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寰虽然命苦,依然有两个哥哥和姐姐陈慧慧在他的背后顶着。此时的罗纤纤已经没有任何的依靠了。
从家里逃出来开始算起,罗纤纤已经在逃亡的路上奔波了十八天了。身上的钱早在两天前花光了,本来按照她的计划钱还能用好多天。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蒙头蒙脑的罗纤纤走到了一条大河边。河面极宽,从来没有看到过大河的罗纤纤顿时没了主意。她只能寻找人家到处询问,运气不好,问到了一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坑了她身上仅存的钱把她送上了渡船,傻愣愣的罗纤纤还以为遇到好人了。其实坐渡船过河只需要几十百来文钱就够了,那个街溜子看罗纤纤一无所知的脸就知道她不是本地人也没有坐过渡船。所以不坑白不坑,一下子把罗纤纤身上的一块大洋连带一百多文全拿走了。
现在,身无分文的罗纤纤已经饿的浑身无力了。出来的头两天心慌是因为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现在她开始为饿死心慌了。一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柔弱女子在面对可能到来的死亡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有恐惧呢?她还期待着和父母重逢,还期待着到南方赚到钱过上属于自己的日子。
乡下人说真饿死也不会,就算是挖野菜也可能勉强果腹。但是无锅无油,生的野菜又涩又难咽,不真正到将死之际罗纤纤实在不想吃那种东西。她想找找有没有红薯地,时节入秋已经秋收了。好多人家的地里已经干干净净,勤快的农户甚至开始为来年播种耕地除草了。如果运气好能遇到一些农户忙不过来还没来得及收的地。
罗纤纤的运气虽不太好被骗了钱,也许是老天可怜她,真让她找到了没收的地。只不过种的不是红薯是白萝卜。这家人肯定是疲懒货,白萝卜又小又辣吃着都刮喉咙,吃得罗纤纤龇牙咧嘴的不舒服,这比家里又大又甜的差远了。挑剔归挑剔但好歹吃饱了,她拿出腰上挂的水壶喝了一口水解辣,这水壶还是她在路上偷的别人家门口的。 可是身上没钱这么下去也没办法,今天运气好还能吃到辣白萝卜,万一哪天走到前后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办?要不然偷?
走上绝路的人也容易走上邪路。去偷钱这个想法自罗纤纤脑海中浮现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偷钱也算不得什么恶事吧?罗纤纤想着。小时候经常偷同村卖糖大爷家的糖,每次偷就算被逮到大爷也没说什么,不打也不骂,只是把偷到的糖给收了回去。
要偷吗?就算偷也不能偷穷人家,给穷人家偷了估计别人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得找有钱人家。大门大户的也不敢,就找房子不大但是看起来不错的那种。
她在路上游荡着,之前走路都挺快,但是今天她要寻找目标。她在找那种在外面上锁的房子,外面锁住了证明没人在家,没锁但是大门紧闭的房子也有可能没人在家,那种她不敢去,怕被当场抓到。
功夫不负有心人,尽管这句话现在不适合她这个还未犯罪的小偷。慢慢的游荡了小半天,一栋距离大路二三十丈被几颗枣树环绕的房子印入眼帘。房子是大石为基红砖为墙砌成的,房顶是用瓦片搭成的飞檐,前后看起来不大,却独有一番雅致。罗纤纤悄悄的走近一点,看见刚才房子正中被枣树挡着的双开门上挂着一把略微泛绿的铜锁。
这可好了,小偷偷东西不怕有锁就怕有人。锁这个东西之锁君子不锁小人,那时候的门锁环大多都是一根两头尖的铁条把两头砸到一起中间部分留个孔做的,再把砸到一起的尖头敲进门的边框,在里面把穿透的部分敲弯卡住就算一个门锁环了。如果是有心人真要进门都不用开锁,拿根棍子插进锁环抵着门撬,大多数情况都能把锁环直接撬出来。
罗纤纤毕竟只是个女孩子,她只是看过她们同村的几个捣蛋的男孩儿撬过,拿一根棍子撬了许久才见得门环有一点松动。也幸亏在撬的时候主人家一直没回来而且外面的路上也没人经过,不然她在这里搞的这么大的动静被人听到肯定会被抓住打一顿。罗纤纤又撬了一会儿,突然哐啷一声,门环应声脱落,浑身向后用力的罗纤纤反应不急往后踉跄两步跌到地上。她不觉得疼,只觉得兴奋,终于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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