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切都宁静下来了,迟暮享受所有关注,舒爽呼出一口气,万众瞩目的感觉。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自己右手上,尤其是自己探入眼眶时,那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几乎把她吞没,就连那个疑似塔主的人也终于难得移动了位置,虽然不到半步。
迟暮呵~
迟暮想要吗?
兜帽盖住了她的神情,可迟暮依旧可以感受到她深沉的目光。她在打量自己,当然,迟暮也在观察她。
迟暮神器啊~前辈~怕是这一箭下去,这眼珠子被毁了。
迟暮当然,这一下下去,这眼睛也一样会毁了吧。
随着最后一丝尾音在密室回响,指尖抽出几缕黑雾将眼球裹住。密室开始扭曲,越来越多果子掉落在地面炸开,却奇异避开了她所战的地方。迟暮知道,女人此刻无比发怒,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不敢伤害自己。
这种想动手且无可奈何,只能气疯自己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你是什么人?
迟暮什么人?
迟暮呵~
迟暮你们的接替者吧。
???:接替者?
???:你也配!
女人微一抬手,诡藤藤蔓肆意生长,直接将迟暮团团围住。这一次她倒也不慌,掌心贴近牢笼,源源不断的黑雾顺着掌心涌出,沿着脉络攀升。她能感受到,藤蔓在吸收她的能量,同时她也在慢慢接近核心。
真是奇怪啊!
污秽的树心中央居然是一颗如同羊脂玉一般的眼球!眼球的瞳孔是极浅极浅接近银白的蓝,未细看只会觉得这是一颗漂亮的玻璃球。明明这只眼球无神,可迟暮却清晰知道她还活着。因为啊,她在哭。
右眼眶穿了一阵阵刺痛,似乎是什么要被剥离了。
迟暮原来……是这样!
黑血随着指缝股股流下,腐蚀脚下的藤蔓,发出滋啦滋啦的脆响,她额头早已沁了一层冷汗,可嘴角却是含笑。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几乎嵌入眼眶死死攥紧蠢蠢欲动的眼球,左瞳早也是透不过光亮的黑色。
与此同时,左手腕骨处多了一根红绳却并不是纯粹的红,红绳中还掺了几根银色细丝。见红绳出现,迟暮长长舒了口气,悠闲的哼了一首小曲,总算是找到了。
而外边,女人听到这首与记忆中的小曲天差地别的小调彻底慌了。自己居然被那个疯女人算计了!
她掏出长弓不断射出箭羽,而这一次,诡藤却是前仆后继阻止她,就连那些黑棺也腾空而起,照夜以肉眼可见速度不断燃烧,微凉的火光此刻滚烫的吓人,将整个藤团裹成一个灼热的小太阳。
???:你就怎么爱Ta吗?Ta的气息一出现你就恨不得贴上去!
藤蔓并不会说话,迎接她的只是更多盆口大的树藤以及那些黑漆漆人形的嘲笑。
而此时的迟暮当然不知道外界的是,她若是知道了,只怕笑得比那些“人”还要欢愉。
她专心致志盯着腕骨处。红绳看起来依旧平平无奇毫无变化,可她却知道,此刻那些银色钻入藤蔓在不断靠近。而眼球也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剧烈挣扎,想要挣脱某种看不见的束缚。
银丝一圈圈将眼球团起,无数荆棘肆意挣着,无一例外戒备银丝束起。明明看起来如此虚无缥缈,却蕴含了千钧之力,将带着流火的荆棘消弭。
不过迟暮此刻却是不轻松了,她的皮囊如同久旱的泥土一寸寸皲裂。然而,肌肤之下却并非鲜红的肌理,而是黑漆漆一团,黑色的粘液不停涌出来。她无比庆幸标本馆的制服是黑色的,同时也忍不住大逆不道问候沈汐澜十八辈祖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怪不得这蜡烛怕是要加一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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