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妹心提到了嗓子眼,娇声细细。“二小姐”“二小姐”柱子在喊。乔小妹妹楞了神,憱在原地,好半响才明白,只觉奇怪。
“这呢”“这呢”,柱子朝乔小妹招手,她叹了口气,一时竟讲不出话来,只招呼柱子快跑,不一会工夫他俩已翻了座山,行至一处棚屋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坐下了,也顾不得害怕了,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乔小妹有了意识,她伸伸手、摆摆腿,上下打量着柱子。此刻的柱子睡的正甜,像个小孩子嘴巴里吐着泡泡,鼾声阵阵。
她忙上去一把推耸他的胳膊,无奈怎么推也推不动,只好给了他两个嘴巴,柱子一惊,连忙扑起来,口里的涎水流了一地。乔小姐询问柱子此处地界,柱子答言:回二小姐,这里是魏家村,再走五里地过金顶山,绕道李王坟就可以回家了”乔小妹想家了,眼泪哗哗往外奔,柱子不知怎么抚慰她,只好一个劲的劝,
这时已是傍晚又下起了暴雨,雷声阵阵,他们径直走进棚屋。
虽然已到妙峰山开庙进香的时节,夜里的寒气还是咄咄逼人,棚屋内是废弃的猪圈,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夹带着家禽的体涩味,让人作呕。乔小妹从小被视作掌上明珠,哪受过这种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柱子发觉了乔小妹的心思,用不着吩咐,便去找簸箕,铲子。他找了半天只发现草堆里有一把废弃的铁铲。
他俯身拿起铁铲,一个跟头就翻进猪圈开始清扫里面的粪便,只见他敲敲捅捅手脚麻利的很,不一会就把粪便给清理干净了
待收拾完毕后,乔小妹的心也落下了,柱子在她眼里顿觉高大起来,平时不大与下人说话的她,这时也愿意跟他多说几句。“柱子哥,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没准过不了今夜,今后你也别奶奶爷的叫了,只当我是个妹妹”“柱子泪奔了,自打六岁时被卖入乔家,从没人正眼看过他,更别提有人喊他哥哥妹妹了。虽然名义上他俩还是主仆关系,但是打心眼里柱子认下了这个妹妹。
乔小妹看着棚屋发呆,“柱子哥我冷,头好晕啊”柱子拿手背贴乔小妹的额头,才知道她发烧了,他取下自己的大褂给乔小妹盖上,又取来柴火,升了一簇火苗供乔小妹取暖,乔小妹心里暖暖的更看重了柱子。“柱子哥,你衣服脱给了我,你也怪冷的,不如你过来我们打一处睡。”柱子一怵,打原就喜欢乔小妹很久了,他的脸烫烫的。只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那么做,他只是一个仆人,柱子摇摇头,抱起一堆杂草说:“我枕这个睡就得当”乔小妹默许了,不便再说什么,就这样他们两个睡下了。
没过多久,有脚步声惊醒了他俩,他们紧觉起来,恐惧感尤生,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路过,待壮汉走近时,一惊,草棚里居然有人,乔小妹与他四目相望,一言不发,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壮汉先开口了:“小姐,我是魏家村人进城打杂误了工时,大半夜的没处歇息,能否在此落落脚”桥小妹这才吐了口气“没有答言,”壮汉上下打量着乔小妹,他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的小人,借着酒劲,他壮了壮胆,生起了些许歹意,尽说些轻薄话,乔小妹觉无趣,便不再理会。
这时壮汉有点不耐烦了,四处打量周围,发觉四下无人便走近乔小妹。乔小妹察觉不对,蜷缩身躯,壮汉走上前正欲行云雨之事,被乔小妹一脚踢开,这时壮汉彻底愤怒了一把擒住乔小妹,使他动弹不得,乔小妹挣扎不脱,喊到:“”柱子哥,救命。
柱子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非礼,顾不得比量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挑起铲子对着壮汉脑袋砸去,疼的壮汉龇牙咧嘴,直哆嗦。不待壮汉反应过来上去就揍,又拿石砖猛砸,这时壮汉已经血肉模糊,叫苦不迭。还好柱子不是莽夫,知道下手轻重,不至于要了壮汉的命。他找来拴猪的绳子给壮汉拴住,壮汉猛求饶“小的,一时心生歹念,有眼不识泰山”,请放我一条生路罢”
乔二小姐说:“我打死你也无益,只给你个利害,你把那槽子里的水喝两口”我就放了你”壮汉一面听了,一面皱眉道:“这水脏的很,怎么喝的下去。”柱子举拳就打。说着说着,只得俯头向槽子里下喝了一口,犹未咽下去,只听哇的一声,把方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乔小妹连忙唔住鼻子,这会觉得比先前更难闻了,于是和柱子商量准备离开,就这样把壮汉拴在棚屋,他们便走了,准备连夜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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