糟糟的一片,却只有墨园安静如常。此刻的墨兰可顾不得最终转危为安的顾廷烨,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卫小娘的肚子,和自己母亲的院子中。
保险起见,墨兰日日缩在老夫人处,不是读书写字,就是插画焚香,又或是替老夫人抄写佛经,寸步不离。为的就是卫小娘生产之时,家中能有个主事的。
没过几日,卫小娘发作了起来。盛纮和王若弗都因事外出不在府中,雁来得了消息急忙跑到老夫人院里请人,“老夫人,姑娘,卫娘子要生了!”。
老夫人一惊,扔了针线就往外跑。慌忙间,墨兰与雁来对视了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一直悬着的心才微微落了下来。
雁回行事稳重、话少心细,雁来伶俐活泼,左右逢源,都是能干的。
不多时,老夫人亲自去了卫小娘院子照看生产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气得林噙霜又捏坏了一个帕子,“你说这儿子儿子不跟我亲近也就罢了,怎么连女儿都不似我!若是那贱人一举得男,那我们母子三人在府中的地位就越发危险了”。
丫鬟不懂事,问道,“小娘何必妄自菲薄,叫我瞧着,就老爷如今对您这架势,还有公子姑娘的努力,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林噙霜起身理了理衣裳,“连你也说只是如今这般罢了。那贱人与我可不同,人家是良妾可抬平妻的。又是王若弗领进门的,俩人热乎着呢。保不齐这胎生了儿子,王若弗就得撺掇着给她抬平妻了”。
丫鬟面上不说,心中却鄙夷了一下。
‘您还知道人家是两妾,您是入了贱籍的奔妾啊。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老爷宠爱,儿女整齐。主母可早就用以下犯上的理由,把您给发卖出去了’。
林噙霜才顾不得身边人作何想法,忙换了副担忧的神色,急匆匆的往卫氏的院子里走。
这一回墨兰准备妥当,待老夫人去的时候,几个大夫都已经到了。还有稳妥的产婆,各种婢女等。这些人都是提前过了老夫人和王若弗的眼的,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房间里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听的老夫人揪心,“快,里边要什么就给什么。无论是胎儿还是产妇,都给我照顾好喽”。
墨兰则是慢慢挪到了脸色惨白的明兰身侧,微微握住了她的手。
直到里边端出第一盆血水的时候,林噙霜才姗姗来迟,“哎哟,妹妹怎么不声不响的就发作了。算算日子,这还没到生产的时候呢,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碍于墨兰在这儿,老夫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理会她。
不一会儿,里边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里边跑出了一个产婆,着急忙慌的说,“快!小娘没力气了,府上可有山参等物,切来给小娘含上”。
又过了好一阵,里边的人进进出出,血水也是一盆又一盆的往外端。
产婆又走了出来,“胎儿太大了,生不出来。小娘脸上半分血色都没有了,大夫们快快想办法呀”。
几位大夫商议了一阵纷纷摇头,“哎,为今之计,只能保一个了。快去城东找味药引子来,我们在这儿配药,为小娘吊气”。
老夫人正要吩咐,明兰就先一步跑了出去。
墨兰的脑袋嗡嗡作响,险些站不住。
怎么回事?明明这一世已经规避了所有风险,怎么还是胎儿过大!
“快,雁回,你一同去,务必把大夫说得药引带回来”,墨兰紧张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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