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两天以前,我收到一封信,信上既没有地址,也没有日期。我现在把信读给你听。
一位侨居在英国的俄罗斯贵族(信上这样写着),极愿到珀西·特里维廉医生处就医。几年来他深受强直性昏厥病的折磨,而特里维廉医生在医治这种病症方面是人所共知的权威。他准备明晚六点一刻左右前往就诊,如果特里维廉医生方便,请在家等候。
这封信使我深感兴趣。因为对强直症进行研究的主要困难在于这种疾病是罕见的。
“他是一位异常拘谨、身材瘦小的平凡老人,不像是我们想象中的俄罗斯贵族。他同的相貌给我的印象很深刻。这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面色黝黑,漂亮得惊人,却带着一副
相,有一副赫拉克勒斯的肢体和胸膛。他们进来时,他搀扶着老人,把老人扶到椅子眼前,像他表现得那样体贴入微,与他的外表格格不入。
““医生,请恕我冒昧前来拜访,’他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对我说道,‘这是我父亲,他的
健康,对我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
“我为他的孝顺而感动。‘或许,在诊治时,你愿意留在诊室里吧?’我说。
““绝对不行,’他惊叫起来,‘我受不了这种痛苦。我相信我忍受不了看到我父亲疾病
发作时那种可怕的样子。我自己的神经官能也十分敏感。如果你允许,在你给我父亲诊治
时,我可以在候诊室里等候。’
“我欣然同意,年轻人便离开了。我便开始询问他的病情,我把它详尽无遗地记了下来。
他的智力很一般,回答问题常常含糊其辞,我认为这是由于他不大懂我们的语言。然而,正
当我坐着写病历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了回答,当我转身向他时,我惊讶地看到他笔直地坐在
椅子上,面部毫无表情,肌肉强直,眼睛直盯着我。他的疾病又发作了。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最初的感觉是既怜悯又害怕。后来,我记下了病人的脉搏和体温,试了试他肌肉的强直程度,检查了他的反应能力,没有发现与我以前所诊断的这种病例有不一致的现象。在过去这样的病例中,我使用烷基亚硝酸吸入剂,曾经取得了良好的疗效。现在似乎正是试验它疗效的极好机会。这个药瓶在楼下我的实验室里,于是,我跑下楼去取药。大约五分钟,我找到了药回来。可是室内却空空如也,病人已不知去向。你可想而
知,我当时是多么惊讶啊。
“我想我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俄罗斯人和他儿子的影子了,所以,在今天夜晚,也是在那
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像昨天那样,又来到我的诊室时,我更惊讶了。
““昨天我突然离开,我觉得实在是太抱歉了。’我的病人说道。
““我承认,我对这件事感到非常奇怪。’我说道。
““情况是这样的,’他说,‘我每次清醒过来,对犯病时发生的一切事情,记忆总是非
常模糊的。我觉得,我醒来时是待在一间陌生的房子里,当你不在时,我便昏头昏脑地起身
出去,走到街上了。
“他儿子说道:‘看到我父亲从候诊室门口走过,自然以为已经诊治完了。直到我们回
到了家,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密探之那个男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