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淼等人自然不清楚自己被云萧萧扔出来了灵魂出窍,他们此刻正目瞪口呆看着周遭。暗红色的墙面上挂满了鎏金相框,相框中的男女长相并不完全相同,却都是约莫豆蔻年华,甚至连看起来不满十岁的也有。精致的妆容磨灭了眼中的天真,华美的礼服搭配那张虚假的面容,即便是旁观者也忍不住心尖一抽。漫长的走廊上挂满水晶吊灯,哪怕此时是深夜,明月被云层遮蔽,廊上也是亮如白昼,手工羊毛地毯之上每根绒毛都清晰可见。谢淼盯着自己头顶正下方那一块黑褐色的痕迹陷入了沉默。
至于为什么是头顶正下方呢?
因为他们此刻是倒着的。
不,应该是孤儿院是倒着的。
也是幸亏此时走廊上没有什么人,不然抬头看见水晶吊灯上插了四个人,非得吓出心脏病来不可。
谢淼: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昼:现碰碰运气找一下迟暮吧。
谢淼:不找那个特殊的人了吗?
白昼:可是,谁是特殊的人啊?
摄影:哥,你也不知道啊?
白昼:哎~我就是个临时工。
四人苦哈哈相视一笑。
白昼:不过既然说特殊,那么这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特质是格格不入很突兀的,所以,我们中途最好认真观察一下镜像中人的行为。
摄影:那我们是分开行动吗?
白昼:不了,你们是普通人,分开行动会有危险。
说罢,白昼又向几人普及了一下阳光孤儿院的故事以及魇井的注意事项才飘出了吊灯。
他们首先前往的是院长办公室,毕竟那里拥有所有“商品名单”和孤儿院的布局。这里显然与他们之前进去的孤儿院有些许偏差,或许是重新装改过,华丽中透露出一股子俗气。他们之前进入的孤儿院虽然已经破败,却也能窥见往日辉煌,外面平平无奇,内里却是布局庄严,如同中世纪的古堡,奢靡典雅。
院长办公室没有关严,确实能听见若有似无的呻吟,刺鼻的香水味与鲜甜的点心味几乎要被那股子几乎要幻做实质的铁锈味掩盖了。
而这几种浓香冲击之下,似乎还有一丝异香若有似无。
是什么呢?
几人并不清楚,只觉得与屋中气味一样,腐烂,诱人,同时也令人作呕。
其实情况未名,他们不敢贸然进去,只是扒在那点缝隙窥探。
天哪!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个长相美艳喜感的女人穿着一身情趣睡衣被吊在了水晶吊灯之下,透过单薄的布料最先让人注意的不是那足以媲美婴儿的娇嫩的肌肤,而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咕咚咕咚流下,如同人偶的傀线。而女人地下,躺了七八个赤裸精壮的年轻男人,他们眼球爆突死死瞪着女人,他们想挣扎想逃离,可四肢皆被桃木钉钉在了木板之下,只能任由血液流入被棉线缝的严严实实的嘴中。呻吟是那些男人发出来的,他们奋力撕扯口上的棉线,以至于唇上撕开了一道道血口,与女人的血液混在一起,密不可分,最后又回归自己的身体。
摄影:呕~再也太恶心了吧,这是谁干的,他们简直就是疯子!
谢淼没有说话,略微苍白的脸色表明了他此刻心理的不适。白昼看了一眼自己这位吓得不敢说话的未来妹夫,觉得他也是倒霉,接连几次直播不是遇见尸体就是进了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白昼:这个女人我认识。
摄影:什么?
谢淼:哈!
白昼:陈柔,女,享年70岁,阳光孤儿院前院长。
谢淼:等,等一下,你确定真真的是前院长吗?
白昼:资料上说,她肩胛骨处有个玫瑰纹身。
众人视线下移,果真在肩胛骨处看到一朵幽兰的缠绕在鎏金楼之上的玫瑰,笼中,似有烛火摇曳,眼影烛火泄出。谢淼的脸色登时又难看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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