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不变的吗,一直不变的吗?
在我发觉变化的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我说我从不改变,我又经常变。
从儿时抱着枕头想让眼泪在暗夜中嘶吼,隔日起来又嫌自己蠢得
要命。到些许成长后,只想着用文字填充悲伤,使泪水只在其中满
溢,不落到漫夜繁星,留下亘古不变的忧愁。
我从不改变吗?这肯定是错的了。
那我身边的人呢,他们会变吗?
我时常想起以前要好的朋友们,有些人的离开悄无声息,有些人
的离开撕心裂肺又轰轰烈烈,还有一些人成为了暗地里的咒骂,明面
上的悲讽。
但我又时常会想起他们,我说我舍不得,我说如果在过去,可这
些有用吗?我回想的竟都是过去,而不是现在。我爱他们给予我最炽
热的样子,我将其狠狠抱在怀里,想撇清又舍不得,只能任由它们流
失、被夺走。
念旧总是不好的,每一个人的离开,我就总是不能面对自己的生
活,在杂七杂八的空间里,总是留下太多的念想。她曾经在床上把摆
弄我的头发,问我们算不算死党:他曾经躺在我的懒人沙发上盯着我
看,哦对了,懒人沙发也是离开的朋友送的。她第一次为我包扎的创
口贴被贴在了书架上,他第一次和我看电影时戴的3d眼镜放在书桌最
显眼的位置,她送的他给的,一堆又一堆废品,又被我一次一次留下
来的东西让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但这些一定要丢掉、要销毁才算放下和忘记吗?
必是不然的,我更觉得它们在时刻告诉我,我以前有过这样的美
好,但现在没有了,有人离开我了,或许他们变了。
我有时竟搞不明白是他们变了,还是这就是他们原本的样子。
初识好像总是最美好的,明目张胆的试探,小心翼翼的宣誓。我
记得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靠在石头上说他孤独,傍晚的风吹
过少年的肩头,我誓必拯救枯萎。而她则靠在我的肩头,指着天空说
我是月亮,晚风拂面,我说她的头发有些乱,笑起来真像好天气。现
在啊,我只会说他的孤独太虚伪,和她陌路不相识。
他们变了吗?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是我看太透,太熟了吗?我肯定走进过绵密的心里了吧,后来是
不是被认为不合适?被踢或被请出去了。
然而总有人比我放下的早,我也总比别人早放下,只是爱回望过
去,爱依依不舍。
毕竟突然想到某一个瞬间,总是悲伤的吧。现在彼此咒骂的人,
曾经对我说要一直在一起,以后要有个属于我们的房子,每天早上帮
彼此梳头发,她煮饭我洗碗;曾经在风大的日子约我打羽毛球的,终
是觉得我背叛信念,也溺死在晚风里了。在我耳边悄悄嘱咐我,他不
喜欢熟悉的人叫他的大名的人,早已以君之姓冠名。
我总渴望有谁能来充斥我贫瘠的心灵,我依旧会奔赴,会热爱,
会在诸多风险里相信一次又一次。
我对我的新朋友也诉说过去,不是为了博得同情,也不是为了博
君一笑,只是单单的告诉他们,诶你看,这样一个我,现在这样的
我,是因为那些事情,那些无关紧要的,那些翻天动地,使我变成了
这样的我,我觉得没什么了,成为过去的都不再是秘密,我热爱永恒
的爱,即便从不有这样的东西,但浪漫什么的,也至死不渝嘛。
就像我曾爱他少年风华正茂,爱他明眸干净揽清风,爱她懂我诗
意知我梦,爱她时时刻刻挂念我。可大家在爱里总是不识好歹的呀。
他和她只是两个人吗,不一定吧。是有些人,是很多人,是某些
人,是过去离开我的,是现在到来的,是将来我爱的千千万万,只不
过慢慢的,只能是他和她。
但在我偶然出去的傍晚,吹到了最醉人的风时,我倒也觉得,什
么都无所谓了,我爱身边一时永恒的爱。
读书还是乖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