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正在和顾客谈笑风生,忽然从卫生间里传来叫骂的声音。
顾霖朝这位方副总道:“抱歉,我去看一下。”
“行,没事,你去忙吧。”
顾霖说完就匆匆走了。
方副总看着顾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前途无量啊,招来当女婿不错”他笑着走开了,谋划着让自己女儿和顾霖见一面。
顾霖快步走进卫生间,“哐当”一声,门被他使劲推开。
结果看到洛熠靠在墙边,手里夹着一根烟,烟尾巴冒着红色的火星,他吸了一口,一会儿将烟吐了出来。
洛熠周身烟雾缭绕,烟味在厕所这么小的地方盘旋着,有点呛鼻子。
顾霖挑了挑眉,走了进去:“怎么回事?”
洛熠抬起头。他的眼睛阴沉沉的,冷的瘆人,却又漂亮的过分。
他没说话,从顾霖身边走了过去,经过他旁边时,顾霖拦住了他。
“有事?”声音这么冷,顾霖想。
啊,没什么事”他笑了笑,指着厕所门口的牌子说:“这里禁止吸烟”
洛熠听到后,丝毫不觉得尴尬,将手里的烟掐灭,扔到垃圾桶里,正要走,顾霖突然靠近,弯了弯身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小孩子少抽点烟”声音低沉性感。说罢,离他有三米远,友好的朝他挥挥手,害怕洛熠的拳头挥向他。
洛熠有点火大:“关你什么事?”说罢,没等他回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熠走后,那男人也站了起来,顾霖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朝那男的道:“怎么回事?”
那男的显然有些怕,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什么。
“我问你怎么回事?”声音低哑,听起来有些可怕。
那男人颤了颤,暗道不好“就……就……”
“哐!”的一声,顾霖将那男人踹到了墙上,那男人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说到:“我不小心摸了他一下而已!”
“摸了一下?”
“嗯……”
“不小心?”
“是…”
“咯吱”“啊!”那男人手指头被踩断了几根
顾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喂,来厕所处理个垃圾”声音带着点狠戾。身后的那个人痛苦惨烈的嚎叫着。
打完电话,他走出了厕所。
酒吧里逐渐热闹起来,音乐声音吵得顾霖有些头疼,人潮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顾霖走出酒吧,冷风扑面而来,他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良久才压下心中的烦躁。
他走到停车场,开上自己的大奔——回家。
顾霖家住市中心一座公寓里,公寓环境不错,私密性很好,就因这点,顾霖就买了下来。
家里还住着顾霖的姥姥,姥姥年纪大了,不方便照顾自己,他就找了一个保姆照看。
刚进门,姥姥就迎了过来:“哎呦,姥姥的心肝宝贝回来啦!”
“姥姥,都不是小时候了……”
“心肝宝贝怎么啦?姥姥就喜欢这么叫!”
“好了,姥姥,吃饭了没?”顾霖笑着问,试图转移话题。
“哎呀,早就吃过了,别问我了,这么晚了,你吃了没?唉,翠兰啊!给霖霖做个蛋炒饭吃!”
“哎!好!”吴翠兰从厨房走了出来“都这么晚了,小霖还没吃饭啊?”
“吴姨,没呢,你去做饭吧。”
“好”吴翠兰去厨房做蛋炒饭。
李嫦彦拉着孙子坐下,像往常一样唠叨些:最近工作忙不忙?压力大不大?等这些问题。
顾霖每次都耐心的说,因为李嫦彦记性不好,说过的事第二天就忘了。
偏偏她这个孙子喜欢吃什么记得比谁都清楚。
……
晚上九点钟左右,洛熠走在大街上,吹着秋风,脑子里无比清醒。
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妈妈单怡曦独自养他长大。
因他小时候喜欢花滑,单怡曦就支持儿子学花滑,不管有多贵的学费,都照样付。
担在单怡曦女士身上的担子太重,终于在洛熠能独立后倒下了。
就在一年前,单怡曦被查出脑子里长了块瘤,住院费手术费一大堆。
幸好洛熠现在的经济收入不错,再加上近年来的积蓄,这些都可以解决。
让洛熠烦心的是,医生说单怡曦的脑瘤长的地方与脑干太近,做手术风险太大,还是希望先住院观察……
话里意思很明显,就是单女士可能会活不久。
洛熠走到公园里,在长椅上坐下,抬头望向这黑漆漆的天空。
“一颗星星也没有……”就想他的心一样,迷茫仿徨,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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