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森林,树影交措,寒风汇流,宛如鬼界。
一只松鼠小心翼翼地从树洞里探出头,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它是这一带里最弱小的,白天在挨打与挨饿中度过,只有夜晚才敢出门览食。
这是它的第一次,但它不知道的是,也是最后一次。
一丝冷风削过,松鼠感受到脸上的刺痛,疼地缩了一下身子,却重重地摔了下去。
它来不及调整自己,一动不动,屏住呼吸。一条比它粗不知多少倍的花蟒经过,慢悠悠的挪动着。
它的内心近乎麻痹。蛇扭动着身子,夸嚓,夸嚓,在枯叶上游动。它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后,它猛然惊醒了过来,朝四周看了看,并无异常,似乎蛇已经走了。
它弯曲身子,小心翼翼的走着。
一个松果突然掉了下来。
它欣喜地奔过去,抱起松果,一阵狂啃。
啃完后,它撑起胀起的身子,艰难地挪动着。
不知怎么,它感觉到一种窒息般的痛苦。它倒了下去,正倒在了一根人造的金属尖刺上,身体被穿透,再也无法动弹。
这尖刺是用来捕熊的,却顺便害了它。
它吐着嘴里的毒沫,艰难地喘着气,才知道松果里有毒。不过,也来不及了。它连被猎人设计陷阱来捕捉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死在为比它强大地多的动物设计的陷阱里。
此时,黎明。
一丝曙光抚来,它知道。自己终将会死在这曙光之中。
它痴痴地看着那一抹金色的天,驱散了自己的恐惧,竟挪动着身子,挣扎着向那一小片天爬去,全身只剩下了对光明的希望。
然而,它终于再次倒下了,但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它马上就要成为曙光中的一部分,去照耀其余愚钝的生灵......
寒松猛地从床上弹起,甩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这是一个梦。
寒松的视角正是那只松鼠。
他满头大汗,感觉很不好。
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在今天发生。
寒松缓了下来。心中默念:最可怕的不是鬼神,是人心。最可怕的不是鬼神,是人心......
只是在吓唬自己罢了。他想。
寒松穿上衣服,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公司,文档室门口。
不知怎么回事,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寒松头皮发麻,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这时,一个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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