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面积还不算小,却没几件像样的家具。飘乎乎着给老师搬了几张能坐的椅子。里屋光线暗淡,空气流通也不好。老师坐到了门口,好象知道了什么的问我:“你是不是很你爷爷住在一起啊!”
顿了片刻,“恩,我爷爷有时候会来。”其实是怕自己太过于丢人了。
“听说你自己一人住,是吗?”
无语,迟疑了。
陈老师接着说:“我们几个准备在学校给你找间宿舍,在那边好照应点!”
想了想,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哦,老师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个爷爷呢。”
老师看了看我,和同行的聊了起来,听得出都是些关于我的事情。原来是想探探我家里的情况,说是听同村的同学说我一个人在家,自己捡柴烧饭上学,日子过得挺苦的。又听说有我爷爷在家照应。所以,才来问个究竟。约莫过了半小时,老师嘱咐我好好养病,要照顾点自己,起身走了。
一学期下来,难免迟到了几次,旷了几天课。也许老师谅解我家的情况,没有过多的责备。有时会叫我注意身体,说我身体有点虚。成绩也开始下滑,期末总算退居二线了。
第二年,因为家里凑不出学费,迟迟上不了学。父亲很难得地陪同我到了学校。身上没带钱,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话说是先请求老师欠下学费,俺就可以上学了。空旷的操场上人影廖廖无几,教室里热闹非常,朗读声,嬉笑声,吵闹声交相织错。
恰巧遇见了陈老师。老师友善地寒暄了几句。听了父亲的来意,头点了点,明白了几分。神情专注地和父亲聊了起来,我们做大人的无非都希望子女将来有出息。任劳任怨,出门在外辛苦赚钱不也是为了下一代。如果贪图自己一人享乐,置妻儿于不顾,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父亲殷勤地点着头,一口一个是的。谈话有十几分钟。因为现在的班主任不是陈老师,他已调任高中了。
陈老师答应帮我和班主任沟通,叫我先到教室听听课。老师让我到他宿舍拿本课本凑合下。看着他的背影,什么话儿也说不出来。来到一间小瓦房面前,矮小而又简陋。室内,东西占满了位置,只留下一条通道,身子勉强过得去。
后来的几天,新班主任果然找到了我。因为是同一个村的关系,话儿也好说了不少。后来家里凑出了钱,得已上学。老师也相应地减免了我一些平时的杂费,五元以下基本不用上交。紧绷的神经多少松懈了些许,喘上口气。日子混混沌沌地过着,心在冷却下来。成绩在慢慢后退,已不再令人羡慕了。
那时,家里养有一只母鸭,可以生蛋的那种。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抚慰着我受伤的心灵。它,全身乌黑,在阳光下泛出绚丽,五颜六色。轻轻一摸,光滑而又柔软。走路时大摇大摆的样子。有时侧着脸,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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