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外面传来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接着,舱门被推开,那个姓章的年轻小护士进来,走到躺在床上的朱朱身边小护士进来,看了下那瓶挂着的点滴,随即俯身,脸上露出关切的笑容,轻声问道:“朱朱姐,感觉好点了吗?
朱朱微笑:“谢谢你这几天的关照,我好多了。”
点滴还剩少量,小章等着的时候,坐在一旁陪着朱朱,先聊了几句,就望着她,用崇拜的语气说:“朱朱姐,没想到能在船上遇到您,您现实生活中看起来比电视里要年轻得多!刚见到您的时候,我真没敢认至以为您大学毕业没影久呢!您又漂亮,又有气质,还这么平易近人。舰长派我来照顾你,我们医务处的其他小姐妹不知道有多羡慕。”
朱朱结婚已经十年了,被人称为“舞蹈家”,前头还有个形容词“著名”。十几天前,她和其他家属一起搭乘这补给军舰,去往位于外海深处的某基地。上船后没几天,她就开始感到有点不适。舰长老李对她十分关照,让这个小章护士专门来照顾她
“朱朱姐,您和您丈夫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自己身体不舒服,还这么大老远地出海去看他。”
因为有点熟悉了,所以比起一开始,小章的话也多了起来小章。
朱朱微微一笑“小章,还有多久可以到?”
朱朱点了点头。
点滴打完了,小护士拔掉针头,给她吃药见她脸上带着倦色,躺着闭上眼睛,仿佛睡了过去,就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门。
舱室里再次恢复宁静。
外海风浪很大,即便这是一条满载了航空燃油、药品、食品以及其他物质的排水量达到数万吨的巨舰但有船头劈开大浪前行之时,躺在舱室铁床的朱朱依然能感觉到舰体随着惊涛浪翻涌起伏的那种韵律。
他闭目片刻后,再次真开眼睛,盯着头顶那片被油漆刷成轻快的浅绿色的舱顶,渐渐出了神。
上一次,她去看他,还是三年前。
那时候,他经过再三权衡,终于下定决心,最后出现在惊喜万分的他面前。
那次探望他回来后不久,她如愿有了身孕。
朱朱刚刚吞下去的药,此刻仿佛起了效用。在海浪拍击船他带来的、仿佛有韵律的、若有似无的轻微震额感中,她晕晕乎乎地再次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个曾孕育在她腹中的孩子后来偏若没有失去,到如今,应该已经能叫他妈妈了……
睡过去前,朱朱在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
这艘补给舰担负着给沿途岛屿和舰船补给燃料物资的任务,并非直达目的地,所以中间走走停停,在大海上游戈了半个月后,终于抵达此行的终点—位于碧海深处某经纬点的一座硅岛。
在这里停留一夜,完成补给交接任务后,明天一早,这艘舰船便掉头返航。
基地早就得知载着家属的这条补给舰将于今日到达,一早就在港口附近拉起了热烈欢迎的横幅,两头飘着气球和彩带,就跟过节一样热闹还派了专人专车前来迎接。
朱朱在脚踏实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还是有点头重脚轻。
岛上的日光异常猛烈,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到处依然是白花花的阳光,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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