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有大白天的把自己反锁在屋里睡觉的吗?你忽悠别人能行,能忽悠了我吗?你的门缝开得这么大,我就知道是从里边反锁的。”
“嘿嘿,劳模叔,您真厉害!什么也瞒不了您的火眼金睛,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是歪风邪气!是要断咱兴隆村龙脉的歪风邪气!”
“劳模叔,您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在您手里是晚辈,您骂也行打也行,先到屋里喝口水再说。”
“哼,这还差不多,我就看不惯你敢躲着我。” 唐四清倒背着手走进了屋。
南平山沏上茶,与唐四清对面坐下来,探询道:“劳模叔,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就你这破房子还自称‘三宝殿’,真不嫌臊得慌。”
南平山嘿嘿了一声算是回答。
“平山,我给你说点正事,你们下山住有什么不好?非在这里制造污染。”
“老模叔,你可别冤枉好人,自你上次来了以后,我这不把外边的猪圈都停了吗?哪里还敢有一点污染?”
“你们住在这里就是污染!你不知道这不老泉关系着全村人的饮水问题,人家春晓的矿泉水要是污染了还能卖不?”
“可是光我吗?再说,我不就是在这里住着图个种地方便吗?咋就破坏了水源呢?”
“平山啊,听叔的劝,下山吧!再说,众怒难犯,一旦村里强行让你们往下搬,那就不好看了。”
可不管唐四清再说什么,南平山是也不点头也不摇头,连话也不接唐四清的了,气得唐四清拂袖而去。
牛志海他爹牛大兵坐在门前的树荫下喝大茶,看到唐四清走了过来,远远地站起来打招呼:“劳模哥,您咋有空上来啊?快来坐下喝碗茶。”
唐四清说:“我这不是想你吗?你老弟跑到这里来,倒是自己享清静了,可没想到把咱那些老兄弟们都撂到一边去了,我们几个到成块,没有不提你的。”
“是啊,咱多少年的弟兄们了,我也是想啊,大伙的身体都壮实吧?回去一定给他们捎个好,叫哥几个有空上来转转,看看咱这梯田,这独秀峰遍山的梯田不就是咱们打下来的。”两人席地而坐,唐四清不客气地接过茶来,聊了一些家长理短的话,就把话题扯到了野狼沟的水源污染上,试图说服牛大兵搬下山去时,牛大兵却对野狼沟充满了眷恋,觉得村子里乱,人情事多,不如山上清静,就是买东西不方便,要是春晓能把路修好就行了。
就在这时,黑大个子走了过来。
黑大个子这人脾气倔,人长得像个黑瞎子,力气大如牛,才得了黑大个子的绰号,真名也只有老一辈人才知道。他曾在野狼沟只身与狼搏斗,相持了一天一夜,最后把狼给耗死了。黑大个子是个一贯独来独往的人,一般的人说不上话,可以说这人很难说话,也可以说死不讲理。当唐四清谈到污染问题时,黑大个人不以为然地说:“我们这是在看护水源,要不叫人家投了毒怎么办?我们还准备和春晓要看护费呢。”
唐四清费了很大的口舌,也没有说服黑大个子,反倒惹了一肚子气。
唐四清夸下的海口没有兑现,才知道野狼沟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觉得无法向欧阳春晓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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