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酒听完,挑眉勾唇一笑,“清歌既然是圣女,那你又如何成为圣女的?”
清落对于白音酒有些嘲讽的话,她也不恼,她的伤不重,但在此时她还是疲惫不堪地靠在树干上,“我和清歌是亲姐妹,她比我早出生好多年,我出生时她已经成为了圣女,被困在圣殿学习各种礼仪。
我自从记事起,就被逼着学各种灵术,礼仪,父母对我很严格,我不懂为什么。
后来偶然一次,我站在那里远远地看见了圣女,她身披霞光,站在天边,抵御外敌。我看到她的一招一式都和我学的灵术一模一样。
我以为只是偶然,可是当我和圣女见的次数越多,我越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和我一模一样,我迷茫了。
母亲说我的天赋比她强,是天生的圣女,可那些天道选择了清歌。
再后来,她们说圣女铸成大错,我被奉为新的圣女,我永远都忘不了清歌那天倒在血泊里眼神最后流露出的轻松,也忘不了我那母亲因为我成为圣女而高兴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些自嘲般开口,“可我发现我没有高兴,进入圣殿,我才知道那里就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囚笼,我爱自由,我叛逆,我不甘于被困,可我没有办法逃离。
那个圣殿,是用我的心头血契约的,它一旦发现我有逃离之意,就会惩罚我。
很可笑是不是?也很讽刺,清歌从刚出生就被困在那里,刚开始她得有多痛苦啊……”
白音酒有些惊讶于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她生性多疑敏感,对于此时清落的话她也是将信不信。
但是翼人族的禁地她肯定是要进去的。
“但是你为什么要出手制止你的族人?”白音酒对于她的身世其实不怎么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她当时为何出手。
照她所说,翼人族亏欠清歌,但从未亏待过她。
“前段时间,族长问我喜不喜欢檀琨,他说少主已经到了该领位的年纪了,若是我喜欢他,那他可以同意我嫁给他。
可我不喜欢他,又怎会嫁给他?更何况,我是圣女,翼人族最至高的存在,又怎会下嫁于他。
之后族长就告诉我檀琨该到了领位之时了,需要我出面。
当时,我真的以为是檀琨领位之日,可当我看见白玉石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姑娘,我是圣女,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是有预知能力的,所以当他们抽取清歌生魂时,我就想到了一切。
我知道有一人会来救清歌,所以我没出手,因为一旦我出手,圣殿会立即将我召回。
但是如果是族人反逆我在先,我又为了救清歌,圣殿会察觉到清歌的血液,所以不会召回我。”
清落说完,就歪头看着清歌苍白虚弱的脸,“她本该高高在上,她很适合这个位置,可她太单纯了。”
她向往自由,想随风而走,去见山河。她有野心,想高居上位,但她不想要圣女的位置,因为有太多的枷锁了。
人人都羡慕她,羡慕她是圣女,可她恨母亲的利用,也恨翼人族的利用。
她不想牺牲自己去保护这群愚蠢的族人,她没有那些深明大义,可总有人想要控制她,让她成为锋利的剑,成为稳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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