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淼:大哥,我们现在在哪儿了?
白昼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皱了皱眉,自刚才他们离开办公室后他们就一直朝下走。原因问题,楼上的声响过于凄厉了,走廊的窗檐时不时有粘稠的液体滴落。这次出乎意料并不是鲜红的,而是浓稠的墨绿色,看起来像某种植物的汁液。
当然,单纯只是植物汁液还并不会让白昼恐惧,他没有告诉谢淼他们的是,液体中有疑似动物毛发,许是环境所致,白昼觉得看起来像灵长类,且带着毛囊。
不止是他,胆子比其他人大的于礼也察觉了,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现在了沉默,并且拉着几人往下。
只是五分钟过去了,孤儿院有那么高吗?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因为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进,整齐划一,训练有素般。
摄影:我们会死吗?
于礼:不会的,继续走,不要回头。
???:不能走了哦,在下去就要当树肥了。
稚嫩的童音自左侧传来,轻飘飘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冰凉与恶劣。只是女孩儿似乎还不要会说话,她语速慢吞吞的,磕磕绊绊有些结巴,有种说不出的温吞乖巧。
白昼下意识当着谢淼这几个战五渣身前一脸警惕打量女孩。只是对上眼那一瞬间,脑子忽然呆滞了,这个小姑娘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小姑娘约莫也就五六岁,身量瘦小,裸露的手腕脆弱的吓人,就像是裹着皮的骨头,每一个血管都是清晰可见,肌肤却是惨白的接近清灰。白昼注意到她锁骨处,颈侧等多处裸露的肌肤都有浅淡的青紫,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痕迹了——尸斑!
小姑娘却是无知无觉,她一手撑着窗框,单脚踩在窗台,另一只脚则是自然下垂悠闲晃悠。一双澄澈剔透的桃花眼摇头好奇瞧几人,眸中满是困惑。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吗?
谢淼:你看得见我们啊?
???:我感觉我眼神挺好,还有,你能先放手吗?我感觉吊灯要断了。
谢淼:啊,抱歉!
谢淼松手下意识后退,却是一把撞到白昼身上一个趔趄。白昼难得没有理会,谢淼直接摔了个狗屎,连带着本就缠在他手中的灯串直接绕成了一团。
因为二者重力方向不同的缘故,谢淼的牧师袍因动作幅度过大掀开,整个人束在富有欧式古典奢华的水晶吊灯之上,活脱脱一个倒挂金钩的吸血公爵啊。
???:噗嗤~你们是在表演杂耍吗?
白昼:你是什么人?
白昼眸光不敢离开分毫,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是人吗?
???:嗯?
小姑娘仰着头傻傻看着白昼,包子似的小脸揪成一堆,眼底满是困惑和迷茫。
???:啊,你是之前陪我写检讨的漂亮哥哥!
白昼:迟暮?
幼年迟暮:嗯呢~
白昼:可是……
白昼上下打量她,也不知道是该问她身体缩水了还是该问她记忆倒退了。不过小姑娘倒是一眼看出她的茫然,也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幼年迟暮:那个,漂亮哥哥,现在是什么时间啊?
白昼:23年,也就是你抄书的十年后。
幼年迟暮:啊?
幼年迟暮:那我去哪里?
白昼:不知道,不过,现在到底有几个你?
迟暮茫然摇摇头。
幼年迟暮:完了,翻车了!
白昼: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余几人虽然不敢说话,但那等得跟铜铃似的眼睛也是表达了满满的八卦欲。
幼年迟暮:嗯~解释起来挺复杂的,大概跟祖父驳论差不多,所以呢,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宰了我的“祖父”。可惜时间错了,不过我现在还活着,那么证明我的祖父应该是死了。
白昼:“祖父”是谁?
幼年迟暮:大概是我血缘上的母亲吧,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有几个我,因为我在这个时空,但你见到了对于我来说未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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