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还依稀的记得那可怕的暖气片儿,这是宿舍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宿舍里有四个东北小伙儿,一个人宁夏小伙儿,还有一个湖北的我。四个东北娃儿也不是本地人,他们分别来自公主岭、延边、吉林市和通化。
在我上铺的小伙儿平日里是通常见不到面的,他来自公主岭,很是活泼好动,到处游荡。他就是那个“河里的白莲花”,长得白皙帅气,五官立体精致,留着刘海,之前发色是微黄色的,后来又染成了酒红色。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非常非常有钱,何以见得呢?他是“鞋奴”,我床下塞满了他的鞋,这些鞋倘若是极其普通的鞋便也觉得没什么,偏偏不普通,净是些大品牌的,什么耐克什么阿迪达斯什么锐步应有尽有,无所不有,甚至阔绰到穿几双限量版的球鞋。衣柜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衣服,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我未曾见过的化妆产品。通常情况下,他的衣柜是关不上的。
和我临铺的小伙儿是来自吉林市的,他长得比较普通,立起的短发使他看起来十分精神,脸上有青春的烙印。虽然长相普通,但他很会画画,说是画得栩栩如生一点儿都不过分。同时他也是一个“鞋奴”,只是没有上一位那样阔绰。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与世无争,非常佛系。我记得他有一次QQ被封了一个星期,原因就是他涉黄被举报。在封号之前他发给了我一些视频,但是相信我,我是被迫的,而且他的品味和我的不大一样,所以我只是大致翻了翻——没有看!啊,什么?你说是我举报?这怎么可能,我于某人对天发誓不是我。
他上铺的壮汉是来自延边,身材很高大,体型壮实,别看他是壮汉就觉得他很暴力,其实他就是个铁憨憨,看起来憨厚可掬。总是喜欢用我的语气喊我的名字:“哦~于小!”,有时候不想答应就会再重复几遍。“你应该叫爸爸!”,虽然我总是这样回复他,但他还是会用我的那种语气回复我:“叫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对,他就是这样的东北大汉,可怕的是大汉也喜欢卖萌。他喜欢追日本动漫(或者叫番),也收藏手办,因为身材魁梧,打篮球也不错,不过他膝盖有伤。
我们床铺对面的下铺是通化的,也就是我第一次进入宿舍认识的瘦高短发男,他相对上一位大汉就更憨憨了,动不动就撒娇卖萌,我的天呀,你可是堂堂的东北大汉呀,大汉就要有个大汉样儿呀。他时而忧郁时而喜悦,时而嘈杂时而安静,但总是避免不了卖萌。“嗯~帮帮人家嘛~爱你~”,由于语言具有原子弹般的杀伤力,此处只引用一句原话。
他上铺的便是那次和我们一起出去的室友,这个人是大西北的,每次看到他,我就想起一句歌词“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打Honor of Kings,可以说是在宿舍的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是在打游戏的,其余百分之二十就是在睡觉,有时候你起的早,也能看到他在“战斗”。同时,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一边打游戏一边口吐芬芳,重点是他不是用普通话“狂吐”,而是用方言,在我听来像是鸟叫一般。他也很佛系,能够做到与世隔绝,不闻不问。就单论长相吧,有点油腻,和我这种“小清新”是相对的。
军训期间的宿舍算得上人间地狱了,就这么和你说,地上瓷砖都比我脸干净,你可以用舌头直接去舔,而且不粘半点灰尘。床上的被子必须是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儿”,折完被子后,大家都是放在亮黄色的桌子上供着,生怕它突然就“一泻千里”,不“方”了。而床单不能一点儿翘起,翘起来你麻烦可就大了。宿舍的边边角角都要擦得一尘不染,包括瓷砖胶,最最最为可怕的是暖气片儿了,连这都要擦,暖气片儿是非常老式的那种,就和我小时候在山东的那种一模一样,它沟壑纵横,凹凸有致,弄起来十分费劲,先用牙刷刷一遍,再用抹布擦一遍,最后还要用卫生纸再擦一遍。
我们的分工大体上还算明确的,只是存在劳动量的不均,换句话说叫能者多劳,而且不会有什么回报的,但我并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地上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会引来学长们对“铁憨憨”室长的批评教育,他只能低着头说“是是是。”、“我们马上做!”、“学长们辛苦了!”……唉,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打扫宿舍的形式大概要从下午五点左右干到晚上十点多,干完之后,卫生纸都要用掉好几卷,水都要用一大堆,此时的洗漱间里,你只会看到一大推用过的纸巾将那个大大的垃圾桶埋没了——堆积如山。洗漱池子里的污水溢了出来,大家可行走的地域就变得非常狭小的。但是到了每年的六月五号都会发出类似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口号。
军训过去之后,宿舍恢复了来时的平静,到处呈现出乱七八糟的“秀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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