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你喜欢他,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许白语气调侃,实则早就看清了雄虫心里别扭的小心思。
“谁说我喜欢他了?他那么凶,还胁迫我。”萨尔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就差跳起来了,说到最后还委屈巴巴的。
许白疑惑:“什么叫胁迫你?”
萨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天与西蒙的谈话简单概括后讲给许白听。
艰难消化了一段过于庞大的信息,许白沉默不语。
在帝国,雄虫近乎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论是律法、公众还是千百年流传下的习惯都在无底线地纵容雄虫。这些无疑是营造了一个假象,看似是雄虫统治的帝国;细细想来,位高权重者皆是雌虫。
与其说雄虫是雌虫的主人,不如说雄虫只是雌虫眷养的金丝雀。
在上个时代雌虫既能为提高虫崽出身率时,向雄虫低下头颅,任其辱骂责打;而折断傲骨的现在,退让与容忍并没有达到所希望的预期——虫崽繁衍率逐年下降,反而换来的只是屈辱。这样看来,西蒙与奥斯汀以及所隐藏的千千万万雌虫们渴望颠换时代的理想并不为过。
雄虫所拥有的一切宛如镜花水月、空中阁楼;他们站在金字塔尖上,摇摇欲坠,还不自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雄虫几乎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在西蒙的步步紧逼下,萨尔别无他法,除了同意就是同意。
这场婚事早已注定,名为商量,实则“胁迫”。
难怪呢。
难怪前世萨尔与西蒙最后不欢而散,间接导致西蒙与奥斯汀的行动突然加快。那段时间奥斯汀常常夜不归宿,而许白也终于有机会逃走,奔赴他心心念念的故乡。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切将要尘埃落定之时,奥斯汀却选择离开。他没有等到春天,没有等到他所期待的时代,孤独地死在那个寒冷的夜晚。
许白心脏骤收,蓦然悲伤弥漫,久久难以收敛情绪。
良久没有回音,萨尔一着急立即给许白打了个视讯。
接听后,萨尔却没有说话。
许白蹙着眉,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都无法掩去当下情绪。
这副模样莫名有些伤怀。
“许白?”
萨尔轻轻唤了许白一声,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这时许白才悠悠回神。
“抱歉,我走神了。”
许白朝担忧的小雄虫笑了笑,仿佛刚刚的伤怀只是一场错觉。
萨尔不放心仔仔细细观察许白的神色,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这才送了口气,继续刚刚才的话题,撒娇道。
“怎么办呀,许白?我到底怎么和西蒙说呀。”
萨尔挠头苦恼,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着实招人疼。
但只是伤神,不去真正的沟通。哪怕一时风平浪静,矛盾的种子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
许白思虑再三,迟疑开口。
“萨尔,你或许可以问问西蒙殿下为何这么执着于理想,将你所担忧的、害怕的、顾虑的通通说给他听。等这一切事情都明朗了,也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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