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叶晨昼从观众台冲了下来，跨过栏杆，跑到梁星孀身边:“你怎么样?”梁星孀捂住她的眼睛:“你别看，脏。”叶晨昼扒着覆盖着眼睛的手:“你都受伤了!不要在意这些东了!”梁星孀说:“我没事，你别看，我要打爆那家伙的狗头。”叶晨昼不敢动了，她没见过这样的梁星孀，明明这么凶狠的语气，却说得如家常便饭。为此，她只好弱弱地应道:“好。”她能感觉到眼上的手离开。

好不容易暴动已经被制上。梁星孀抹了抹鼻血，走上前，对着那人就是一拳，战斗再次打响号角。这回几个老师都拉不住。

梁星孀一边打一边说话:“打啊，你不是很牛吗？知道我是谁吧？吃了什么胆这么勇?”何成根本还不了手。这说是打架，不如是梁星孀他们的单方面辗压。

三个老师才把梁星孀拉开。这次群欧出动了大部分强壮的男老师才平压。他们被拖到教务处前的走廊听训。“怎么，打个篮球，吃了什么这么兴奋?”教务处主任手里每个保温杯在他们前面走，“兴奋剂吗？！打个球而以，不是打人!”他还指着被打得鼻青眼肿的何全问:“你！你推人家干什么！？不过瘾怎么滴?!看看你！你起码得负一半的责任!……”

教务处主任到了他们两个小时，中间喝了好几次红茶降火。最后记过，写检讨到周一升旗台那讲。

终于放过他们。他们都看对方不顺被主任大吼:“看什么看！想比是吗？拿成绩来比啊！怎么不看了？比啊!”

至于为什么不训梁星孀，因为他晕过去了，在医务室里躺着呢。叶晨昼一直在穿边守着，校医来了都劝不走。

等梁星孀醒了，第一件事就去拔针头。“唉！干什么啊你。”叶晨昼止住他。梁星孀在看见叶晨昼的一瞬间，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你还在。”叶晨昼点头，扶她身向下:“你太冲动了。”梁星孀牵起叶晨昼的手:“没有，这一架打得很值。”叶晨昼不再讲这个话题，聊了别的。

下课时，黄方候他们来看梁星孀，顺便吐槽九班的那个何全，讲他们怎么被主任训话，说要写检讨什么什么的。

梁星孀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吊完这瓶也差不多放学了。”叶晨昼在一旁，说:“你还得再吊一瓶。“梁星孀瞬间有些焉了:“啧，好吧。”大家嘻笑地离开，梁星孀看着叶晨昼:“可以去帮我拿书包和作业吗？”叶晨昼说:“你可别跑了。”

梁星孀举起双手:“不会。”梁星孀确实叶晨昼离开了从后，调快了滴数流速。看着窗外飞进来的蝴蝶，梁星孀伸出手，蝴蝶轻轻地停落在梁星孀的手指上，让梁星孀陷入回忆里。

就是带叶晨昼去郊外拍照的那天，他也看到几只蝴蝶，它们飞在叶晨昼身边，叶晨昼笑得开心，围着它们转。

“啊……”梁星孀歪了歪头，看着蝴蝶，“你倒是勇敢。”

叶晨昼进来时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夕阳从窗户照进来，梁星孀微侧着头和指尖的蝴蝶对视，光晖把整个病房渡上柔和的光线，竟让梁星孀霜都变得温柔起来。这让叶晨昼不忍心打扰这一景色，只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梁星孀一惊，蝴蝶扇了扇翅膀，飞了起来。梁星孀顺着蝴蝶飞的方向望去，看见叶晨昼在门口，看到她手中拿着手机。

梁星孀的神情温柔起来，轻声叫到:“阿昼。”叶晨昼见过这个神情，但比当时聊到他的母亲那时更加温柔，藏不住的温柔，叶晨昼松出一口气，冰水暖了，道:“梁星。”

俩人走在树下，道上。叶晨昼拈了一朵小花插在梁星孀耳后，笑着跑开。梁星孀拿下来看了后，笑着追叶晨昼，想把花插在叶晨昼头上。

青春……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在高二考完试后一天，叶晨昼还和梁星孀说说笑笑，第二天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敲门不开。梁星孀愣住了，他没有做错事吧，这是为什么？隔壁的房门打开，主人家准备出来倒垃圾，看见梁星孀，问:“小伙子，怎么了?”梁星孀打了招呼:“请问，这家人呢?”

主人家知道怎么回事了，指了指门，说:“他们搬走了。”主人家叹了口气，提着垃圾下楼:“可惜人，小姑娘这么可爱，以后见不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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