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沉在梦中的霍袁,被霍琪的突然袭击给吓得半死,卷着铺盖在地下打滚,猛地抬头一看,见原来是霍琪,扯开喉咙就开吼:
“臭丫头,你找抽呢?大早上你鬼叫啥呢?拖我下来干嘛?你以为你是Super girl啊?”霍袁一边斥责谢霍琪,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厚重的被褥,脸上充满了不乐意,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晏巩也被霍袁这一摔给吓得从上铺床上蹦起来,索性就直接敲了一下霍琪的脑袋,笑着说:“今儿个你怎么想到来这儿发神经呢?看把你表哥给闹腾的,魂儿都飞没了”
霍琪一脸哭相,吞吞吐吐地说:“你们……你们别笑了,真的出事儿了!我刚刚在……在图书馆,看见秦渊被你们年级的候涧和胡猛给带走了,他人还是晕的,就那样被塞进垃圾桶给抬了出去,怎么办啊?表哥!他……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
霍袁和晏巩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白完了,霍袁使劲摇着霍琪的肩膀说:“你确定吗?那人是秦渊吗?”
霍琪开始不确定的说:“可能是他吧,但那人没戴眼镜,是秦轩也说不一定啊,他俩长得都一样!反正就是被带走了。”
晏巩拍了拍脑袋,着急地说:“这下完了,侯涧和胡猛都是岩犷的人,肯定是因为昨天那事儿,岩犷这是要存心报复我们啊。万一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霍袁,你想想办法呀!要不咱俩去和他们拼了吧,把人给要回来。”
霍袁也一脸惆怅的说:“先别急,就凭我们俩,贸然前去的话,肯定会吃亏,别到时候,人没有要到,反而把自个儿给搭了进去,晏巩,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去把星筱和刘焕找到,到时候再一起去讨人。”
晏巩连忙跳下床铺,一边穿着校服,一边说:“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你和霍琪去找刘焕,我去找星筱。”话一说完,三人便兵分两路,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而另一边。意识渐渐恢复的秦轩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下铺的床上,手脚都被捆绑着,嘴上还被粘着黑胶带,寝室的大门也紧锁着。
秦轩扭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看见岩犷就坐在自己旁边,手上还拿着根棒球棍,正在清闲地把玩着。而侯涧和胡猛双双靠在门口,跟两只看门狮似的。
秦轩还看见隔壁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渊,他想呼喊弟弟的名字,但嘴上的胶带让他吼不出来,他便一脸怨恨的看着岩犷,愤怒的表情上好像写几个字:“你想干嘛!”
看见秦轩愤恨的表情,岩犷乐呵呵地笑起来说:“怎么啦?臭小子!别摆着一张臭脸嘛,昨天不是挺拽的吗,今天怎么就不说话了呢?怎么样,被绑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哦,对了!你不是挺宝贝你的弟弟吗?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收拾他的。”
说完,他便往秦渊的床铺凑去,用棒球棍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嘴上念叨着:“看这俩人长得,还真是挺像,都一个臭德行!不过啊,这肉倒是挺嫩,鼻子高高挺挺,眉毛也是浓黑的……”说完,岩犷抬起手,挥了挥食指。
候涧看见后,立马点了点头,拿起书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朝秦渊的方向走去,一把就拉起他的衣领,高举着水瓶,往秦渊头上洒,水流划过他的脖子,遍布了他的上半身,衣襟全被打湿透了。
秦轩见状,不顾一切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被胡猛给抑制住了,他只有眼睁睁的看弟弟被水泼,想叫也叫不出声,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一直处于昏迷的秦渊,被头上的这泼水给浇醒了,他缓慢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的,眼神也是朦胧的。
水洒完后,候涧还抖了抖瓶子,像是不肯放过一滴水珠似的,他将水瓶狠摔在地上,顺势给了秦渊一拳,还露出一股子得意劲儿。
秦轩见秦渊的脸上被打出了一条深深的红印,顿时跟疯了似的,拼命挣开束缚,脸憋的涨红。连壮硕的胡猛都险些压不住。
