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有句话:悲惨的境遇一旦开始,就会一往无前。
几乎每个人离开这里时,都信誓旦旦地说「再也不回这个猪圈了」,可不用多久,她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又会回到这里。
甚至有人出嫁了,跟丈夫吵了架,还会再回这个娘家住几晚。
十年过去了,有自称认识《女子宿舍》导演戚小光的人透露,片中的大部分人都死了,除了17岁的小芳和58岁的孙二娘,但她们的出路也并不太好。
她们是微不足道的,但已付出所有能量去活着。
但当所有的不幸都降临,而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余华的小说《活着》也曾写出了生命的怪诞:一口气,一滴水,抽一次血,吃一次豆子都有可能置你于死地。
书中给出的答案是:活下去,就这么活下去。
和三和大神们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苟活不同的是,她们懂得自强和勤奋,对活着的体面和尊严,有自己的解读。
2元宿舍的女人们,她们外表邋遢,言语粗俗,没有文化甚至不识字,可能根本不会说「坚韧」这两个字。
她们只会说「咋活不是活?」
现在,这间位于吉林的女子宿舍已经消失,但在底层挣扎的人们还在。
今天,这些人可能被叫做打工人、社畜、房奴、假名媛。
虽然貌似戴着都市小资精致的焦虑面具,但是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低贱呢?
《脱口秀大会》里,周奇墨就曾自嘲在北京真的很难立足,十几万一平的房子,他一辈子也不可能买得起,然后紧跟着幽默心酸的想象:
如果房子能散卖,我一定努努力买一平,晚上回去站一站,也算在北京有立足之地了。
如果努力散买了40平米的房子,一推门进去,发现已经站了39个人。
这和2元宿舍里,20个女人挤10平米,又有什么差别呢?
如同互相问候「早安,打工人」,住着散卖房子的北漂,也只能在睡前的朋友圈发一句:「晚安,北京」。
岁月更替,普通人心中,拥有仍然是那些相似的不安和渴望。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我们看了比自己活得更糟的人,获得了些许勇气,然后洋洋自得继续活。
其实在另一群人的眼中,我们也是他们的勇气。
人生苦短,幽默可以是救赎,与其在苦中哀怨,不如学会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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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早晨的云”:04年在成都做钟点工,在家政介绍所,住过2元一天的大通铺,没感觉多可怜,每天挣30块钱,2元一顿的饭就一菜一汤管吃饱,一天花8元,剩24元,下班,一群姐妹在一起乐呵呵的,挺开心,闲下来也逛商场,最喜欢商场换季打折,跟家人,孩子买衣服鞋子,感觉比在家种地好多了,一个月挣700来块钱,赶上在家卖一头肥猪,超开心,攒了钱,后来跑运输了,挺怀念哪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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