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筱玉深吸了口气,提起裙摆下了马车,脚刚踏到地上,便看见一位素服的妇人眼睛通红,满脸憔悴,一看便是几天没休息好的样子。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宋筱玉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生怕带了一丝丝哭腔惹了母亲担心。
金月华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除了裙摆有些褶子,其余一切都好,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了些。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还未用过晚膳吧,走,跟娘一起去用膳,娘做了你最喜欢的莲藕排骨汤,炖了两个时辰呢,那个香味啊都飘到隔壁去了。”金月华见她面色淡淡,便想哄她高兴些。
宋筱玉强打起精神应付她,末了,她不动声色拂开金月华的手,神色充满疲惫,“谢谢娘,不过女儿今日有些累,便先回房了。”说完脚步匆匆往前走去。
金月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总觉得她今日的态度甚是奇怪,女儿的性子他一贯是知道的,一股小孩子的娇气,今日不哭不闹的倒让她有些拿不准,不过心里不断涌上来的担心却更浓烈了。
“夫人,小姐兴许是累了,您别担心,老奴吩咐人继续把汤热着,等小姐明早休息好便立马送过去。”
“嬷嬷,我总觉得心有不安。”金月华拍了拍胸口,惊福未定。
“老奴瞧着小姐倒是真的累了,宫宴应酬多,小姐一时半会还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也是正常,夫人如若担心明日便再去和小姐聊聊。”
宋近城回到房间的时候发觉屋子里竟只点了一盏灯,炭炉也没烧,屋子里冷的彻骨。
“夫人?”宋近城试着轻唤了声。
屋中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宋近城只好掀了帘子进去,叹了口气,人果然是呆呆地靠在床头,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
“夫人,这是怎么了?”宋近城一边脱下外袍,一边吩咐下人把炭火烧上。
见人不说话,宋近城知道玉儿这一进宫又挑起了夫人的怨气,他刚刚忙着和幕僚议事便没空到门口亲迎。
“害,你也是知道的,皇上如今把接待汴梁王子的重任教给我,我是忙得天昏地暗呀!这不就耽搁了接玉儿嘛。”
金月华终于有了反应,“一个附属之国还须老爷如此费心吗?老爷,你是不是也嫌弃玉儿不能给宋家带来满门荣耀?!”
宋近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夫人,我从来没有此意思,玉儿嫁给谁都行,我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快乐。玉儿也是我的女儿,我不疼她吗?!”
金月华抹去脸上的泪痕,“老爷,从前我一心信任你,但现在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老爷,你真的没有变吗?!”
下人见屋中火气甚大,放下炭炉不敢多呆便灰溜溜地出去了。
房门重新合上,宋近城捡起外袍,重新披上,顿了顿,“我去书房睡。”
房门在风中咯吱了几下,脚步声越来越远,金月华终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宋近城走在去书房的路上,心里尤为烦躁。同僚的调笑历历在目,养不亲的发达了,他宋府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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