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洞,其实是一个石钟乳岩洞,洞口很小,只能容纳一人通过,并且还是一个水路。
不过,随着愈发深入,空间越大。
里面黑洞洞的。
我笑了笑,玩着手机,在里面等她。
过了半个小时,人来了。
这七月天,外面三十来度,足以将一个野猪晒成烤猪,不过观音洞里却异常冰冷。
洞里空荡荡的,除了哗啦啦的水,再也没有什么了。
我看到亮光,赶紧去接应。
一番热切的交谈。
我将报考三中的话全盘拖出,然后不用多说,年轻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种地方做那种事情,没办法,一个字,刺激。
完事后,我点燃一根烟,想了想,问:“你呢?”
事实上,我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一般做了那事,就习惯性点燃一根烟抽。
我享受那种尼古丁带来的短暂快感。
“一中。”
我捏着烟头的手顿了顿,下意识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
“你不是说和我一起读三中?”我脸色微变,自顾自站起来。
“我想了想,一中教学条件好一点,我想考大学。”她弱弱的说,不自觉的攥紧了衣服。
我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一句:“劳资就不想考大学了吗?劳资玩了三年,还不是随随便便考个五百分,考大学跟你考哪个高中能混为一谈?”
她只是低下头,没有接话。
我把烟头狠狠地扔她脚下,骂骂咧咧道:“如果我没有在三中见到你,咱们就别联系了。”
说我,我穿上裤子,拿着衣服,走出了观音洞。
直到阳光洒在我额头上,我心里有些恍惚。
事实上,我真的很愤怒,她不止一次劝我好好读书,还多次问我考什么学校。
我说三中,她说我考哪里她读哪里。
结果就这?
诚然,她对我不错,钱,我花了她不少,还有很多礼物。
甚至有一次喝多了,她送我回家,还在凌晨的公园把她那个了。也曾在她家沙发上那个的时候,她父母突然回家,我躲在被窝里……
往事历历在目。
不过我的心却逐渐冷了起来。
也许那个时候的我,是一个渣男?
我的伤好了。
事实上,我是单亲家庭,从小缺爱的情况下,导致我做事有一些偏激。
我回去就把她删了,还设置拒绝加好友,甚至把什么空间都清空了。
什么也没剩下。
第二天,我和谭明鹏还有何涛去了开州。
我们要在这个城市呆上三年。提前熟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第一站先是去了美食城,吃了个饱,然后去彩虹桥租自行车玩。
拍了很多照片,玩得很开心。
仿佛忘记了一切烦恼。
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说,玩得只有那么潇洒了。
网吧,娱乐厅,酒吧,都逛了个遍。
【2017年8月】
这个月,无疑是我最难忘的一个月。
我在开州是一个人住。
我爸的房子,三室一厅,位于五中小区十三网格三栋702室。
不过这个月我爸回来了。
我中考他都没来,最多就是打电话慰问了一句,此刻回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爷爷住院了,肝癌晚期。
我印象很深刻,我舅妈去照顾我爷爷了半个月,我也去忙活了几天。
我妈之所以没来,还是那个原因,他们早就离婚了。
我记得那天,我和我爸去看望我爷爷。
当我看到的第一眼,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恐惧。
我爷爷穿着病服,浑身干瘪,头颅上已经没有了血肉,只有一层皮。
对,皮包骨。
如果非要形容,简直就是一具骨架。
我心里一阵酸楚,这得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我看到我爸一下子跪在我爷爷面前,带着哭腔道:“爸,你说还医不医,你说医,我把开州的房子卖了,车子卖了也得给你医。”
我爷爷气息微弱,微微摇头,气息奄奄道:“回家吧。”
“好,好的,爸。”我爸连忙答应,赶紧去办出院手续。
事实上,我爷爷已经住了一个月医院,只是我不知道。
因为是肝癌,所以无法进食,只能用营养剂。
一天下来,平均每天要花1200。
我爸也知道其实没救了,毕竟癌症晚期。
我心里难受,但是说不出话来。
葬礼在第二周举行。
来了很多陌生人。
我额头上捆着白布,端着烟,跪在老家院子外,来来往往的人都会拿起一根。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丧礼举行了七天,小雨也下了七天。似乎每逢葬礼就必有雨已经成为千百年的定律?
直到下葬后,我爸才遣散了所有人,然后匆匆离开了开州这座城市。
还有一个星期要开学报名了。
我有些紧张,事实上,来到一个新环境,都会和我一样,毕竟我才十六岁。
我决定去跑步。
我家在五中小区,顾名思义,就是离五中近,大概一百米左右,五中全称开州第五职业学院,不是高中。
而五中下面不远,三百米,就是开州体育场的地点了。
我准备一周都在这里跑步锻炼。
事实上,跑步和健身,已经养成习惯了。
初中我是寄宿,和谭明鹏、何涛、阿兴、还有吴涛、小肃立都是一个寝室的,无一例外,都是健身狂人。
每天晚上,我们寝室就是噗嗤噗嗤的锻炼声,什么俯卧撑、臂力棒之类的,下午还打篮球。
总之,我们热爱运动。
而我们之间的何涛,才是完美男神的标致,180的身高,浑身肌肉曲线完美勾勒,体育也是最好,一个寸头硬是支撑起了我们宿舍的颜值担当。
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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