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天过去了。
这一天是月底,天空没有了往日皎洁的月光,却下起了雨。怒号的风声,让沥沥小雨逐渐下大,成为了倾盆大雨。热闹的省城一下子变得寂静,除了霓虹灯闪烁的迪厅酒吧,街区再也没有什么行人。
郑九和王逸飞换上西装,上了一辆车,驶向黑洞洞的街道。
王逸飞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手心溢出汗渍。
车子很快驶向另一个城区的一座巨大的废弃工厂的地下车库,里面居然三三两两的停泊了很多车,却没有什么奢华的豪车。
两个西装青年立即走上来为郑九的车开车门。
“郑先生,请。”
郑九摘下墨镜,微微颔首。王逸飞出了车,提着公文包,眯起眼睛打量起附近来。
这时,一辆奥迪开进来,两个青年立即去招呼,下来一个中年女人,身后跟着一个消瘦的戴着墨镜的保镖。
这个青年保镖,为何我有种熟悉的感觉?郑九疑惑起来,不过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异样。
郑九和女人对视,又纷纷不经意的别过头。
原来是她?
原来省城背后的保护伞,那个神秘的中央的某个部长,在省城只手遮天的人物,居然是这个中年女人。
很快,三三两两的车开进来,一行人很快进了地下室,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大厅,里面金碧辉煌的有许多桌子。
王逸飞拿出公文包刷卡,换了一麻袋的银币,是这家马场的专属筹码,一个是一百万,没有人敢仿制。
上分和下分都是要抽百分之十的水,并且上分起步是一亿。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三三两两的人都进来了,中年女人摆了摆手,淡淡道:“开始吧。”
说完,她走上了首席,这里玩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摇骰子,并且她是庄家。
王逸飞站在郑九身后,冷漠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郑九拿了十个筹码放在一个位置,然后随意打量起摇骰子的中年女人。
“气?”
郑九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人身后的青年保镖。
用真气干预赌盘,必须得随心所欲,莫非这人已经踏入了先天境界的领域?郑九的一颗心沉了下来,不过想到今天晚上军队要来,郑九这才放宽了心。
这青年气息平稳,脸色波澜不惊,和那阿尔法组织的伪先天境界完全不同。
赌了一个小时,郑九和所有人都有输有赢,但中年女人身前的筹码却越来越多。无论怎么开,她都是收多赔少,稳赚不赔。
时间快要到了。
郑九的额头微微溢出汗水,有些坐立难安。
“唔。”
偏偏这个时候,中年女人开口了,扫视了一下郑九,用略带玩味的笑容说道:“生面孔,第一次来玩?”
郑九还没开口,那个女人冷笑道:“我知道你,国际上的大名人,九尾是吧?郑先生。”
郑九的心恢复平静,道:“苏部长,久仰。”
“都是给国家办事的,哪里谈什么久仰。”苏部长轻轻笑道,明明看起来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偏偏眼神凌厉的如同一支捕杀猎物的雄鹰。
苏部长脸色骤然一变,一下子把手里的赌盘叩在桌子上,冷冷道:“郑先生是国安局的,不会想抓捕我吧?”
三十多道眼神瞥向郑九,让他心里微微一凛,不动声色道:“哪里,都是在省城混的,还要仰仗苏部长。”
“可惜,有些人却不想让我们安心闷声发大财。”苏部长淡淡道,点燃了一根香烟,老神在在的盯着郑九。
突然,苏部长面前的银币突然飘浮起来,一下子轰向郑九,速度比子弹还快。
郑九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轰飞出去,肩膀上溢出血迹,几枚银币坠落在地上。
王逸飞立即把郑九扶起来。
郑九脸憋得通红,双眉柠成疙瘩,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郑九抬头,发现苏部长身旁的那个青年直勾勾的盯着郑九。
他的墨镜一下子炸开,露出容颜。
郑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是怎么一个人呢?气质冰冷,宛如神袛一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蝼蚁。
这是几年前二姐大婚时跟随公孙澜的那个青年,叫什么风儿?
“公孙风。你的大伯二伯死在南王手里,今天拿他的小儿子开刀,也算不亏。”苏部长饶有兴趣的打量起郑九,手里多了一杯红酒,她浅浅的泯了一口。
她位高权重,已经厌倦了世俗,杀人,如同碾死蝼蚁一般简单。
数十枚银币悬浮起来,银币在灯光下反射的银光,将公孙风的脸庞衬托的熠熠生辉。王逸飞摸出匕首,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尽管他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郑九心间苦笑,玛德,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已经坦然的准备面对生死了。
就在这时,地面上一阵地动山摇,让这个地下马场一阵摇晃,几十人皱眉。
公孙风却不管那么多了,十几颗银币极速飞来。
一股磅礴的气劲伴随着冷冽的杀机涌入郑九的脑门。
“轰!”
大脑没有想象中的炸开,郑九不禁睁开双眼。
发现三十几人面色错愕的盯着郑九身后,郑九疑惑的转头,发现是一个穿着僧袍的青年,和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
“十哥?”
郑九心里大喜,眉头舒展开来。
来人正是风阑,至于另外那个老人,却不知道是何方人物。
公孙风脸色微变,无数银币悬浮,杀气四溢。
这个时候,狭窄的门口突然出现一阵踏步声音,越来越多军人从门口进来,将大厅里挤的水泄不通,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大厅里的人。
军装老人摸出一个证件,冷冷道:“我是国安局一号,全部带走,谁敢反抗,就地解决。”声音不容置疑,具有莫大的威慑力。
苏部长得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看向公孙风,才勉强镇定。
公孙风脸色平静,睥睨着周围的士兵,淡淡道:“我想走,谁拦得住我?就凭这些枪吗?”
他满脸不屑,声音很傲慢。
地上无数飞沙走石盘旋在公孙风和苏部长的身前。
那个老人,冷哼一声,周身气劲弥漫,对风阑微微颔首。
风阑施了一个佛礼,宽松的僧袍无风自动,地上的许多沙砾瓦石夹杂着银币飞舞起来。
公孙风脸色一下子沉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老人。
他沉默了许久。
“原来你也是先天强者。”他眉头一狞,打量起那个老人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除了黑洞洞的枪口,还有半空中悬浮的沙粒和银币,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三人。
公孙风一下子看向郑九,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了,他后悔,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一击杀掉郑九,还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
“轰!”
两股磅礴的气劲直接轰向公孙风,公孙风冷哼一声,拼命阻挡。
“砰砰砰!”
无数枪声响起,大部分子弹被气劲掀开,但是面对两个强者的真气,公孙风力不从心,最终被一颗子弹洞穿了头颅。
无数子弹将他打成了一个马蜂窝。
老人摆了摆手,上百号军人将一行人羁押出了马场。
地面上居然停泊了一辆直升飞机,还有几百号军人拿枪抵着几百号人。
门口还停泊着几辆军车。
“带走!”
很快,训练有素的军队就带人上了车离开。
郑九很想对风阑打招呼,可他已经上了直升飞机。
郑九也被王逸飞带回医院疗伤,后续的事情已经和郑九无关了。
省城的天,变了。
国安局一号介入此事,恐怕整个省城政坛都要掀起一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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