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帝见她答应得还算痛快,心里的警惕性总算小了些。
廖文萱微微一笑,欠身道:“那妾身便献丑了。”
于是他开了口,改了主意,“朕似乎记得从未听过爱妃抚琴,不若今日朕便听上一听,也不算辜负爱妃的一片苦心了。”
弹奏的依然是千意,越帝脸色一滞,此曲充满了漫无边际的悲伤,隐隐透露出一些生死离别的气息,后面的音调越来越低沉,越帝沉声道:“够了!”
廖文萱手一抖,连忙跪下请求恕罪,“臣妾知罪,还请陛下宽恕。”
越帝揉了揉眉心,发觉自己吓到了她,“无事,爱妃起来吧,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廖文萱才按下心神,闻言有些害怕地回道:“千意。”
“千意?果然是好名字,与此曲再贴合不够了,心有千千意,弦上万缕愁。只是朕此前从未听过此曲,不知是哪位大师所做?”
“回陛下,此曲乃是臣妾的一位故友所创。”
“故友?”越帝细细呢喃道,心里又有了些成算,“不知是哪位故友?朕倒是想亲自见上一见,宫中许久未见李叔得这样惊才绝艳的琴师了。”
廖文萱为越帝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夜色清冷,陛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越帝有些迟疑地接过,似乎为她莫名递上的茶水有些不解,“爱妃真是细心。”
“陛下见谅,臣妾刚才看到这园中屋子里还有一些用具,便随手取来用了,也不知这园子如此清幽雅致,为何会荒废至此。”
越帝瞅了眼杯中的茶水,杯底还有些发黑,可能是许久未清洗的原因,不过茶倒是很香,一闻,竟然是宫中特有的贡品—雨花茶。
“倒是臣妾疏忽了,陛下的用具向来精致,此杯具粗鄙不堪,怕是入不了陛下的眼。”
廖文萱略有些歉意地笑了一下,随后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饮下,心里顿时热乎了不少。
“臣妾那位故友哪敢与李叔得相比,那位李先生乃是旷世奇才,臣妾有幸见过一面。”
“朕记得爱妃是从青州来的?莫非李先生去过青州?”
廖文萱心里冷笑,青州?李叔得那样的绝世奇才怎么会去青州,李叔得与父亲是至交好友,时常会来府上拜访,她自然也能见到。
“只是幼是随父亲进京述职,有幸远远看过一眼。”
越帝渐渐放下了戒心,他看了看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虽然粗糙了些,但配上这雨花茶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廖文萱抬手又饮了一杯,这次她的动作干净且利落,笑意渐渐地放大,“陛下真是这天下第一风雅之人。”
越帝爽朗地大笑了几声,“爱妃知道这院子叫什么名字吗?”
廖文萱摇头,一脸茫然地看向他,越帝颤颤巍巍起身,目光深邃,“这里名唤凋碧园,原来是一位皇子的住所。”
廖文萱始料未及,他们一直努力遗忘的人霎时间便被人重新提起了,“皇……皇子?”
看她地目光流露着害怕和茫然,越帝突然起了倾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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