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为客

笑声来的太突兀，寒松不敢放松，冷冷地蹲下身子，拔出那人身上的第二把枪，对准了黑暗。

一个人走了出来，他的脸，是寒松最熟悉的。

那是他自己的脸！

假寒松看着他，笑了笑，说：“把枪放下，你已经杀了他了，但不见得我也会被你杀死。”

寒松并没有理会，对着他就是一枪。

空枪。

假货保持着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他微笑道：“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年轻人。也许你会好奇，我为什么与你长得一样？因为，如果你刚刚被干掉，接替你工作的人就是我。”假货继续说，“不过，你打破了这个规矩。你的所行所为，展现了你的果断与心狠手辣，还有那种天生的阴冷气息。不错，公司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宣布，你通过考核了。”

沉默。

寒松垂下手里的枪，眼里一片平静：“那么，我可以进入公司的真正领地做事了吗？”

“跟我来。”

寒松面无表情地起身，迈步。

离开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被他打掉的摄像头。

在常人看来，那片墙上一片漆黑。

但在他看来，有一个奇怪的小细节。

寒松跟着他，来到了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

这是真正的迅衣公司。

在他的想象里，会有一些黑衣人，面色冷峻，腰间统一的 QSZ92式9毫米手枪，不断的巡逻。

当然，对日后的任务来说，这是最坏的情况。

他也想过另一种情况，一群面容凶神恶煞、袒胸露背的猥琐大叔四处可见，气势汹汹，聚在一起开怀大笑。

这是最好的情况，同上。

只不过，他还是想俗了，彻底的低估了这些人。

扑面而来的，是无限的阴冷与漆黑。

还有寂静。

放眼望去，没有人，安静的可怕。一排排低矮的架子，整齐的散布着，不知是什么作用。在旁人看来，绝对不会把这个地方与贩毒联系到一起。

寒气仍然扑面而来，似乎不会减弱。

寒松面容平静，似乎没有一丝好奇与奇怪。那人也没什么表情，但心中有一丝震惊，为什么这个年轻人没什么反应呢？

寒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走啊。”似乎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人醒悟过来，恢复了之前的高深莫测。

前进，无言。

穿越了一排排矮架，寒松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了一眼。

越深的地方，寒气越重。寒松感受着周围的寒冷与脚底的坚硬，终于知道了什么，微微一笑。这个小动作并没有被那人看到。

终于，在看不到人与尽头的空间里，出现了一扇门。那人看了寒松一眼，示意他进去。

房间里是一片光明，也让寒松松了口气，他对于黑暗的环境很不适应。

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几个书架，构成了一个简易的小工作间。

两人都坐了下来。那人缓缓地说：“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自己的工作了。”

“原本，我们的招人考试，还有一项是杀人。不过，你似乎主动完成了这项任务，也方便接下来的工作。你可能会好奇我的脸，这是因为如果你死了，公司会准备一张与你相似的人皮面具，让人以你的身份替你辞职，那个人就是我。这些话，原本应该是十六号告诉你的，不过他被你杀了。果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姚澜，自幼父母双亡，国籍中国，1989年生于上海，学历高中，至今未婚。”

“作为一名新人，你将会纸上考核与实际操作，合格后我会传授你一些基本知识。”

寒松心中大为赞叹。当然不是赞叹这个人，而是赞叹陆阳对于修改个人资料的能力。不过，自己哪有那么老？如果不是局里事多，自己恐怕早就谈恋爱了吧？

“不过，在这之前，你需要一些装备。”说罢，他看向了身后的架子，取出了一根精钢甩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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