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下破破烂烂楼梯的刹那,身后的楼梯就消失了,很显然,并没有回头路可以给他们走。
就在两人下楼梯的间隙,徐涵说出了他对小时候孤儿院仅有的记忆。
“从我记事起,我和姐姐就在这座孤儿院,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和姐姐就离开了这座孤儿院,去往了另一个孤儿院。由于我那个时候实在太小,所以对这个孤儿院没什么印象,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来。我姐姐应该是记得一些事情的时候,离开时她已经12岁,但她从未提过在孤儿院里的事情。
“而在我六岁的时候,我和她被养父母领养。姐姐的性格一直属于乖巧文静的那种,而我从小比较调皮,养父母对我们很好,可以说是亲生的也不为过,还让我们依据爱好学习钢琴之类的声乐。其实那段时间,我和她过得都很幸福,直到十六岁时,养父母坐飞机遭遇空难去世。
“养父母存款不多,房子又被几个亲戚瓜分,钱用的很快,之后,都是姐姐打工挣钱。那个时候很困难,但她总是笑着说没事,也总是关心我在高中过得好不好。我本来没想读高中,但姐姐坚持说至少读完高中。她说在学校的日子是她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而我却不这么觉得,有不少人知道我是孤儿后看不起我。姐姐真的对我很好,她知道林熙给了我工作,帮她找到了合适的骨髓。她没有道理害林熙姐,我也……完全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附身在我的影子里……”
徐涵说了很多很多,或许这是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想说的话,只是没有倾诉的对象,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上司和同时都是工作上的关系,或许他心理上会亲近林熙,但是绝不会将这些事说给林熙听。
程悦做不到“话疗”,做一个倾听者却没有问题。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来到徐涵所说的惩戒室。那是一个狭窄的房间,房间里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盏不知是什么时间遗留下来的烛台,很像是西方电视剧里教堂里的烛台风格。
程悦捻了捻蜡烛的烛芯,蜡烛便重新点燃了,照亮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这就是一个小黑屋,”程悦看了一眼门上生锈的简易锁扣,便蹲了下来,门下方还有一个可以拉开的小门,估计是用来送饭菜的,大小估计能让猫通过,“简直和牢房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的时候比较快,而徐涵站在她的身后,被她突然的动作,直接惊得向后跳了起来。但由于空间不够,他的脚后跟怼到了身后的墙上,差点又扑在程悦身上,但好歹他及时撑住了墙面。
“不要突然做动作啊!”徐涵大声说。
这个地方实在很狭小,两个成年人在里面,只能将将转身而已。
“抱歉抱歉,”程悦随口说,然后向徐涵提问,“不觉得吗,这里很奇怪?”
徐涵撑着墙面准备起来,但是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保持着现在弯腰的姿势问:“哪里奇怪?”
“如果这里是孤儿院的话,设施都太陈旧了,就算是濒临倒闭的古老孤儿院都不应该如此陈旧。”程悦将烛台拿到徐涵的面前,“而且这个烛台上的锈迹至少花上七十年才有。”
“二十年前,市里除了需要保护的历史古建筑之外,一些年久失修的危房或者老房都推倒重建了。如果你在五岁前还在这里,有着如此‘悠久历史’的孤儿院那个时候不应该还在。”
短暂的停顿后,程悦得出结论:“这家孤儿院有问题,它只是披着孤儿院这层保护皮。”
徐涵听着程悦的话,按着墙砖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座孤儿院的确有问题。”徐涵完全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小步。
墙后传来像是机关运作导致的震动声,不一会儿,两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道更高更宽的银白色大门,仿若某个银行的保险库,充满了科技感。
程悦没有想到能这么幸运,她放下烛台,微微眯起眼睛。
“看来是找对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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