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你就是个畜生!冷无缺的白眼狼!!!”
冷无缺,这是江晋欢今年第四次听到这个词。
城里人骂人花样真多,文绉绉的。
这是他确诊分离性障碍的第六个月,生理和心理上都承受着日以夜继的摧残,抗体直线下降。
就在这天,藏在书柜上落灰的诊断书被翻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张慧莲发疯般口无遮拦的辱骂;
“江晋欢你个天-杀的!得了这晦气的玩意不跟你老子娘说,跟你死-贱的二叔一个德行,都是烂货,烂货!!!”
她猛的一抬头,草棚般干枯的发丝中露出一双通红的眼,半晌才颤声说“你是要害死你老子娘啊————”
翌日。
张慧莲发觉江晋欢近日行迹举止诡异,与往常有着很大差异,大脑瞬间空白——-——天见可怜,生出这么个晦气儿子她认栽,可她张慧莲自认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缘何就造了如此大的孽缘啊!
求人不如求己,她僵直着侧过身,脚底抹油的想跑,却被江晋欢一句‘妈’ 叫的四肢发骇,只得推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样来“儿子,怎么啦?”
江晋欢生的白净,只是嘴角弧度天生有些靠下,加上平时没什么表情,也懒得控制面部肌肉,导致他的美生生被折去了几分,但面前的这位却笑的如沐春风,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满细碎而璀璨的阳光。
知子莫若母,同在屋檐下二十余年,张慧莲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平日里吊着个脸要死不活的江晋欢不同。
不管怎么说,她心里没底,实在是有些发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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