而秦渊倒是一脸淡定,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哭也不闹,只是是用他那尖利又饱含怒气的眼神盯着候涧。
候涧有些被这眼神唬住了,但还是仍然摆起架子,装作一脸无所畏惧地说:“还……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说着就往秦渊的肚子上踢了一脚。
秦轩的眼泪彻底绷不住了,眼睛跟水龙头似的,泪水不断涌冒出来。但秦渊还是一脸冷漠,没有过多的痛苦表情,也没有叫一声。
侯涧看到秦渊还是没有反应,又是一脚狠踢过去,气愤地说:“嚯哟?不疼是吧?没反应是吧?那我就多踢几脚,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说完又是几脚,全落在了秦渊的腹上。
可他还是闷着,即使肚子上已经被踢出了淤青,腿慢慢地开始打哆嗦,他也仍然一言不发。
秦轩实在舍不得眼睁睁地看弟弟这么被打,便又跟野兽一样闹腾起来,手脚并用,拼了命一样挣扎着,眼看着胡猛就要撑不住了。
岩犷便走过来,抓住秦轩的头发,猛地一提,幸灾乐祸地说道:“怎么样?看见自己弟弟被打,是不是很不好受啊?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说话,看你能说出什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来。”说完岩犷便把秦轩嘴上的胶带给扯了下来。
秦轩张嘴就呵斥着说:“岩犷!你把我弟给放了,他就是一个书呆子,你再怎么打他,他也不会有反应,这样有意思吗?你有什么冲我来!有什么气往我身上发!只要你能把他给我放了,你就算揍我一天,我也不会有半点追究。”
秦渊在旁边听了这话,鼻子一阵发酸,他一直都觉得哥哥不学无术,品行低端,但那一刻,他不得不以另一种眼光看待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显得格外高大,即使那时,他是狼狈的,那也散发出秦渊以前从未发觉的傲气。
岩犷拍了拍手,嘲讽着说道:“好一个兄弟情深啊,我差一点就被感动了,不过,我觉得啊,更多的是恶心,你不是要护着他吗?好啊,那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见人!”
说着,岩犷举起手中的棒球棍,在秦轩脸上挥了挥,做预备动作,打算一棒子抡过去。
秦轩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划过脸颊,浸湿了衣领,但他没有半点想闪躲的意思,他想着:只有挨了这一棍,秦渊才不会受到伤害!这一刻,他只想保护好弟弟。
可这次,秦渊不再淡定,开始挣扎着,可被五花大绑的他一点也动弹不得,他无力又无奈。想着那张相似的脸,一会儿就会变得面目全非,秦渊的泪水就禁不住直流。
棍子已经挥到了半空中,岩犷微微伸展了一下手指,然后紧紧握住球棍,架势已经做足,就等这最后一棒了,岩犷猛地正要抡过去。
“蹦”的一声,门突然被撞开了,门框间站着四个人,刘焕站在最前面,霍袁在左,晏巩在右,星筱则杵在最后头。
那势不可挡的气势,像是洪水即将吞噬猛兽一样,只见刘焕一个大步迈出,做了个360度的飞旋踢,正击中岩犷的脑袋,把他直接撂到了地上,刘焕再飞快地骑在岩犷身上,一顿就是几拳猛揍,打得岩犷牙齿都松了两颗。
候涧和胡猛看到势头不对,想前去帮岩犷,可分别被霍袁和晏巩给擒住了。星筱也连忙去帮两兄弟松绑,手脚刚能活动的秦轩一把将弟弟揽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俩人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而这一边,刘焕还和岩犷扭打在一起,刘焕丝毫不给岩犷还手的机会,一边挥着拳头,一边大声吼道:
“你胆儿特肥是不?真以为家里有钱有权,就没人敢惹你是不?你以为我家花那么多钱让我练跆拳道,是拿来当绣花枕头的吗?敢欺负我室友,问过我了吗?我今个儿把话撂在这儿,老子不管你背景有多厚!就是特么是堵铁墙,我也不会怂。你要是再干这档子事儿,欺负我室友,我跟你死磕到底!大不了两败俱伤。”
说完刘焕便缓慢地直起身子,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岩犷,手上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带着秦渊和秦轩离开了寝室,随后其他人也相继走了,只留下惊吓过度的候涧和胡猛,还有满脸淤青的岩犷。
两人见人走了,连忙去扶岩犷坐起来,候涧直打颤,一脸后怕地说:“大哥,怎……怎么办,要去追吗?”
岩犷这时咬了咬牙,眼中有散不尽的怒火,但他渐渐地放慢了呼吸,心里盘算着,摇了摇头说:
“不用追了,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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