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的老乡是亚力的同村。年纪尚轻,却有点精明能干,做事反应速度挺快的。总之,和亚力之间尚有些话说得来,不像小叔捏着说。
独处他乡,其中的滋味,个人最能体会了。亚力自从离开了小叔店面也难免落寞。偶尔走动着去熟识的地方看看;偶尔也会过去同村的老乡那边聊聊。
小叔谈的女教师亲事,人家也早已同别人结了婚,也就早已告吹。这些在送走他舅舅,去女方家时便已知晓了。
亚力还是有时候会去小叔的店里。他的神情显然颓废了许多,往日的春风得意不见了。看着亚力,频频挽留亚力来店里帮忙,说那同村老乡在提不做要走人了。
亚力看了看他,那张脸显然在经过亚力离开的一个多月里,瘦了。嬉皮笑脸的神情再也爬不上来了。
亚力答应了帮他几天。
当晚,他便结账给了同村老乡,让人家走人了。亚力说着挽留的话,他一点儿也不在意。说什么人家执意要走,便让人家走了。她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吧,至少她拿到了自己的工资。
亚力又开始帮着忙,他也叫了个女的过来帮忙。十几岁年纪,有点腼腆。就这样,日子凑合过了几天。
亚力摆明着说帮忙几天。他不可能继续长期留在小叔店里,或许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他不清楚自己的命运哪天会被要求卷起铺盖走人!
小叔一听勃然大怒,继而黯然伤神起来。
亚力还是走不了,他不可能一下子弃之而不顾。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一天,家乡熟识的朋友给小叔介绍起了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撮合着他们。
小叔一下子接受了,并开始联系了起来。
几天之后,他开着自己的面包车把那女的接了过来。开车,他早就学会了。在开了新店后,他也给自己买了一部面包车,前景一片大好。
撮合的人说了,两个人在一起呆着看看,合适就结婚。那离婚女人与小叔也年纪相仿,只是带了个孩子。看她样子,明显迁就着小叔,勤快地打扫着里里外外。削了个水果递到小叔面前,小叔没接,便在桌面上放了起来。
人手又齐了,小叔又对亚力不屑一顾了。亚力原本说要回去的话,此刻被拿着当盾,挡了起来。
亚力在没帮忙之前,有一百多块钱足够的车费可以回去。只是帮忙了几天,花费了一些,回去尚有点困难了。
亚力被晾出了门外,偶尔回来遇见小叔同那离婚女人在吃饭。抬眼看了眼亚力,嚼动着嚼肌,没有说话。人家的饭煮得刚好,没有什么理由叫你的。亚力便转身在外面吃了起来,钞票又少了一些。
“你不是要回去吗?回去就回去吧!”小叔瞪着一双眼,脸板得那么硬邦邦的。
亚力没有回话,低下头整理着衣服。东西渐渐收好了,只是能去哪里呢。口袋里的钱远远不够回去的车费。
“回去啊!”一声大喝,随即在房内走动了起来,一脸气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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