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人生之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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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人生之风花雪月

第一章风中的承诺

1.陵州飞泉山公墓。阳春三月末,风和日丽桃花凋零。伫立墓前,碑刻:文寒临之墓。

一袭黑衣,一束百合花轻放碑旁。苍白的脸上滚下泪水,打在地上。

吊唁的是亡者男友,咫尺天涯的曾墨瀚。

“曾墨瀚,我怀孕了。”年前的一个晚上接到她的电话,曾墨瀚正在画室忙着。“孩子他爸是谁啊?”

“有可能是你哟。”电话里嘻嘻的声音夹着喘息咳嗽。“不管是谁的我打算把他生下来。”

“你身体还是老样子,好好休息。抽空我到陵州看你。”

“你舍得回来吗?躲了我五年,见了一面。”电话里声音有些哽咽。

曾墨瀚鼻子酸酸的,放下手机,望着面前的画发呆……

时光之翼把他带回1997年的3月18日。

2.曾墨瀚和曾经的大学国画老师结束了东方佛都佛像壁画工程。这是一个周末,和他同住的实习校友哥们儿程潜一起去师院学生活动中心跳舞。

工作差不多两年,曾墨瀚第一次回母校跳舞,久违的校园让他兴奋起来。

还是五毛一张的票。两人走进那个熟悉的大舞场。闪烁的彩灯,晃动的人群在刘德华的《忘情水》中荡漾。

一个舞场就是一池旋律的春水。

池边站着许多观众。包括刚进去的曾墨瀚。

曾哥,咱们下一曲请那两个粉子(大学时美术系同学对美女的专用称呼)。

“哪里有粉子?”曾墨瀚随程潜所指方向看去。

一位高挑个子长发飘逸,一位中等个穿宽松毛衣。站在一堆保守平淡无奇的女孩里。确实是鹤立鸡群。

“你去嘛。我看一会儿。”曾墨瀚虽然喜欢跳舞,不过交谊舞的水平只能算小学五年级。他擅长霹雳舞加武术招式杂揉的自创舞,而且成了他每次班系晚会的压轴戏。

一曲童年安格的《把根留住》早已把程潜推到鹤立鸡群的两个粉子面前。

中三步,节奏感很强。飘逸旋转。曾墨瀚看着程潜和毛衣女孩在舞池里穿梭。

寻找,朦胧的灯光下,曾墨瀚捕捉到一双婉如秋水,亮似宝石的大眼睛。

不经意间,闪烁之光与他目光碰撞一起。

曾墨瀚心里被一个震撼的乐器击打似的,沉醉……

下一曲一定要请她跳!曾墨瀚心中说。

一曲,一曲,又一曲……曾墨瀚还站在那个地方,站出了一种度日如年,内心煎熬挣扎。

当他看到高个女孩和舞伴旋转到他面前,再次与他目光相遇时,曾墨瀚的心爆炸了。

“下一曲一定要和她跳。”

短暂休息。乐声再起,曾墨瀚挪步向高个女孩。却被别人抢先,一个,两个,三个,都尴尬而去。曾墨瀚不敢再挪动脚步。又经历了几分钟的心灵煎熬。

中场十分钟的自由舞。曾墨瀚憋了一个小时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得以释放。一组飘逸柔和的慢动作,随着乐曲节奏变快,武术招式呼之即来。闪转腾挪,高潮是他拿手好戏,武松脱铐拳中的精华:浪里连环翻飞腿。三百六十度身体旋转双腿连环踢十二腿。

场上几乎看他一个人表演!踢完十二腿的他头晕目旋

……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心中的艳阳……一曲《千千阙歌》激起曾墨瀚的豪情,他果断勇敢地向高个女孩走去……

一首自己最爱的歌,一位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终于和她徜徉在音乐里。曾墨瀚偷偷地注视着女孩,一张瓜子脸,眉如远山烟黛,大眼闪烁,秋水池里漾着宝石般晶莹剔透。淡淡的口红,增添一种生机盎然的气息。

泡妞教程:芳名,系别或者职业,爱好。视情节发展可:吃宵夜,礼拜天出去玩。就好比一个绘画初学者必须先从素描开始,再色彩,创作。

曾墨瀚在舞曲中把大学时室友的泡妞秘诀过了一遍。现实却很打脸,无论他怎样滔滔不绝,女孩只笑不语。就这样跳跳停停到终场,带着遗憾散场。

走出师院大门,曾墨瀚才发现程潜没在身边。

这个泡妞秘诀在自己身上这么就不灵呢?曾墨瀚困惑地望着学校对面夜宵店里的欢声笑语,歌声回响起来。

当某天雨点轻敲你窗,当风吹乱你构想,可否抽空想你旧模样……

三月的夜风被大渡河急流裹挟,潮湿了心情,也荡开了曾墨瀚的徬徨。夜空中仿佛响起一个声音:

我一定要找到你!高个大眼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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