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可是,我记得阳光孤儿院最后一任院长是陈柔的孙女啊。
白昼:的确,资料之上却是记录了这一点。
谢淼:那,那个,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她的孙女,毕竟有血缘关系,长得像也很正常……
于礼:长得一模一样也正常?刺青的一模一样?
白昼:这个其实他们也怀疑过,只是很抱歉,资料中有她与女儿的合照,两个人可以说是双胞胎,甚至陈柔看起来年纪要更小些。
六只眼睛瞪大着看着他,像是再说你在开什么玩笑。只是又想起哪些菀菀类卿的脸,有血缘关系且长得一模一样也挺合理的,不是吗?
于礼: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们?
白昼:什么?
白昼一开始以为于礼说的是那些姑娘,却见女孩子们神情依旧麻木。直到视线上移,正上方那些男人的眼珠纷纷朝他们准备转过来,被就有些涣散的瞳孔居然聚焦了。不知道是不是白昼的错觉,他们的呻吟不再是呻吟,传入耳中更接近于闷笑。
白昼:走!
白昼当机立断拉起离他最近的小哥和谢淼,于礼则是拖着那个快被他捂休克的摄像小哥飘走了。
几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走后,那面全身镜忽然荡起来了一圈圈波澜,镜中镜像随同涟漪一起散去,暗红色的深潭之中,一口黑棺束缚其中。束缚她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血傀线,无数双黑色的大手不停在潭地挣扎,只是刚触及黑棺,一圈圈银紫色的微光一圈圈荡开。视野模糊,恍若有一极其浅淡的人影张开羽翼,将黑棺庇佑在麾下。
“踏踏踏……”清脆的脚步声自远处出来,这样的环境之中是如此格格不入。
“嘎吱——”沉重的雕花木门打开,却不是自外面打开,而是那些麻木的少女自里面拉开。
???:好久不见了,我们……一直想感谢您。
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一道高挑的倩影,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摇曳的吊灯下泛起了不正常的白,并且那些困于过去的少女眼睛天花板上吊着的院长愈加不似活物。尤其是那双没有眼白完全漆黑的瞳孔,黑曜石般沉默与不知何时睁开眼的院长对视。
迟暮你应该恨不得杀了我吧,在我睁开眼的那一刻。
此人可不就是查无此人的迟暮吗?
她捧着不知道从哪里刨出来的照夜与视线齐平,与院长对视,早已没了血色的唇微张,露出立刻锋利的虎牙。
陈柔:怪……物……
迟暮是啊,我也是怎么认为的。
迟暮可是,不是你们制造出来了我吗?
迟暮我没想到啊,居然真的是你啊~
迟暮声音不自觉上扬,带着一种也此时的她格外割裂的少年气,似乎只是在一位故友闲聊,如果忽略她脸上已经皲裂的肌肤,在应该是一个格外和谐的场景。
修长的指尖划过那丝绸般的肌肤,美妙的温度随着指腹传入。迟暮眼神不断描摹那张脸,鼻尖凑近她脖颈处轻嗅,浓郁的水仙花香钻入鼻腔,馥郁而又劣质。
迟暮嗯~多么漂亮的有质量啊~
迟暮可惜啊,是假的呵呵呵——
迟暮你应该很恨吧,自己拼尽全力在变成这样一张脸,而她们确实一出生就这样。这么梦寐以求的一张脸确实坚硬的,如同一张并不合适的面具,无论你的骨骼肌肉如何抽动,它依旧没办法有丝毫移动。哪怕你已经老了,这身皮也就是22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啊~多么伟大的人啊~
迟暮哪怕是醒了,却不愿意接受,你困住了她们,也困住了你,没有人会相信,有人居然是自愿成为祭品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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