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晴天从巷子走出来后,就立马奔去卖核桃酥的老字号店铺,刚好店铺要打烊,贺晴天赶忙溜进去。
老婆婆:对不起这位姑娘,咱们店铺要打烊了,不卖了。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婆婆笑眯眯地对贺晴天说道,贺晴天也同样回敬给她一个笑容。
贺晴天:婆婆,我是晴天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贺晴天还记得小时候她和娘亲经常来这里,她打小性格就比较怯弱,不喜欢和陌生人来往,但是这位老婆婆和蔼的笑容她永远也忘不掉。
老婆婆: 晴天?晴天!
老婆婆努力睁开已经满是眼角纹的眼睛,仔细地看着贺晴天,不过一会儿便激动地握着贺晴天的手臂,道:
老婆婆: 晴天长成一个大姑娘啦,和你娘亲一样漂亮,婆婆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贺晴天:婆婆,对不起,我娘在五年前去世,我也就再也没来您这里了。
贺晴天垂下头,她是真心难过,也是真心高兴,她竟能重新开始她的人生,此时才发现在上一世中她遗忘掉的人。
老婆婆: 好心的人总是不长命啊!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看向贺晴天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惜。
贺晴天抿着嘴, 她不喜欢和老人家在一起气氛那么沉闷。
贺晴天:婆婆,还有没有核桃酥?
老婆婆: 有,自然是有的,就是老了,身体不舒服才这么早关门。
老婆婆慢慢展露出和蔼地笑着。
老婆婆: 晴天你等等。
看着老婆婆缓慢地行走着,贺晴天有些心酸,时间不饶人,在她的记忆中,老婆婆总是佝偻着背去把核桃酥包起来,可是从来就没有像如今看到的这么苍老。
拿到了核桃酥之后,贺晴天就要把手上的镯子扯下来给老婆婆,她今天本来就没有带钱出门,不过倒是带首饰了。
老婆婆: 这使不得使不得啊,晴天,这核桃酥能值几个钱?你若是喜欢,就经常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老婆婆笑得温柔,贺晴天点点头,又说:
贺晴天:婆婆,这个镯子您得拿着,哪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您要是不收,那晴天可就再也不来了。
老婆婆无奈地摇摇头。
老婆婆:你这孩子……
……
为了避开贺府外边的耳目,贺晴天特意绕了几个弯才走到贺府的后门,一推开门,果然不出所料。
贺府的下人们:三小姐!
贺府的下人们:快看,三小姐从后门进来了。
贺府的下人们:快速通知侯爷与少爷夫人。
一群下人一窝蜂地涌到贺晴天的身旁,贺晴天表情一冷。
贺晴天:让开!
那些下人愣了一下,纷纷退到两边,贺晴天依旧是冷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厅,这时她忽然想起那个青衣男子的轻功,不禁默叹一口气,要是她也会轻功该多好啊。
贺晴天:爹爹!
贺晴天在走入大厅的那一刹那,瞬间换了一个表情。
贺青云:晴天!
贺青云一看是贺晴天,赶紧奔了过去,紧紧抱住。
贺青云:笨蛋妹妹,你可知道哥哥和爹有多担心你?
贺晴天抿着嘴笑了笑,小声地对贺青云说道:
贺晴天:哥哥,待会儿再和你道明事情的原委,然而现在,我却什么也不可以对她们说出来。
贺青云微眯起双眼,他知道贺晴天口中的“她们”是谁。
贺晴天:哥哥,你不用担心,晴天这不是赶着回来了吗?哎呀,你快放开吧,待会儿弄坏了我给爹爹买的核桃酥,我可饶不了你,嘻嘻!
贺晴天推开贺青云,俏皮的语气让大厅正座上的贺向天无奈一笑。
贺晴柔:妹妹,你去哪里了?爹派人去湖中亭,愣是找不到你,这可把我们大家急坏了。
贺晴柔一如既往的柔声细语,这么一副好大姐的模样,愣谁会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肠好比蛇蝎。
贺晴雨:对呀对呀。
贺晴雨的嘴巴可不像贺晴柔那般会说话,所以她也就是应和着,要是这贺晴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呀,那她可还真就乐呵着呢,可偏偏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啊。
唐氏:孩子回来就好了,侯爷,您也不必再担心了。
唐氏的眼眶有些许红,定是刚才被贺向天责骂了,不过贺晴天脸一撇,撅撅嘴,先向贺向天装委屈再说吧。
贺晴天:爹爹,女儿好生委屈。
贺晴天将核桃酥放在桌子上,扯着贺向天的衣袖。要不是刚才贺晴天对贺青云说的那番悄悄话,贺青云还真的以为自家妹妹被谁欺负了呢。
贺向天:爹还没有责骂你,你怎么就委屈了?
