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哪知自己不过是出去应酬了一番回来,家里就没了一条人命。更别提,他前脚才踏进府门,后脚就被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给请了过去。
院里的气氛并不算轻松,老夫人坐在上首,闭目养神。墨兰端坐在椅子上,堂下跪着的正是他的爱妾林噙霜。
不过此刻,盛纮可顾不得林噙霜的委屈,直觉告诉他,卫氏的死,怕不是与林噙霜有关。
是以,他察言观色道,“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夫人眼皮子一掀,“今日卫氏突然发作,府里竟连一丝准备都没有。若不是墨儿心细,早早就备下了产婆大夫等,恐怕明日一早你那爱妾草芥人命的事,就要传扬得满大街都是了”。
盛纮向来注重名声,关起门来任你如何闹他都不管,但一旦大门打开了,那就得规规矩矩的,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老夫人正是摸准了他这一点,才故意拿名声说事,好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果然,盛纮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怒上心头,呵斥道,“平日里我瞧着你管家很是有一套,怎么到了这等大事上就能出现如此差错?你也是生产过两个孩子的妇人,你能不知这其中的门道?看来,往日是我错信你了。你竟是我前我后两副面孔!”。
林噙霜立即红了眼眶,规矩的跪好请罪,“老爷教训的是,是我治家不严了,霜儿有错,霜儿该罚”,却只字不提将管家权交出去的事。
见她又耍起了从前那套,墨兰只觉心里累极了。明明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都有写信规劝她。
堂下的林噙霜还在哭诉,最后竟哽咽着晕了过去,可把盛纮给心疼坏了,急忙将她抱在怀中,“母亲,今日之事儿子自有断绝,只是霜儿本就体弱,又操持着家务......”。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墨兰给打断了,“父亲,既然小娘如此劳累。不若还是将管家权交还给祖母和母亲,好让小娘好好歇息一段日子,也好让我好好照看照看”。
一听女儿又提起管家权的事,林噙霜便嘤咛一声似难受极了。
盛纮顾不得许多,忙抱着爱妾走了出去,嘴里还呼喊着,“快叫府医来!”。
墨兰翻了个白眼,只得向老夫人请辞,转身跟在父亲身后,一起往林噙霜的院子走去。
这还是这一世,她第一次踏足这里。
就这样,华兰的三朝回门也被耽搁了。家中小妾去世,主母自当安排叮嘱。但对于王若弗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妾,顶多买口棺材一埋就是了。
独自回门的华兰见状急忙劝道,“我今早回来时,才听说了墨兰吵着要父亲和祖母收回林氏管家权的事。如今正是考验您的时候,您怎能如此敷衍了过去。您听我句劝,拿出当家主母的气派来,亲自去料理卫氏的后世,好生选一处地方厚葬了卫氏。说到底,她也是为咱家生产过的”。
另外,华兰又分析道,“我还未出嫁之时,祖母就有意留一个孙女亲自教养。墨兰一回府,那通身的气派自不必说,若没有卫氏这档子事,恐怕老夫人有意要墨兰了。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明兰孤苦无依的,便只能去老夫人院里最安全了。既如此,您就更应该照顾些明兰。一来是,老夫人教养出来的孙女自是费心血的,勇毅侯府的规矩我不多说您也懂得。二来是,墨兰瞧着日后是有大造化的。她又宠着这个妹妹,咱们多与明兰亲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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