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老喽,嘴皮子没那么利索,说不过你们两个小鬼头。”
安嬷嬷笑眯眯地给她们添了一勺饭,才安心地往自己碗里添了菜。
宋溪玥看她净夹眼前这些青菜,不满道:“嬷嬷,我如今手头也是有些钱的,你不必如此。”说完,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她的碗里。
安嬷嬷欣慰地笑了笑,是呀,小姐如今长大了。
金玉苑,宋筱玉三人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宋近城望着眼前的一堆佳肴陷入了沉思。
他宋近城总算挨到今日了,想想那时候他拖着病重的娘亲寒窗苦读十余年,好不容易才考上了探花,又被许家磋磨了两年,才重获自由新生。
“老爷可是又想起了当年那些往事?”
宋近城搁下碗筷,叹道:“是啊,想不到我宋近城竟然有今日,月华,这一切都得多亏有你。”
金月华闻言也有些感慨,是啊,他们成亲已有十个年头了,初见时他只是个落魄穷酸的翰林院编俢,如今已然位列右相,四十多岁的男子越发意气风发。
宋筱玉理解不了他的感慨,疑惑地问道:“爹爹,你怎么跟那些文人一样,老说这种酸话。”
宋近城抚着须发笑呵呵道:“玉儿说的对,往事不可追啊,人呀,还是应该往前看。”
金月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就你嘴贫!赶快用完膳去你舅舅家一趟,今日过节理应去拜访。”
宋筱玉啊了一声,她着实不喜欢金家。
看她这反应,金月华有些奇怪,“玉儿,你平常不是最喜欢去舅舅家吗?”
宋筱玉不接话,她以前喜欢是因为金飞瑶,如今她与金飞瑶已经闹掰了,舅舅和舅母都严肃得很,她着实喜欢不起来。
“哦,对了,你舅舅说瑶儿将要去和亲是怎么回事?”
“和亲?!”宋筱玉惊讶得喊出了声,“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金月华奇怪了。
宋近城也大为震惊,金玉詹竟然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他以为金飞瑶一定会许配给晋王。
宋筱玉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落选了便被接出宫了。”
“夫人,听我一言,兄长如此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我们便不要再多过问了。”
金月华道了声好,近城不提她也不敢去问,她在金家什么地位别人不知她是知道的。
“玉儿啊,等会去了舅舅家可千万别任性啊!”金月华语重心长叮嘱道。
宋筱玉不耐烦地嚼了几口饭,“知道啦知道啦,娘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去了舅舅家有哪回不乖啊?看到舅舅那张脸我就害怕。”
金月华讪讪笑了两下,宋近城不动声色喝了口汤,夫妻二人都极有默契地避开此事不提。
当年,金玉詹极力反对二人亲事,奈何金月华以死相逼,他才不得不点了头。
如此这番,过去那一茬子事也算是二人的心头刺了。
饭后稍坐休息了一会,金月华忙张罗着下人打点了不少礼品装到锦盒里。
宋近城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了一方上好的石墨递给金月华,“兄长向来爱好书法,这梅砚珍贵无比,不若我们便赠予兄长?”
金月华抚摸着砚台细腻光滑的表面,依依不舍道:“夫君当真不必如此,我知夫君你同样嗜书法如命,取得这一珍砚必然也是不易,夫君还是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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