贺向天板着脸,故作严肃,其实早在他听到贺晴天与贺青云嬉笑的那番话时就不生气了。
贺晴天:爹,今天有个怪人约女儿到湖中亭,大概是谁在戏耍女儿罢了,女儿去到那里时根本就没人,后来刚要折返回马车,便看到随我一起去的侍从驾着马车走了,天公不作美,还下起了大雨,女儿只能等雨停了再回府。
贺晴天叹了一口气,继而又笑着说:
贺晴天:女儿拿一镯子去成衣店买了一件衣裳,剩余的钱刚好可以给爹爹买了核桃酥。
贺向天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也知道要对眼前这个笑得天真的孩子说些什么了,只能点点头。
唐氏: 侯爷,妾身觉得现在应该查查那名侍从的下落。
唐氏的一句话提醒了贺向天,贺向天立即让人去搜寻侍从的下落。
贺晴天笑眯眯地与其他人分食了核桃酥,心想:查吧,尽管查吧,反正风顷弦都说已经处理好了,任你们怎么查也查不到,就是有点对不起爹爹。
龙套:侯爷!
正当贺向天儿女齐堂时,一个门卫急匆匆地跑进来。
龙套:侯爷,祥公公来了。
贺向天点点头,说道:
贺向天:快让公公进来。
贺晴雨: 爹,不知祥公公来所为何事?
贺晴雨想要趁机和贺向天搭句话,有时候贺晴雨甚至怀疑自己不是贺向天的女儿,因为贺向天对贺晴柔还有贺青云兄妹俩的宠爱很明显得就多于自己,而且也不常与自己说话,明明坐在大厅那么久了,竟无人问津。
贺向天:既然不知,那就等祥公公说。
贺向天对贺晴雨说话时总是很严肃,有时还有些别样的意味。
贺晴雨撇撇嘴,立马就闭上了嘴。
贺晴天看向大门处,觉得应该是皇后让祥公公来传口谕让贺家的人待月圆之夜去宫里赏花。
贺青云就坐在贺晴天的旁边,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贺晴天细微的表情变化,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家妹妹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的漠然,除了看向自己和爹时有些许温情存在,而其他时刻尽管笑着,眼中的色彩依旧不灿烂。
贺青云是真心觉得奇怪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晴天竟然变了那么多。
祥公公:老奴拜见侯爷,贺公子。
祥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管着宫中的所有宫人,也算是一个高官,所以他并不需要朝唐氏以及贺家儿女参拜,除了身为皇家侍卫长的贺青云外。
贺向天:祥公公快快请起入座。
贺向天一挥手,立即有人动起身来给祥公公上茶,祥公公笑着摆摆手,看了一眼身后跟着那几个小太监,又扭过头来毕恭毕敬地对着贺向天,说:
祥公公:侯爷,老奴只是来传口谕的,过五日后便是月圆之夜,皇后已经在宫中让人着手准备牡丹宴,请贺府各位千金来赏花。
贺向天:那就谢过皇后了,到时候老夫一定带她们进宫会宴。
贺向天说着,看了一眼贺晴天,他大概知道皇后此番牡丹宴目的是为了给各皇子选定王妃,可是将刚刚与丞相之子退婚不久的晴天也带进宫里,这不太合适吧?
祥公公:另外,还请侯爷与贺公子一同进宫,侯爷游山玩水颇旧,皇上想念之前与侯爷喝茶下棋的日子,而五皇子也恰好在清神殿等待贺公子来指教武艺,两位请走吧。
五皇子?
贺晴天暗自默叹,祥公公说到风顷弦时,她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
贺青云微微勾起嘴角。
贺青云:好,爹,咱可不能让皇上与五皇子父子俩等久了。
贺青云有些哭笑不得,风顷弦那臭小子,还好意思让自己去宫里给他指教武艺,根本就不能定胜负好吗?
贺向天:好!夫人,为夫今夜可能就不回来了,皇上既邀之,那必定尽兴,哈哈哈!
贺向天大笑着站起身来,贺青云也缓缓站起身来,低下头低声道:
贺青云:妹妹,你在家可不要随意出去了。
贺晴天笑了笑,送给贺青云一个俏皮的眼神,令贺青云不知晴天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唐氏: 侯爷您慢走!
唐氏今天倒是安静得很,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她是懂的,更何况她已经看出来贺晴天不再是一个傀儡了,那更加需要小心谨慎。
贺晴雨: 爹,慢走!
贺晴柔:爹,哥哥,慢走!
贺晴天:爹爹,你可别惹皇上生气哟!
贺晴天在后边开玩笑道,贺向天听了有些许哭笑不得,只不过还是很暖心的,晴天话里的意思,他懂!
……
贺晴天还是躺在院子里,看着天上一团又一团被夕阳染红的云朵,她一点赏景之情都没有。
白怡和天画在专有的小厨房忙活着,今日她并不想和唐氏母女俩用晚膳,因为重生以来的每一天看到唐氏母女,她都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如今她还没有任何动静那是在学姜太公钓鱼,该来的终会来,她的复仇机会一定会到,在这漫长的放长线钓大鱼的过程,她会慢慢折磨曾经折磨过自己的人。
皇宫之内,竹苑。
贺青云:五皇子,不是说要指教指教武艺吗?怎么就拉着我用晚膳了?
贺青云看着这一桌子的菜,淡淡的笑容在两个人脸上浮现出来,同样是绝色男子世间少有,他们两个的性格似相同,似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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