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王擎天的执着

时羽尘的话语铿锵有力，质问之意溢于言表。

王擎天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沉、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良久后，他长舒一口气，“不错，正是你所想的一样，那日在陨石雨降临时，我和族中其余高层通过天眼仪对外界的察视，观测到了从你二人身上散发出了灵根独特的灵光，并且通过眼中所视，判断出你们的灵光等级极高，其散发的灵光比我的地级上品灵根还要纯粹浓郁，极有可能是五指可数的天级灵根，我抱着一试究竟的心态，遣巡查使冒着可能会被神族发现我们干涉世间之事的风险，去带你们来到此地，现在近距离的感受和观察，我知道、也确定了，我们的猜想没有错！”

“神族，真的这么难对抗吗？在没有出现变数级别的高级战力前，即便合多族之力，也无法与之分庭抗拒，甚至总体实力仅在人族之下的魔族更是畏而不战、宁愿降为屈人之兵也不愿直面对抗；以一族之力敢于主动挑战整个世界，凭的难道就仅仅是神力带来的优势吗？”时羽尘接话继续问道，他有太多的好奇想要得到清楚的解析了。

“神族的底蕴和底牌一直以来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世人眼中，就是当时的萧东远祖对上其明面上的最高战力也只能是胜其几招，而不能将其虐杀，一直以来，神族都是神秘的，他们虽然傲慢、自信，但同时他们强大的实力也是这个资本，我们猜测，在神界内或许有一股强大又神秘、又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泉，在不断的为他们供给，收集天地灵力的壮举就已经令他族遥不可及，也是导致如今时代，世间天地灵力愈加稀薄的根本原因，且由于惧怕我人族的创造性和无限可能性，惧怕再一尊萧东远祖的崛起，他们对我族的打压是最严重的，曾经更是一度有掌权高层出手，基本斩断了昆仑墟与外界的联系。”每每提及人族大势已去之时，王擎天的情绪都不由自主的弥漫着悲戚。

姜云飞一直保持默然，在二人被带到这里之前，他与时羽尘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只想普普通通的娶妻生子过完一生，然而来到这里之后，却得知了这么多的远古秘辛，以及自己身上的秘密，堪称天翻地覆的巨大反差岂是轻易能接受的。

“该说的我都说的，但决定如何的关键在你们，我人族秉承公正不阿，若是你们愿意，我们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愿，我们也绝不强求，无论如何，最终选择权都在你们自己。”王擎天轻语，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希冀，又带着接受一切结果的决然，他补充了一句：“但无论你们是否入局，我都愿意替你们完成觉醒仪式。”

“都为人族份子，你们都是我们的同胞，而神族的天灾针对的是全人类的未来希望，因为异能者的大片诞生，从而展开大清洗，想要绝了后患，关乎种族存亡续绝，匹夫本应怀有报国之心，但我是个自私的俗人，也是个坚定侥幸心理的人，我只想过我自己平淡的生活，哪怕已然被动入局，我也依旧如此。”时羽尘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去，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坚定，没有因王擎天的悲情讲述而动容。

“最起码我们现在活的好好的，这就足够了。”姜云飞也从桌前客椅起身，微鞠了一躬，这是神州人民对待德高望重的老人的传统礼节。

随后他也跟上了时羽尘的步伐，他将自己众多的问题都藏于心底，没有向王擎天询问出口。

“唉~”王擎天深深的叹了一口粗气，透露着万般无奈，他开口挽留，却不是为了劝阻，“孩子，请留步。”

“王老人家，还有什么事吗？”对于这个背负了一切的和蔼老人，时羽尘并不反感，礼貌的止步转身询问。

“我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且先暂留，待我替你们完成异能觉醒仪式吧，之后去留如何，我不过问，昆仑墟也不过问。”王擎天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

“老人家，您既然已经知晓了我们的决定，又何需执意如此呢，您如此不保留的对我们，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姜云飞苦笑一声，无奈摇头的同时，也挺敬佩眼前这位老人的态度和对人族鞠躬尽瘁的付出精神。

“好了，这是我的个人决定，大丈夫言出必行，事不宜迟，我来亲自为你们进行觉醒仪式吧。”王擎天的态度十分坚决。

“那就谢过了。”二人相视一眼，王擎天的执着究竟是因为诚信、还是对于好苗子的不愿错过，他们不知道、也不用知道，他既然如此盛情相邀，再多言拒绝就显得不懂事了，无奈摇了摇头微鞠一躬，他们答应了。

见二人终于答应，王擎天不再拖沓，伸出粗糙满是老茧的右手，伸入胸口的白袍内，很自然的摸出来一块圆形的半透明水晶石，蹲身轻放在地上，水晶石一落地就开始迅速变大，直到有一米高低时才停住。

“这是觉醒石。”王擎天自顾着介绍水晶石的效能以及来历，“昔年神族高层强者合力出手，以无量神力构建裁决之剪，剪断了昆仑墟和外界现世的联系，一同被剪断的，还有昆仑墟对外界现世天地灵力的牵引核心先天法阵，虽然也确实遵守了当初的协议，并未造就杀生，但却以此卑劣行径间接截断了我族的后路和复燃希望，道尽途殚之际，我族当时集全族之力，历经不知道长达多少年的废寝忘食、前仆后继，最终得偿所愿，创造出了能代替牵引核心的能源之核，补全了这方异空间被剪断的缺陷，又将剩余多出来的核心残渣制造成量产的觉醒石，用以帮助后代更好的激发灵根和异能觉醒，同时也能检测出具体的灵根等级，现在，你们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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