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前,徐涵正值高三,却不得不辍学在酒吧驻唱,并且打多份临时工来赚取昂贵的医药费。打架他向来不怕,那些小混混是当地的刺头,下手没有轻重,趁他一个人走夜路时将他围堵在了小巷里。
而那天,林熙没有像往常那样听完他的歌就离开,而是一个人买醉到了深夜,抱着电线杆子吐的时候,听到了那些小混混挑衅的话。
那时徐涵和林熙没说过什么话,所以也不知道林熙的身份,但是小混混在道上混得久,自然知道林熙是谁。
所以当林熙掏出电话报警的时候,他们立刻一哄而散。
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林熙的算计之下了吗?
但不对,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林熙知道这件事!
徐涵猛地抬起头,刚要问这件事,就听见徐蕴早有所料般先抛出了一个问题。
“徐涵,你还记得我那场车祸么?”
听到这句话,徐涵明白了过来,目光落到了程悦牢牢握住手的、依然还在昏迷的林熙身上,声音仿佛落到了深渊之中。
“是她……做的?”
“当时,我并没有认定一切都是预谋,不然,以一个公司总裁的缜密头脑,不可能大大咧咧将那张照片摆在我这个可能见过她父亲脸的人的面前。所以,我先调查了林熙的公司。”
徐蕴声音轻缓,好像在讲一个谁都没听过的故事:“玄霖颂雅的前身其实是一家做医药起家的小型公司,但是很奇怪,当年那家小公司的员工也好、药厂地址也好,全部都查不到,而创始人的背景,更是神秘至极,除了找出他的学生生涯可叹一句惊才绝艳,二十岁成立一家诊所,三十岁成立一家公司外,其余的一切就像被一个巨大的橡皮擦擦掉了一样。
“然而,当年的那家小公司,就这样变成了娱乐圈的龙头大佬,却没有人觉得奇怪,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奇怪之处吗?”徐蕴顿了顿,看向了徐涵,“就在我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的时候,我查到了你的那些照片……那瞬间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我无法忍受我和你被那两个父女如此利用,所以,那天下午,我去找了她,但就在那个路口,我被一辆酒驾的车给撞了。”
“这就是你一直感谢的女人做的事情,我被她害成这样,她只把你当做还有价值的商品,你还要帮她吗?”
面对徐蕴口中所说出的真相,徐涵的瞳孔剧烈震颤,整个人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另一个看了半天热闹的局外人,对这出大戏有一点不一样的看法。
“如果车祸真的是林熙所做,你现在已经在公司名下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如果想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去,应该很容易吧?”
程悦看向徐蕴的双眸,用仿佛能看透她灵魂的深邃眼神接着问。
“还有,你省略了太多调查过程,帮你的人是谁,教你用夺舍林熙身体的人又是谁?你究竟是在为自己复仇而报复林熙,还是被人利用当枪使而不自知呢?”
面对程悦的尖锐提问,徐蕴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抬起了手。
“轰——”大门响起至今为止最大声的巨响,火焰蔓延整扇大门,而缠绕在大门上的铁链则根根断开。
程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而与此同时,那根早就离开徐涵手中、被折断的输液管像活过来了一样,重新长出一个新的“针头”,摇头摆尾刺向了程悦。
陷入一个接一个震惊中的徐涵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
就在程悦想要忍痛挨上一刀的时候,输液管与程悦之间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
一只穿着黑色皮靴的修长美腿,从裂口的另一个空间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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