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旺财认定花瓶是胡三所为,否则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同一天晚上来了两伙贼!尤旺财知道猴子手里讨不回枣来,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只能从长计议了。
尤旺财一走,胡三才觉得棋差一招,他知道尤旺财有一对花瓶价值连城,曾多次派手下造访,都是无功而返。这次行动,狗子曾建议把那对花瓶捎回来,胡三认为花瓶早晚是他们的,这时动手就等于断了尤旺财这个财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他没有同意。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人掂记着这个宝贝。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尤旺财什么鬼点子都有,会不会是他的移花接木之计,其实东西并没有丢,这样让外人知道花瓶已经丢失,从此断了别人的念想,不是不可能,这家伙老奸巨滑什么心思都有。哼!还装腔作势地让我替他去找,找个头!我才不会成为你的枪杆子。尤旺财说他儿子家也被盗了,难道手下竟有人擅自作主敢胡来?不行得问个明白,免得坏了规矩。
胡三很快就把弟兄们召集了起来。
弟兄们一字排开后,胡三恭恭敬敬地请了香:“神灵在上,护我徒孙!小偷小摸,平安得归!哪个敢犯天怒,叫他死无葬身!”
狗子看着势头不对,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几圈:“大哥,请有话直说,弟兄们哪个不听,我立马宰了他!”
胡三请香完毕,在香案下边跪着,眼不望众人,冷冷地说道:“有人不按规矩出牌,擅自行动!”
大家听后是你望我我看你,一脸的迷惑,都战战兢兢地不敢出声。
“尤旺财找了我,不但他儿子家被盗了,就连他的宝贝也不知去向了。”
“难道还会有另外一伙人?借我们的线栽赃。”
“不可能,我们的行动如此保密,没一点漏洞。”
“哪是谁搞的鬼?快说!哪个胆敢欺上瞒下,我就砍了他的手。”
“不要这么粗鲁,让兄弟们好好想一想,谁还没个错?”胡三仁厚得像老族长一样。
“大哥……”
胡三狠狠地挥了下手,狗子立马就没了声音。
一个个举手发誓后,都说没有下黑手。
胡三知道弟兄们不会撒谎,那是谁偷的呢?这时他突然想到,前几次进兴隆村可一直没有报过案,都是私下解决了,这次怎么报案了呢?看来问题就出在这报案上。如果是尤旺财报的案,那就是说丢花瓶为的是保花瓶;如果是尤来福报的案,那花瓶肯定在他家。于是他叫狗子给派出所的弟兄发了个询问短信,得到的答案是尤来福报的案。
这下全明白了。胡三咬牙切齿地说:“从今天起再进兴隆村时,一定去来福家把那对花瓶弄来,咱叫尤来福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
他想对付尤来福应该问题不大。大家听后是个个摩拳擦掌……
尤旺财无精打采地一边骑着自行车回家,一边想,一定得和胡三搞好关系,让他得到更大的好处,以此来打动他,好让他良心发现,好把花瓶还给他。想着想着就到了村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家,早饭也顾不上吃,就直奔村务公开栏而去,他想从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村务公开栏在兴隆村的中心,多年来一直是人们发布新闻和交流信息的平台,尤旺财很远就看到公开栏前聚集了一大堆人,便装作悠然自得的样子点上一根烟挤了过去。
快嘴刘正在那里对唐四清说:“劳模叔,您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村里招了贼,好几户人家被偷了,已经报了案,警车都来了呢。”
唐四清对村里发生的这些事是一概不知,非常吃惊地问:“是吗?我咋不知道呢?都是谁家被盗了?丢失了些什么东西?”
“听说尤来福家、马来洪家、还有老康头家、猴子家……派出所里来了人,这下可热闹了,村里从此不安定了,我看咱的文明村也黄了。”快嘴刘正说着还指了指公开栏上的新农村建设“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的20字方针上的“乡风文明”说:“劳模叔,你说这招了贼,还能是‘乡风文明’吗?”
尤旺财插嘴道:“自从我被撤职后,咱村的治安就开始不过硬了。”
“这话我赞成,全村也就是你尤主任的硬。可是春晓就不吃你这个硬怎么办?”快嘴刘得意地说着还拍了拍尤旺财的衣服上的灰。
尤旺财虽然听出了快嘴刘的话外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就顺着原来的话题说了下去:“昨天晚上村民们都到学校里听宣传‘惠农卡’了,家家空了户,户户上了锁,让贼人趁机而入了吧。”他的话引起了共鸣,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村里的治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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