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你别生气,我们收拾收拾这就去。”
安嬷嬷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何身份,只是觉得她气度非凡,比以前她见过的任何女官都更有一番气势。
伶香有些不满,胡搅蛮缠捡了几件衣服,叠得乱七八糟,安嬷嬷叹了口气,“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真是!”
伶香越发不满,嘟囔道:“我并未说错,嬷嬷为何拦我?”
“你当这是哪,这是皇宫啊!我们跟只蚂蚁又有什么区别?!这可不是个说理的地方!”
安嬷嬷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了她个透心凉,她并未反驳,蔫不拉几埋头重新整理那几件衣服。
安嬷嬷忽然又有些愧疚,伶香这丫头比小姐大不了多少,她这么说显然是刺痛了她的自尊。
“我只是想叫你明白一个道理,伺候新晋的太子妃并不是一件坏事,若是讨了她的欢心岂不是对小姐更好。”
伶香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而后才轻声道:“对不起,安嬷嬷。”
安嬷嬷握住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我岂会怪你,别乱想了,赶紧收拾吧,别叫贵人等久了。”
“嗯。”伶香用力点了点头,步子重新又轻快起来,她想着离见到小姐又更近一步了。
顾煜拿起棉布擦拭着手,旁边的小厮极有眼色地把饭菜撤下,“她那边可安顿好了?”
影七仔细观察着主子的脸色,“安顿好了,也派玉嬷嬷把主仆二人接过去了。”
顾煜颔首,起身前往书房,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好生伺候着,叫程越清过来议事。”
程越清,当今怀安大将军的次子,如今在秀州当任总兵大人,有玉面郎君之称。
近日因赴其父怀安大将军的生辰宴,才从秀州赶回,也是得了圣上的允准。
秀州其地特殊,衔接汴梁,若一日无人镇守,出了什么疏漏,那是掉脑袋的大事,因此程越清若想回京,势必要有一番周折。
深秋的月色也带了一丝清冷,星星点点肆意洒在廊下独自品茗的人身上。
“殿下别来无恙?”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顾煜抬头望去,眼底罕有的噙了一些笑意,“致之倒是黑了些,恐怕担不住玉面郎君的称号了。”
“哈哈哈,殿下担着不也是致之担着吗?我此番回京若是能讨得殿下一杯喜酒喝倒也是值了。”
顾煜不置可否回以一笑,“程将军的生辰近在眼前,那位不知愿意留你几日?”
“不过,金飞瑶即将嫁去汴梁,其间总有一番斡旋。”程越清笑着接上了话。
顾煜眉头一挑,眉眼间肉眼可见的畅快,程越清笑着敬了他一杯,打趣道:“从前殿下不苟言笑,如今正逢喜事,倒是有了人气一些。”
顾煜略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另挑起了话头,“这亲我若是不接,你怕是要为那位效力了。”
程越清挑眉,“殿下若不想结,那位还能强按你低头不成?”
“明日我便称病,闭门不见客。”顾煜悠哉悠哉一杯酒下肚,眉眼间多了一份慵懒,更衬得他魅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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